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老宅子,是一個三進的四合院。
能在皇城根上,擁有一套完整的獨立的四合院,足以顯示王家的厲害。
王叔是院子的管家,他殷勤的為王總、小姐拿行李。
“佳佳又放假了?”王叔樂呵呵的問。
毛佳佳不想回答,卻又不得不回答:“不是的,王叔,我要出國了。”
王叔不是別人,他是看著兄妹倆長大的元老。
“出國好,多長長見識,再回來報效國家。”
王叔打著哈哈,又來了一句:“夫人回來了。”
王一聰跟毛佳佳腳步都停了下來:“她在這裡?”
王叔還是樂呵呵:“是的,昨晚回來的,巧了這不是。”
王一聰面容冷肅,拉著妹妹的手走到了第二進主院。
鄧繁星正在院子裡拉伸,看到兒子跟小姑娘,有些意外:“喲,回來了。”
鄧繁星身上,有著最典型的京都大颯蜜氣息。
她身材高挑,多年如一日保持苗條,長相併不算太出色,但她氣質卓然,些許容貌反而不重要。
“阿姨。”
毛佳佳乖乖叫人。
鄧繁星並沒有看到“情敵”女兒的不痛快,相反,她十分欣賞毛佳佳的母親——拿得起放得下,有我輩風範。
“回來了。”鄧繁星轉過身,又開始每日的形體拉伸運動。
對無親無故的女孩,她能心平氣和打招呼,對十月懷胎的兒子,她卻視若無睹。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相處模式。
毛佳佳心疼的捏了捏哥哥的手。
王一聰根本不在乎,這麼多年,再大的期望也能磨平了……
“要去中央公館嗎?”王一聰問。
中央公館是王一聰特意為妹妹買的物業,那邊住的,全是些領事館外籍人員、國內外名人,以及一些紅透半邊天的明星們。
毛佳佳搖頭:“不了,哥哥,阿姨在這兒,咱們怎麼好走開。”
雖然她沒有多少跟長輩交往的經驗,但直覺與教養告訴她,有親長在,卻要離開,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
王一聰只好帶著妹妹,來到了她的起居室。
這個四合院大體上,保留了獨屬於東方木質建築的原滋原味:高聳的大門,飛簷峭壁,鬥彩繽紛,抄手遊廊與假山流水缺一不可,花草果木生機盎然!
不說價格,單說這宜居性,都讓人咂舌不已。
院子只有三進,屋子不多,但面積廣——京都的土地,尤其是這皇城根下的土地,那真是一cm都難求,可王家這個宅子,幾百百來方的大小花園就做了兩個!更別提那蜿蜒曲折橫貫全院的遊欄,以及流水叮嚀的小橋流水和假山造景……
記得有個很火的歌手,一直在鏡頭前吹噓自已的四合院,說花了多少多少錢,其實懂行的都知道,那所謂的四合院,其實就是個“單間兒”!
沒錯,就是將那些完整的院落進行拆分,單進單進售賣,更有甚者,單個單間單個房間的賣。
而就那個“單間”,人家都賣到九位數,王家這個宅子價值幾何,也就只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了吧……
王一聰跟毛佳佳的房間是相對的,一個在東廂房,一個在西廂房。
毛佳佳走進待了好多年的房間,熟悉的快感多多少少衝散了戀愛的酸臭。
她有一張黃花梨木的千工拔步床,是哥哥花大價錢請來了民間老師傅造的。
張阿姨給床上裝點得很是粉嫩俏皮,衝散了古風帶來的厚重。
毛佳佳一頭栽進了看似古板、實則軟綿綿的床榻:“哥哥,回家的感覺真棒!”
王一聰打發張阿姨跟王叔出去,他開始動手給妹妹歸置行李。
毛佳佳起身,安靜的看著哥哥的行為,突然來了一句:“哥哥,你以後肯定是個好爸爸。”
王一聰手指一緊:“怎麼?”
毛佳佳雙手托腮:“因為我沒見過比你更細緻的男人了~”
可是,一想到哥哥身邊會有個如影隨形的女人,會有一到兩個可可愛愛的孩子,毛佳佳就突然冒起了酸氣:哥哥幸福了,那自已呢?又得變成陰溝裡的老鼠嗎?
王一聰沒錯過姑娘臉上的委屈與酸澀:“想什麼呢?”
“哥哥,你以後會忘了我嗎?有了妻子孩子,你還會記得我嗎?”這個問題很重要,重要到毛佳佳一溜煙跑到王一聰身前,死死抱住了男人的胳膊。
王一聰看著稚嫩中開始展現女人魅力的臉,很無奈:“無論怎麼變,我對你的情誼,永不變。”
毛佳佳高興了,她放開摟著胳膊,轉而踮起腳尖,攀上了哥哥的脖子:“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最愛你,哥哥!”
王一聰很快樂,他喜歡一切盡在掌握的滋味。
快樂讓人頭昏腦脹,所以王一聰破格的親了親妹妹的粉嫩臉頰。
自從毛佳佳從女孩變成少女後,王一聰再沒有明目張膽的親過她(私下裡除外)。
所以,這一動作王一聰做的自然,毛佳佳卻有些僵硬:“哥哥,你不可以親我……”
“傻丫頭,你是我養大的,親一口怎麼了!”王一聰不僅親了,他還一巴掌拍上了姑娘的小屁股。
嗯~確實小,也就跟手掌差不多大!
毛佳佳跟被雷劈了似的,雙手捧著屁股,彈開老遠:“哥哥!”
女孩大聲的警告,沒換來寬慰道歉,反而是男人暢快的笑……
王一聰想:既然遲早要到手,些許甜頭又何妨?
鄧繁星在院子裡喝咖啡,西廂房的動靜她聽得一清二楚:“老王,他還是那個心思?”
知子莫若母,鄧繁星自已是個萬樹叢中過,樹樹嘗一嘗的人,哪會看不懂兒子的所思所想。
呵呵,愚蠢的龜兒子,哪怕再竭力掩藏,也逃不過老孃這雙慧眼!
王叔彎著腰:“一起長大的,情分總歸不一樣。”
鄧繁星放下咖啡杯,一臉興味的看著家中的老管家:“呵呵,你挺適合從政啊老王,這滴水不漏的功夫,我大哥都比不上~”
“哪裡哪裡,夫人又說笑了,我一個地上的石子,哪裡敢跟明月一般的鄧外長相提並論,羞愧死了!”王叔的臉上,露著恰當的紅。
鄧繁星揮手,讓人家離開:她很不喜歡這老烏龜一樣的王管家。
不止不喜歡王管家,姓王的她通通都不滿意,包括那個小雜種!
他孃的,老孃要什麼直接行動,這沒用的東西卻遲遲裹足不前,沒出息!
丟老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