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盛搖了搖頭,此刻的表情像極了假寐的毒蛇,朝著我吐出了紅信子。

“喬暖央,今晚你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妙了些,我看你才是奸細吧?”

“不但知道我中槍的子彈是什麼型號,連我中的毒都一清二楚。”

“你拆穿許昇的身份是為了掩護自己對吧?畢竟你和霍厲寒的關係非比尋常。”

“整個華國都知道霍家和封家王不見王,可偏偏因為你的原因,我和霍厲寒結下樑子!”

封夜盛一本正經的分析起來,還自以為有理有據,彷彿柯南附體。

我忍不住想給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封二少不愧是瘋批少主,犯起瘋病來,毫無徵兆。

我就算解釋,這瘋批未必聽得進去,於是避重就輕:“可我確實也救了二少,讓你能全身而退。”

“沒錯,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封夜盛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睛:“要麼給你個痛快,留個全屍;要麼你以身相許,以表真心。”

這二選一的差別也太大了吧?

我被他的話震驚到瞪大了雙眼,內心卻非常煩躁!

不識好人心的驢肝肺,我就不應該救他!

“怎麼不說話?都和霍靳庭離婚了,難不成還要為他守著貞潔?”封夜盛勾起我的下頜。

我忍下煩躁,認真的盯著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忽然,我指尖劃過他的鎖骨,不輕不重的點了點肋下的傷口:“二少,你先別亂動,這肋下又滲血了,我給你看看。”

片刻前包紮的紗布還真的滲血了。

“看完了傷口,我就告訴你選擇是什麼。”我努力鎮定下來,強調道。

封夜盛這才鬆開了手,示意我檢視傷口。

我低頭認真的檢視傷口,封夜盛忍不住吃痛:“你到底是在看傷口還是撕開我的傷口?”

我徑自顧著手中的動作,敷衍道:“馬上就好!”

封夜盛剛抬起來的手好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這才沒有推開我。

幾分鐘後,我從容的包紮好傷口,對著封夜盛說道:“二少,我想清楚了,我要以身相許。”

封夜盛疑惑的皺眉,興致缺缺的看向我:“喬暖央,我還以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呢,真是沒意思。”

他說完就要起身,結果瞳孔驟然一縮,逆天的大長腿居然毫無知覺。

“你對二少做了什麼?”封九提起槍瞄準我的眉心。

我臨危不懼地笑了笑:“封二少,你呢也別殺我了,我要是死了,你這輩子別指望站起來了。”

“少嚇唬我,真以為我們封家沒有大夫嗎?”封夜盛遞給封九個眼神。

封九移開槍,對著無線耳機說了句話。

很快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急忙給封夜盛檢查雙腿。

“這、這是傳聞中的經脈逆轉之術!”醫生顫顫巍巍的說道:“整個華國怕是隻有醫聖梁瑾元梁老才會解,可他老人家雲遊在外,不知蹤跡啊。”

醫聖梁瑾元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封夜盛肺都要氣炸了,抬手就是一巴掌:“養你們有什麼用,還不滾!”

醫生大氣都不敢喘,捂著紅腫的臉,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房間。

“好你個喬暖央,敢和我玩陰的。”封夜盛咬牙切齒的看向我,恨不得將我抽筋剝骨。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反正不是死在前夫哥手裡,就是死在這瘋批手裡。

我一條鹹魚有什麼好掙扎的?

“封九,把她給我剝乾淨丟給手下的兄弟享用,我就不信她不屈服!”封夜盛當即下令。

“現在著急的人不是我,這靜脈逆轉之術三天之內不解,這輩子就只能坐輪椅咯~”我故意用偷笑的語氣,歪頭打量封夜盛:“我知道二少有無數的方法折磨我,你的手下若真敢糟蹋我,那我也不會苟活,自殺的法子多了去了,你儘管試試吧!”

封九好似愣在了原地,原本還躍躍欲試的手下們都躊躇不前,面面相覷,沒人敢輕舉妄動。

“怎麼,你們不動手嗎?那我就走了。”我環顧眾人,非常淡定的問道。

在場的人都大眼瞪小眼,所有的目光彙集,落在封夜盛身上,擺明了要等他的吩咐。

我心裡惦記著小寧淳,也懶得浪費時間,扭頭就走。

封夜盛後槽牙都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