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什麼下一位?”

“下一位想跟您見面的女孩子啊!”

陳願:不是……還有女人要見我?!

看著陳願滿臉震驚,選手統籌連忙解釋道:

“您現在可真是紅遍星際了!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想認識您呢!”

“不過您放心,能來見您的人,都是我經過嚴格的把控篩選,挑出的最優質的女性!”

“家裡資產低於的我絕不敢帶來見您!”

看著選手統籌那副得意邀功的模樣,陳願心道:

完了,這人現在看起來更像龜公了!

連忙打斷對方的滔滔不絕,陳願解釋道:

“濮哥,我現在不僅沒有結婚的打算,而是就不打算談戀愛。”

選手統籌滿臉的疑惑與為難,顯然是完全沒想到陳願竟然會對這送上門的好事果斷拒絕。

畢竟像陳願這種出身的普通人,原本是毫無可能接觸到這些豪門貴女的。

本以為自己這番牽線搭橋能在陳願面前落個好,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這番為難被陳願看在眼裡,登時以為這是選手統籌也有自己的難處。

畢竟選手統籌也是個打工人,那些大小姐要見人,他也沒法阻攔。

算了,跟他說也說不清楚,還是我自己直接來吧。

陳願復又說道:

“你帶我去見下一位吧,我自己去說清楚。”

選手統籌復又歡快起來,像是生怕陳願反悔一般,連忙將他帶到紅木門正對面的白色橡木門前。

這次的門後站著一位洋裝少女。

看到她的瞬間,陳願還以為是洋娃娃成精了。

她的金色長髮如陽光般耀眼,她的碧綠眼眸如翡翠般青翠。

圓圓的眼睛小小的嘴,臉蛋只有巴掌大小,還帶著些微的嬰兒肥。

本來這樣的面相,應該自帶一種嬌憨氣質。

但是眼前的少女卻看起來十分高冷,唯有看到自己時的怔然和微微顫抖地雙手,出賣了她此刻激動的心情。

然後這份激動,很快被陳願隨後的拒絕徹底澆滅,恢復了原本的冰冷。

與宓盈一樣,洋娃娃依舊沒有為難陳願。

只是在分別之前,洋娃娃將手中精美的禮物盒送上。

陳願當即果斷拒絕,最終還是在對方泫然欲泣的堅持之下,收了下來。

從屋內出來,陳願長出一口氣,想著自己終於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沒想到選手統籌滿臉欽佩,感嘆道:

“陳哥您眼光真是……了不起!”

“金城集團的小女兒可是追求者無數,您竟然能拒絕的這麼果斷!”

“沒關係,這個不滿意,一定有能讓您滿意的!”

陳願:(?_?)

“等等,聽你這意思,還有人要見我嗎?”

選手統籌立馬答道:

“當然!所以才說您魅力無邊啊!”

聽到這個答覆,陳願終於忍不住脾氣,怪叫道:

“不是,我現在好想回家睡覺啊!還有多少人啊!”

看到陳願有些不高興了,選手統籌脖子一縮,指了指他們眼前的走道。

寬闊的走廊上裝潢精美,走道兩邊豎著各式各樣的高大門扉。

足足有十扇門。

選手統籌小心地說道:

“全星際前十財力的集團女眷,今天都來了。”

陳願:……

隨後,陳願開啟技能“撲克臉”,踏上了拒絕之旅。

事業型御姐:談戀愛嗎?走心的那種~

陳願:抱歉,看我表情,我已封心鎖愛。

可愛蘿莉:哥哥,我……

陳願:你成年了嗎?!我是守法星民!

清純校花:如果我留不住你的心,那還請你留給我美好的一夜,好嗎?

陳願:沒問題。我的下一個舞臺就在7天后的夜晚表演,歡迎您屆時準點收看。

貴氣少婦……

不是,怎麼還會有貴氣少婦啊!

我陳願不幹破壞別人家庭的事!

從最後一間房間出來時,陳願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了。

別人穿越開局不都是被退婚嗎!

