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佳佳想哭,雖然年紀小,但對危險有與生俱來的感應。
王一聰卻帶著她回了房:“我知道你,毛佳佳,你很可愛,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房間。”
毛佳佳那時候才幾歲?三四歲的樣子吧。而王一聰,已經小學畢業,準備升初中了!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不算很完美,但也不差。
後來,母親跟王伯伯分開,她搭上了王伯伯的海外合作伙伴,她貪戀外國人的勇猛,連女兒都來不及招呼,就出國了……
那時候,王伯伯身邊也有了其他的女伴。
毛佳佳就跟個破爛,被王一聰徹底“收編”。
猶記得,母親離去的第二天晚上,毛佳佳害怕到半夜起高熱。
她小臉通紅,倔強的喊著媽媽~
偌大的莊園,她就像個可惡的小老鼠,沒人喊打,也沒人在意。
王一聰路過她門口,許是心靈感應,他推開了門。
從此,王一聰成了毛佳佳的救贖。
而毛佳佳的無腦依賴,也成了王一聰內心最軟的弦。
他將小姑娘接到了自已的房間,父親總是全球各地跑,他或許不只有自已這一個兒子,但他只會承認自已這個兒子,因為王一聰的母親,是華國的前任首腦之女。
哪怕他的母親朝秦暮楚、放浪形骸,醉生夢死在一個又一個男人的床榻上,父親也不敢跟母親“分道揚鑣”。
兩人的母親都是同樣的愛玩,都是一樣的自私自利,為了所謂的情慾,連胎生的孩子都可以無視……
一大一小的孩子,冥冥中產生了“相依相偎”的宿命感。
這也是毛佳佳一個外姓人,卻常年住在王家老宅、享王家新一任家主萬千寵愛的真實原因。
當夜,毛佳佳依然睡在了哥哥的懷裡。
王一聰看著少女腳上的鮮紅,眸子裡的嗜血越發強烈,他輕輕咬著姑娘柔嫩的耳垂:“佳佳,你可能不要讓我失望……你這一輩子……只能是我的……”
第二天,毛佳佳再次感覺身體有些酸澀。
她又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肯定是哥哥吃胖了,睡覺的時候無意識壓到了自已!
兩個沒孃的孩子,一個是有心“豢養”,一個是無心情愛,所以哪怕都是成熟的人了,睡在一起也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餘悅這段時間似乎有些玩脫了,從昨天開始,她總是時不時的乾嘔。
王香琴第一個發現問題:“餘悅,你情況不對,去醫院看看吧!”
餘悅面色有些發白,卻也白不過她嘴上的嘲諷:“王香琴,我發現你這人挺惡毒,你自已活在陰溝裡,就見不得別人好吧?欺負欺負毛佳佳、李思念這兩個腦殘就算了,在老孃這兒,我勸你還是收起爪牙,因為老孃脾氣不太好,不會慣著你!”
毛佳佳、李思念:好傢伙,一不小心成腦殘了~誰懂?
王香琴面色血紅:“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是好心好意,你天天亂搞,保不齊就踹上了,這種事情早知道早收場,難道你還要生下來不成?好心當成驢肝肺!”
餘悅“呸”了一聲:“你看吧,我就知道你沒懷好意!老孃是新時代女性,可不是你這種裹小腦的村姑能明白的。別說老孃沒懷孕,就算懷了,老孃想生就生,反正老孃有的是錢,能兜底!換作你,你能嗎?連個男朋友都沒談過的loser,有什麼資格在老孃面前逞威風!”
李思念:好傢伙,腦殘之後,再加一個“loser”……家人們,不想吃飯了,心有點痛!
王香琴第一次見識室友的毒舌,她遭不住,哭了。
餘悅聽到哭聲,也覺得沒意思:“哭什麼哭,被人呵護久了,聽不得真話了?”
說完,她還瞪了毛佳佳一眼:還不都是你,成天哄著這個土老冒,讓她莫名其妙有了“高人一等”的覺悟……
毛佳佳:好吧,看來我是真腦殘!
和樂融融的小寢室,因為餘悅動不動的乾嘔,突然變得“劍拔弩張”。
毛佳佳不覺得王香琴判斷錯誤:高頻率的乾嘔本就有問題,更別提餘悅那與日俱增的壞脾氣!
這些,不都是激素動盪帶來的外在表現嗎?
毛佳佳私下裡也不顧人家的怒吼,提醒了一次。
餘悅看她的表情,很……
怎麼說呢,很詭譎。
毛佳佳不明白:你懷孕,我提醒,你幹嘛一副我也有份的模樣?
這很難評。
果然孕婦都是老虎,摸不得碰不得還說不得。
餘悅去了青蘿。
她直接扣開了楊懷慶的門。
楊懷慶看了她一眼,眼底無波無瀾。
餘悅接連在毛佳佳身邊的男人身上吃癟,她的脾氣已經有些壓不住了。
一個將男人當玩物的女人,自然不喜歡被男人玩。
“我懷孕了。”餘悅坐下,目含挑釁:“還只是你的。”
楊懷慶合上資料夾,身體往椅背靠的同時,露出了嘲諷的笑:“你確定?”
餘悅嘴角抽抽:“支援基因檢測。”
楊懷慶:“那你想怎麼辦?”
餘悅:“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楊懷慶抽出香菸,點燃吸了一口:“我在問你。”
餘悅揮手,將繚繞的白霧揮散:“你把煙掐了,孕婦不能聞煙味你不知道嗎?”
“那又怎樣!”楊懷慶惡意的衝著女人吐霧。
餘悅閉上眼,強迫自已剋制:他不是以前那些男人,他有錢有地位,還得穩著來!
良久,餘悅睜開眼:“你想要兒子嗎?我可以給你生。你不想要,我可以為了你墮胎。”
“呵呵。”楊懷慶彷彿聽了個什麼天大的笑話:“我有的是人生兒子,你也有的是胎要落。餘悅,你是聰明人,沒想到也會犯這種下三濫的錯。”
餘悅面色鐵青:“楊懷慶,你不覺得愧疚嗎?你是毛佳佳的男人,而我,是毛佳佳的閨蜜!”
楊懷慶再次吸了口煙,吐出,一大團白霧遮蔽了他的臉。
“愧疚?不該是你愧疚嗎?明知道我是誰的男人,你還勾引!禁忌的感覺,爽不爽?你每天回去看到佳佳的臉,痛快不痛快?”
白霧散去,楊懷慶的臉上,只剩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