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禾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不是說這武器大師為人冷漠麼?

傳聞可是一點都不可信,她來這後再沒見過比他更熱情的人了。

他拉著李滿禾看了好幾種鐵絲,有質地柔軟點的,有一碰就斷的更脆的,有特明亮的。

“這裡面有沒有你說的鋼絲?

我覺得這個對你來說就夠用了,鐵哪有不耐燒的,你那小爐子圖我看了,

鐵如果都能燒化,那你烤吃的得烤成灰了。

差不多就得了。”

李滿禾不太知道打鐵的流程,只記得初中化學好像學過,加碳還有什麼什麼的變成合金?可以發生化學反應,改變它的分子結構。

但是自已忘的乾淨,也做不出什麼指導性的意見來。

外行人也不好說什麼,她覺得倒都還行。

周老急忙湊上前:“那你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兵器?

小小子用的。”

鐵匠想都沒想就說:“沒有,來找我打兵器的人太多了,你們這種沒提前訂的,哪有什麼恰好趁手的。”

水星河一聽白了他一眼:“呦呦呦,天天跟我吹噓呢,那兵器庫裡都擺不下了,就拿出幾件,讓這一老一小開開眼唄。”

鐵匠白嫩的臉上又紅了:“小師妹!!那都是我的棺材本!”

水星河“哼”了一聲,從腰裡摸出一把六角形的鑰匙說:“你倆跟我倆。”

然後走到一面牆,對準下面不起眼的一個小口,一擰,牆開啟了。

這可真是巧奪天工。

這誰能想到是扇門啊。

看著水星河扭動著水蛇腰,一搖一搖的往裡走,鐵匠急得臉都紅了。

她不禁感慨,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啊。

一進門,一排排沒見過的兵器都陳列兩邊。

流星錘,偃月刀,長槍,大戟。

周老興奮的上竄下跳:“丫頭,這是鉞,鉤,斧。”

李滿禾第一次見種類那麼多的兵器。

特別是這個鉤,她之前玩過王者,有個英雄叫鍾馗,鉤人鉤的讓人惱火。

她之前以為都是遊戲設計才能這樣收縮自如。

但是看這武器不得不驚呆。

用捲尺盒一樣的東西收著,鉤子甩出去中間的軟繩變成硬的。

看她感興趣,鐵匠興沖沖來介紹:“厲害吧這東西。”

然後隨手一甩,看著幾十斤的大石板,瞬間被拉到面前。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李滿禾也驚撥出聲。

太快了。

“這才哪到哪,看我這小鉤子多鋒利,二三百斤的人,都不夠我拉的。”

好像小孩子在炫耀自已的寶貝一樣。

周老眼睛都看直了:“小子,送給我,我幫你追那小娘子好不好。”

鐵匠一聽,臉肉眼可見的又一紅。

水星河眼睛一瞪:“老頭,當著老孃的面說什麼呢?

我有心上人。我倆的事可不是一個鉤子能交易的。”

話一說出,鐵匠一臉頹廢的爭論:“他算啥心上人的?小時候咱們都說好了,長大給我做媳婦。

你們見那一面就心上人了?”

看倆人越扯越遠。

李滿禾清了清嗓子。

鐵匠低低的說:“讓你們看笑話了。

是想著給別人挑武器?

下次帶他來吧,

武器還是得自已挑的用著才順手,或者他想要什麼樣的,我給他打個。”

水星河也不再說話。

此時四個人都沒想到,水星河天天唸叨的心上人,現在正在皇宮某個角落,守著煉丹爐,煉他祖傳的“仙丹”呢。

想來這人說的也對。

氣氛挺尷尬的,李滿禾和周老就告辭離開。

走到半路,李滿禾才想起來忘了問問鐵匠,自已弩上的箭頭能不能做的出來。

來來回回兩趟,已經過了中午飯點。

倆人買了包子,邊走邊吃邊叨叨。

李滿禾不好意思家裡人吃的用的都是谷昱珩和周老的,就先買了點日常用品。

碗筷,今天早上看他們吃飯都是這個人吃完再讓那個人用碗就覺得心酸。

想著到後天,臘月二十五,他們全家一起去鎮上趕集,買點年貨,她也賣點烤紅薯,看看咋樣。

就催促著周老回了,周老本來也沒想著買什麼,就多帶幾個包子和李滿禾一起回。

到家發現家裡的紅薯已經被谷昱珩歸置好。

谷昱珩家的紅薯窖建的很是漂亮,還寬敞。

主要是他們仨紅薯不多,沒趕時間,當時周老讓谷昱珩練練臂力。

谷昱珩就沉下氣挖的。

能直接走下去,還挖了臺階。

李滿禾下去看看連連稱讚。

“谷昱珩你真是牛了,好樣的,你這紅薯窖比咱那屋還大。

那我這一大堆寶貝可真是不愁放。”

說著拍拍他的肩膀:“等姐姐賣烤紅薯發家了,有錢也得分給你啊。”

谷昱珩笑笑。

到了晚上,一家人圍坐在小鍋旁喝米湯,李滿禾才說出了自已的計劃。

“爹孃,明天就能去拿烤紅薯的爐子,我想後天去鎮上賣烤紅薯,看看咋樣,如果好賣,哥哥和小妹就不用去給人家餛飩攤幫忙了。”

李滿玉聽到期冀的看了看姐姐,她不是偷懶,洗碗雖然不累,但是在露天的地方。

今天才第二天,手都開始裂口子了。真疼。

但是她沒說。

如果真的能賣烤紅薯,自已去打下手也可以。

李滿禾看到妹妹的手凍的通紅,還一次次偷偷的想藏起來。

心想如果有支護手霜就好了。

也就動動念頭,突然覺得自袖口裡沉甸甸的。

掏出來一看,這不是自已之前買的嘛,一直沒用。

沒想到空間又好用了?

這真是她自已多想了,東西能拿,她是進不去一點。

“小玉,這是護手用的東西,你洗碗傷手,等會兒用熱水泡泡,再用這個東西抹抹。

這是之前那個師父給我的。”

這兩天也沒顧上給家人說怎麼就回來的事,趁著就一起說了:“爹,娘,師父教了我種紅薯的本事,我學會了就讓我先回來了。

以後再教別的。”

一家人一聽也放下心來。

今天還一直在想,閨女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怎麼大半夜就回了。

“滿禾,咱們舂那米是咱家的還是谷昱珩家的啊。咱們一直吃人家的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