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老人遞來的丹藥,夏桀臉色難看。

他剛想要從玄戒中掏出證據,卻被一股氣機鎖定,面前的老者冷冷地看著他:“吞下去。”

這枚丹藥絕對有問題!

夏桀腦海中劃過這樣一個想法,但他的手卻不受控制,朝那枚丹藥抓去。

正當他接過丹藥,即將吞服下去的時候,一道怒音爆出:“譚慶,你在做什麼?!”

黑色的魂體從牆壁中湧出,沈寬一把拍掉了夏桀手中的丹藥,皺了皺眉頭:“在外面不要亂吃東西。”

“哦······”

剛剛鎖定夏桀的氣機消失,他這才放下心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沈寬面色漆黑,雖然是魂體,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任誰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老東西,你以為我們靈魂系死絕了麼?敢這麼欺負我的弟子?!”

譚慶冷哼道:“不過是一枚誠信丹而已,如果真的沒有做過,有什麼不敢吃的?”

沈寬喝到:“放你孃的狗屁!老子的弟子沒錯!說是誠信丹,但真吞到了肚子裡,誰知道是什麼丹藥呢?!”

沈寬靈魂體不斷震動,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好!你壓迫我的弟子,你以為他就沒有靠山了麼?”

夏桀一驚,他看向沈寬,臉上是說不出的表情。

下一瞬,沈寬的魂體瘋狂湧動,一縷黑線照進陳錫的腦海中。

“什麼?!沈寬你在做什麼!這是違反校紀的!”

譚慶大驚失色,沈寬所用的招式,他曾經見識過,那是面對一個叛出學院的叛徒所使用的,搜魂!

“呃呃呃啊!”

陳錫痛苦哀嚎,他倒在地上,眼看腦海中的一切秘密都要公之於眾。

下一刻,譚慶面色沉靜,他閃身到陳錫身旁,輕輕拍打他的後背。

“呃啊!”

陳錫瞪大了雙眼,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已的老師,隨後雙眼閉合,緩緩倒下。

沈寬收回黑光,直直的看著譚慶:“你果然狠毒,不惜犧牲自已的弟子,也要保守住秘密。”

在剛剛那一瞬間,譚慶直接將陳錫的靈魂封印在丹藥中,現在他雖然肉體完好但是靈魂已經被抽走了,和植物人無異。

譚慶哼了一聲:“我?明明是你害怕自已弟子的謀算暴露,特意謀殺我的弟子!”

看著兩位大佬的爭執,張昌山忍不住嘆了口氣,事情已經升級到兩個派系之間的鬥爭了,他對靈魂系與靈藥系的恩怨也有所耳聞,似乎是很久之前產生的矛盾,所以沈寬一直與靈藥系不對付。

“好啊!你去啊,你去告執法隊,讓他們來抓我!”

沈寬毫不避退。

此時夏桀反倒開口:“各位老師,教授,我還有一個東西想給你們看。”

他從玄戒中取出一張鑑定表。

“在交易之前,我害怕金鐘罩出現問題,於是去找了靈器系的老師,希望他能幫我鑑定一下,這張表格,就是鑑定結果,老師請看。”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鑑定表上寫著:二品靈器金鐘罩,磨損程度,15,不影響正常使用,售價建議,800點功勳。

譚慶愣住了,他轉頭看向李明軒,滿臉的怒意。

沈寬咧嘴一笑:“老東西,玩兒啊,你能玩過我這弟子?現在怎麼樣,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爽麼?”

譚慶面色十分難看,他從鼻孔中噴出一聲:“哼。”

隨後帶著李明軒走遠,將陳錫扔在地上。

他的意思很明顯,作為一枚棋子,陳錫已經失去他的作用了。

那麼這場無聲的戰役,也就宣告結束。

沈寬看向一旁的張昌山:“張老師,現在可以還我一個清白了麼?”

張昌山苦笑著,連連點頭。

既然譚慶都不打算管陳錫了,那他也沒必要仁慈,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陳錫身上就好了。

他很快草擬了一份調查報告,大意是為了陷害商幽,陳錫暗算隊友,並且將金鐘罩的鑑定證書,留影球中的影片一同發出。

看著新發出的帖子評論瞬間99+,夏桀嘆了口氣,他只是想好好休息,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看向一旁黑漆漆的沈寬魂體,認真的說道:“謝謝老師。”

“哼,笨啊你。以後遇到事情先找老師,有老師給你兜底,怕什麼?只要你沒犯錯,任何人都不能冤枉你!現在,回去修行!”

夏桀淡淡的笑了,“是!”

······

“蠢貨!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以後怎麼在學院裡混,怎麼留校,怎麼當選老師,教授!”

譚慶怒罵道,他隨手抽出一卷竹簡,砸在李明軒頭頂上。然後感到不解氣,又從辦公桌上摸出個香爐,使勁朝李明軒砸去。

李明軒一動不動,也不閃躲,任由老師發洩著脾氣。

直到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扔完,譚慶的氣才消了些,他叉著腰:“你實在是太蠢了,沒有許巨半分靈氣,要是你能有許巨一半讓我省心,我就知足了。”

他口中的許巨,自然是煉藥協會的會長,北山學院學生中煉藥第一人。

許巨煉藥天賦極佳,入學短短三年,就已經能獨自煉製三品丹藥了,而且成功率極高。

反觀李明軒,馬上就要畢業離開,煉製三品丹藥的成功率不足一半,更不要說衝擊四品,留校當老師教授了。

李明軒攥緊了拳頭,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皮肉中,鮮血溢位。

“短時間內,你就不要再去找商幽的麻煩了,多出一些任務,爭取一點功勳,我才好幫你做手腳。”

“那我們就不管他了嗎?”李明軒急切地說道:“他那大還丹,絕對會橫掃低階療傷丹藥市場,我們生意會被分走不少的利潤!”

在低端丹藥市場中,療傷丹藥是最受歡迎的。畢竟外出任務最容易受到的就是外傷內傷,就算現在用不到,囤積一些大還丹總是沒壞處的。

“哼!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師承,居然有這麼一張神奇的丹方。”

譚慶冷笑道:“即便沒有丹方,光憑他是沈寬的弟子,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李明軒好奇道:“老師······和沈寬有什麼恩怨麼?”

譚慶瞥了他一眼:“那是很多年前的恩怨了。我與他曾是好友,但是為了爭奪一張丹方,演變成現在的局面。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