說曹操，曹操到！
在我糾結的時候，門外已傳來說話的聲音，看著我略顯緊張，楊心芷伸手握了下我的手，滑膩略帶涼意如凝脂般的青蔥觸控，如有奇效，可能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我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先進客廳的是楊樂亭，他的笑臉劃過楊心芷後凝在我臉上一瞬。
“舒哲，你好！好久不見！”
我也連忙站起與他打招呼，而後面進來的也是熟人，曾在雪域見過的羅啟軍，他看著楊心芷的笑臉再看到我，笑臉淡了幾分。
“心芷，聽亭哥說你回來了，我剛好與亭哥在一起就過來了！”
楊心芷淡笑著點點頭，然後起身又去泡了兩杯茶。
坐下來後又側頭問我。
“小哲，你上次在TJ呆了幾天呀？”
說話間楊樂亭與羅啟軍也坐了下來。
“舒哲，你去TJ了？”
“嗯，前陣子出差去的，呆了兩天就走了。”
“對了，亭哥，你在S省那邊還習慣嗎？”
羅啟軍看著楊樂亭，一邊拿起茶喝了一口茶水。
“還行吧，與以前學校差別大了，雜事很多，會也不少！”
楊樂亭手扶了下額頭。
“啟軍，你這陣子沒怎麼出差呀，還是你安逸啊！”
“沒有，我只拿著領導打雜，雖然沒出差，但也不輕鬆！”
談笑間，外面傳來腳步聲，夾雜著一個女聲。
“小李，別你一個人拿，讓阿姨拿個！”
“不用，阿姨，不重。”
“行了，沒事，小夥子拿著就好！”
一個渾厚的男聲說著話也進了門，一箇中等身材但氣勢很足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眉毛很濃，戴著黑邊框眼鏡，帶著笑意但眼神凝聚，是楊心芷的爸爸楊慶雲，已經是這個國家的高層之一，他一進來，我與羅啟軍都站了起來笑著招呼。
“楊叔叔好！”
這刻我們竟異口同聲，不由有點面面相覷，而旁邊的楊樂亭與楊心芷則沒有顧忌地笑了起來，過程中楊樂亭還對楊心芷使了使眼色。
“啟軍過來了，坐，這位是？”
當楊慶雲看著我眼帶疑惑時，我竟感到呼吸有點有點不暢，感覺臉上的笑容乾巴巴的。
“爸，這是小哲，我的發小，你不記得了，你們接我回BJ時還去過他家！”
楊心芷的適時介紹讓我鬆了口氣，楊慶雲微點著頭坐了下來。
“哦，是這個小夥子當年救了你是吧，好久不見，當年還是一個小學生呢，現在這麼高了！”
他笑著看了看我，然後轉頭看了下楊樂亭，而羅啟軍驚愕地望著我。
“嗯，感覺比樂亭還高呢！小哲是吧，你多高啊？”
“叔叔，我一米八三呢。”
說話間，楊心芷的媽媽也進來了，後面跟著一個高挺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剛才說的小李吧。
“老楊，你認識小揚的朋友呀！”
楊心芷的媽媽胡綺雲比我印象中沒有什麼變化，感覺與我媽媽年齡差不多，只是她體態比我媽胖點，她一邊示意那個小李坐下一邊坐到了楊慶雲旁邊，好奇地看著我。
“綺雲，是熟人呢，這是小哲，小時候救過心芷呢，我們當時還去他家感謝呢！”
“哦，我記起來了，他是我哥家的鄰居呢！”
胡綺雲臉上神情一下親切起來。
“小哲，我們老家還是一起的呢，我們是老鄉！老家現在還好吧！”
我其實高中後很少回去，只是這次奶奶去世才回去，其實也沒怎麼留意，但感覺沒什麼變化。
“阿姨好！沒什麼變化呢，只是比小時候整潔了不少！”
胡綺雲點了點頭，眼中頗有懷念。
楊慶雲喝了口茶，抬頭掃視了一圈。
”對了，這是小李，是我們單位新來的年輕人，你們互相熟悉一下！“
楊慶雲說完就起身出了客廳，而胡綺雲對著大家笑笑也離開了。
”小李你好！我是楊樂亭，這是我妹妹楊心芷，那位是舒哲，我旁邊這位是羅啟軍。”
楊樂亭在父母離開後主動承擔了東道主的職責為我們介紹，我們互相笑著點了點頭。
小李長相比羅啟軍書卷氣重很多，可能是剛畢業工作，在學校到機關差異不大。
”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李相嶼，本科在清華，後來到美國加州讀了個博士，在機關工作不到一年。”
“小李你是哪屆的清華？”
楊樂亭也是清華。
“我是05屆的，樂亭你也是清華的？”
“是啊，你是師兄啊，我是07屆的。”
“你妹妹也是清華的嗎?\"
李相嶼眼中的熱情沒有掩飾地望著楊心芷，旁邊羅啟軍笑著接過話頭。
“李師兄，我們是東大的，不過你還是我們師兄，我們是10屆的！”
大家就這樣攀談了起來，直到楊心芷的媽媽叫我們去吃飯。
楊心芷家飯廳挺大，有一張象黃花梨木的大圓桌，我們過去時楊爸已坐在那裡，我們也就圍著坐了下來，我們七個人，楊心芷挨著她媽坐，而楊樂亭則挨著她爸坐，我在楊心芷的示意下坐在她旁邊，而羅啟軍坐在楊樂亭旁邊，李相嶼則坐在我旁邊，而那個叫何嬸的保姆則在胡綺雲的要求下也坐了下來。
“爸，要不喝點？”
“中午就不喝了！”
楊慶雲拒絕了楊樂亭的提議。
中國的飯桌文化很奇妙，很容易透過表情與話語看出情緒偏向與親疏，我除了他們問到我我才回復一下，其餘時間只是靜靜聽著，低頭吃著，說實在何嬸的廚藝真不錯，一桌家常菜味道不輸一般的酒店。
羅啟軍就比較健談，他還是挺有控場的水平，話多但不顯嘮叨，而且照顧到各人的話題，我的回覆很多也是他的引導，略顯冷場時楊樂亭則適時介入溝通一下。
李相嶼則相對沒那麼多話，但如果他參與的話題他的回答總是邏輯性很強，而且明顯看問題比較深刻，這點楊爸有時也認同了他的觀點。
楊爸楊媽則多數時候饒有興趣地聽著大家說話，不時兩個還對視下交換著我不明白的意思。
楊心芷則安靜地吃著飯，除了話題到她了才簡短說兩句，只是偶爾與我對視時才輕笑下低頭吃飯。
這餐飯我吃得最飽，所以當大家聊完起身時，我特別真誠地誇獎了何嬸的廚藝，而沒有準備的何嬸一下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