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其實工作挺緊張,一個集團每天都有很多問題發生與解決!只是在香江運營中心我的地位比較超然,可以管我的人不在這邊,方便管我的人管不了我,但我每天也在集團檔案與中心例會中確定我的工作計劃,忙碌中感覺也慢慢熟悉了遠長這個巨人。
四舅爺對我是放養狀態,我上班四個月了他只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專門發過三封郵件,三封郵件均是轉發控股集團月會記要,因為我還沒達到抄送的職級,而電話則是今天上午打給我的,要求我參加下月中的年度股東會,看時間只有半個月了。
現在在運營中心與我走得比較近的除了高層那幾位外,就是HR裡面的行政經理,香江本地人江以方,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生,之所以還是男生,因為他還是一個人,雖然他說有女友,但大家都沒見過,只認為他是要面子才這樣說,可能因為行政部經常送些福利給大家,而高層的基本都是江以方送,而高層只有我與他年齡相當,所以我們也就熟絡起來,會經常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今天上午我請他吃飯,所以晚飯他約我與旺角吃巴基斯坦菜,在旺角的跳蚤街,中間是攤位,而兩邊則是街鋪,這裡有很多異國風味的餐廳,江以方請我吃飯的巴基斯坦餐廳就在這裡,門面不大,但東西確實地道,其實就是兩份手抓飯加一份手抓羊肉,經濟實惠,吃完後江以方匆匆回家,說今天女朋友約夜跑。
華燈初上,我一個人也不想回去,就在小攤這邊逛了起來,說實在,每個城市都有兩極地帶,一個是最高階的地方,高額利潤撐起優美的環境,但城市裡不只有富人,而總有地方是讓這個城市的窮人可以覺得生活還能過下去的地方,旺角的小攤大概就是香江這樣的地方,這裡的東西便宜得令人難以置信。
我一邊逛著一邊觀察著過往的行人,放空中心情也開闊起來。這時前方有個金髮女郎看中了一個攤位的一件裙子,可是她只會英語,而擺攤的老伯則一口白話,兩人雖然語言不通卻沒有一拍兩散,可能那個女孩看中了衣服,老伯也不想放棄到手的生意。
我連忙上前幾步,表示我可以幫他們翻譯一下,幾句話的功夫促成了一筆交易,女孩與老伯都對我表示了感謝,我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就聽到老伯說話。
“阿儀,剛先有個鬼妹買衫,好彩個個後生仔幫我翻譯....。”
我回頭看了下,發現那個老伯正與一個女孩說話,而那個女孩穿著灰T黑牛仔褲,她也正好奇向我望來,有點熟悉,對了,是那晚在蘭桂坊幫我打車的那個清純女孩,她的馬尾與那張清純的臉龐讓我印象很深,她突然的笑容讓我意識到她也認出了我。
當老伯意識到我們認識時開心地招呼我進裡面坐下,他說剛好他要回家吃飯。我在那個女孩的邀請下與她走進攤位裡面。
“真巧在這裡遇見你,謝謝你那晚幫我叫車,真的謝謝!”
“唔曬客氣!舉手之勞。”
女孩有點不好意思地微笑回應。
原來女孩叫高雪儀,家就在旺角,這是她爺爺擺了好多年的攤,當年她爺爺就是靠這個攤養活了一大家子人,她現在在港大金融專業大三,她父親在大陸工作,她還有一個弟弟在唸中五,還有兩個姑姑。而我也簡單介紹在一家公司上班,這一聊直到她爺爺過來我們才分開,我與她約定這個週六晚上請她吃飯,高雪儀也很開心接受了我的邀請。
回到家裡時,洗完澡已是十點半了,與媽媽通了個電話,她現在已調省裡工作,因為具體分工還沒正式確定,這陣相對空閒,我想了想媽媽的生日也要到了,就叫她過香江來玩兩天,然後我再與她回BJ一趟在外公家為媽媽過生日,上次媽媽說過,她生日希望我與外婆都在就圓滿了,這個願望我一定要滿足她,而且上次因為臨時去接楊心芷沒有把手錶寄給媽媽,那這次剛好可以在生日時送給她。
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楊心芷,她回去了我們還沒有聯絡過,她剛回去工作估計應該很忙,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
“小揚,睡了沒有?”
“沒有呢,才剛洗完澡,你呢?”
“我也是,晚上與同事在旺角吃飯,然後逛了下才回來沒多久。”
“這樣呀,我也是晚上部門聚餐。”
“哦,這次你沒喝酒吧!”
對面一下沉默了,半晌才吶吶地說。
“我都不喝酒!”
聽著我的笑聲,楊心芷有點難為情。
“真的,小哲,我就與你喝過兩次,以前也就大四那年生日喝過一次,還是在家裡呢!”
想起與楊心芷的兩次酒後,我還真的確定不了她的酒量到底怎麼樣。
“我相信你,不過你以後在外面不要喝酒。”
“嗯,我聽你的,以後除非你在我身邊,否則我都不喝酒!”
楊心芷的話說得很堅決。
”嗯,以後注意就好,你剛回去工作忙吧?\"
\"工作還好,現在主要是在做產業政策研究對接方面的工作,對了,這麼久不見我,有沒有想我呀,小哲!“
楊心芷的口氣突然變得魅惑,我頭腦一熱。
”想,你想我嗎?“
“我也很想你,可又怕你忙,怕貿然聯絡你會影響你工作。”
“我工作也沒有那麼忙,你晚上給我電話我一般都有時間!”
“好的,那我以後想你了就聯絡你,你可不許嫌我煩!”
“怎麼會,小揚,你是我的光,誰會放棄光明呢?”
可能我的話沉重,打撈起了積年的回憶,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我們以後都在一起,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了,小哲。”
楊心芷輕輕的聲音有點飄緲,誠與過往時光的媽媽,奶奶,齊姑與她。說完她的聲音轉而輕快。
“小哲,我與我爸媽聊過與你的事情,要不下次你來BJ來我家見一下吧!”
雖然電話兩端間隔數千裡,但楊心芷的話還是讓我不由緊張起來。
“可以啊,看到時候方便吧!\"
\"小哲,你別擔心,我爸媽很開明的,他們也會尊重我的決定的,而且你再不來,他們會老是操心我的事情,昨晚我媽還說要介紹一個老同事的兒子給我,前兩天羅啟軍他們又經常來我家,所以我就把你拉出來做擋箭牌了,你不介意吧!”
“怎麼會?我們要一起走下去呀,這是遲早的事情。”
我肯定的語氣讓楊心芷有點高興,我自已也是這麼以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