怎麼我才過來就有這麼多婚約送上門啊!

這不公平!

我是自由的雄鷹!

我是奔騰的野馬!

婚姻是人生的枷鎖!

沒有女人能將我套牢!

【單身賽高!單身賽高!ヾ(◍°∇°◍)ノ゙】

就連繫統都為他的決心打氣支援。

在選手統籌敬佩的目光之中,陳願終於走出極光大樓,乘上了回酒店的空中巴士。

就在陳願離開沒過多久,司空皚也從樓內走出。

他剛結束運營團隊會議,前方的司機早已小跑下車,為司空皚拉開車門。

就在他快要上車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宓盈。

宓盈是司空皚的青梅竹馬。

因為司空皚是老爸的老來得子,所以與司空慈交好的,實際上是宓盈的爺爺。

兩家從小就有不少往來,司空皚甚至還與宓盈交往過一陣子。

其實兩人對對方都不是很有吸引力,不過是生活在同一個圈子、互相看著都還算順眼罷了。

所以這段戀情不到1年,宓盈就提出了分手。

宓盈不僅是司空皚的初戀,還是司空皚唯一談過的物件。

說來也奇怪,司空皚自小便不受身邊的女孩子們歡迎。

所以他對宓盈雖然稱不上有多麼喜歡,但分手時多少還是有些感傷。

此時意外撞見故人,司空皚當即上前問好。

靠近之後,司空皚發現宓盈看起來情緒波動很大。

她的臉上苦澀有之,欣喜有之,悲傷有之,滿足亦有之。

“盈盈,怎麼了?你還好嗎?”

失落時來自發小的關懷慰問,頓時讓宓盈開啟了話匣子:

“我真的挺傻的。”

“還以為自己對他必定是手到擒來。”

“上來就求婚,結果把人給嚇跑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見到他就跟丟了魂似的,大腦完全無法思考。”

“陳願現在肯定以為我是個瘋女人……(>_<)”

司空皚一開始還聽得雲裡霧裡,可宓盈最後一句話終於讓他大體明白了情況,隨即沉聲問道:

“陳願?你是過來看陳願的?”

這話讓宓盈立馬打起了精神:

“是啊!我可喜歡他了!”

“他好帥!本人竟然比鏡頭裡還要帥上一百倍!”

“真的不誇張的說,見到的瞬間我差點犯心臟病!”

聽完宓盈關於“陳願到底有多帥”的長篇大論之後,二人又簡單聊了幾句近況,方才分別。

目送宓盈的專車消失在視野之中,司空皚握拳的雙手開始顫抖。

他原本以為,自己不受歡迎是因為出身還不夠優秀。

他的家庭不是世代傳承的富豪家族,父親只是一個以城市角落連經營牌照都沒有的黑旅館開啟商業版圖的小老闆,絕對的白手起家。

所以即便大家如今同為富豪,內部亦分階層。

其實關於星際推崇出身和家世底蘊這點,司空皚一直是理解與認同的。

畢竟在現實世界中,並不存在“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階級分明”這種好事。

若能俯視絕大部分人的代價是接受另一小部分人的俯視,司空皚甘願接受。

這是社會秩序能夠穩健執行的規矩,不可打破。

所以即便司空皚打小就可以感受到自己與那些豪門大小姐之間時刻隔著一層透明的屏障,卻也始終安分地保持距離、緊守分寸。

但是這個陳願……

陳願是個最底層的上班族啊!爹媽都沒有的東西!宓盈竟能看上他?!

雖然之前在舞臺上被陳願壓過比分時,司空皚當場應激。

但是事後冷靜下來,他反而對陳願生出些改觀和欽佩。

甚至因為這份欽佩,就在出來之前,他剛拒絕了團隊專為陳願設計的阻礙方案。

然而此刻,司空皚深為自己看錯人而悔恨。

陳願是個破壞規矩的人。

而不守規矩必須要受到懲罰。

司空皚開啟耳機,向團隊聯通語音對話:

“我改變主意了……對,聯絡節目組吧,就按照你們之前訂的那個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