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差不多了吧。”
躍上屋脊,陸承遙遙望向遠方,
他沒有正面闖出來,而是隨意施展了點障眼法,用一塊木頭代替了自己被囚禁。
生活在武連城半年,好不容易熟悉了環境,陸承並不想隨隨便便的暴露身份,
畢竟等到搞垮九星門之後,他還打算回來繼續過著自己的安逸生活呢。
意念微凝,順著無數冗雜的紅線,陸承找到了高凡的位置。
“還不錯嘛。”
看著兩根僅僅纏繞,僅差最後一結就能完美契合的紅線,陸承讚歎了一聲。
不過三天的時間就輕易湊成了一對,
這不能歸功於高凡的魅力,也不能埋怨白凌瑤不夠忠潔,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三天之前,陸承將兩個人的姻緣死死的系在一起,
有了這份助力,他們的關係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樣,盡情的賓士在無邊的草原上,沒有任何顧忌。
可惜,饒是陸承能直接操控姻緣,卻還是無法完全控制男女雙方的關係,
想要完成最後的一步,認需他們自身認同彼此間的關係,
而完成這一步的契機,正需要呂子晉的參與,
究竟是成是敗,還要看接下來的發展了。
……
“喂,老頭,你死哪去了?趕緊滾過來開門!”
另一邊,呂子晉已經領著手下的家丁砸起了白凌瑤家的門。
“少爺,白老頭這個時間應該去集市擺攤了。”
見呂子晉砸了半天門無果,馬上就要爆發時,為首一個被稱作老王的家丁趕忙道。
“廢話,我老丈人的習慣還用你跟我說?”
“是我多嘴了。”
“白凌瑤,白凌瑤你個賤婊子趕緊過來給我開門。”
不過停頓了片刻,呂子晉就繼續怒吼道。
“白凌瑤,白……”
“呂少爺莫急,我這就來了。”
就在呂子晉馬上就要勃然大怒之際,門內忽然傳來了甜美柔膩的聲音,
只是,倘若仔細聽的話,這聲音中其實還參雜著幾絲緊張不安,
雖然聲音的主人極力偽裝,卻還是難以掩蓋過去。
不過,這點細節對一向粗糙的呂子晉來說自然是察覺不到的,
而一旁的家丁,就算有能感覺出來了不對勁的,也不敢和他明說,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這個腦袋有些一根筋的少爺。
“少爺,您怎麼來了。”
又等了一會後,門才被緩緩開啟一條小縫,
透過這一小道縫隙,白凌瑤有些戰戰兢兢的看著呂子晉。
“怎麼?不歡迎本少爺?”
“當然不是,奴家只是……早晨起來還沒有補妝,怕少爺看了我的樣子會影響心情。”
“影響心情?本少爺是那種只注重臉的花花公子嗎?
誒,不對,你今天看起來怎麼像害怕什麼一樣,該不會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沒有啊,我從小就膽小怕事,少爺也應該知道,我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
“那你為什麼不把門開啟?”
“我……我是看少爺的身後人多,有些害怕。”
“你放屁!你分明就是在屋裡藏了野男人!”
呂子晉終於壓抑不住的一聲怒吼。
“什……什麼,少爺你在說什麼啊。”
見狀,白凌瑤徹底慌了。
“呵,裝!事到如今了你還在裝,
你個賤女人,本少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結果你非但不領情,還敢去外面找男人給我扣帽子?今天我非要把你這對姦夫淫婦殺了餵狗不可!”
“少爺,你聽我解釋……”
“滾開。”
沒等白凌瑤開口,呂子晉已是一腳踹了過去。
一個柔弱女子哪承受的住他這一腳?
只聽“嘭”的一聲,屋門直接被一腳踢開,而白凌瑤的身子橫飛出去,悶聲撞到了牆上。
屋門大敞,一群家丁跟著呂子晉一股腦的湧進了屋裡。
“讓我看看你能把那小子藏到哪?”
呂子晉冷笑一聲,完全沒管一旁被自己險些踢昏過去的“未婚小妾”,
領著人徑直衝進了第一間臥室。
“沒在?好嘛,一共就大小三間屋子,我倒要看你能躲到哪去?
沒有,也沒有?這……”
帶著滿滿的殺氣搜查完三間屋子,呂子晉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怎麼可能?在給我仔細找找!”
無奈之下,他只得又帶著家丁從頭翻找了一邊,
從櫃子到床底,從爐灶到天花板,
找了半天,卻連個影子都沒發現。
這下,呂子晉徹底懵了,
本來他只信了一半老道的話,直等看到了白凌瑤那種好像掩飾著什麼的神態後才完全確信,
可是……
要是要是那道士真是騙他的話,這該怎麼收場?
說本少爺就是過來跟你開個玩笑?
這……
“那個混蛋道士,敢挑撥我和凌瑤的關係,等回去非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呂子晉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跑回家把陸承撕得粉碎。
只可惜,這裡還有一大個爛攤子等著他收拾。
怎麼安撫被自己一腳踹飛的女人?這個問題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吧。
……
“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誒,你怎麼回來了?快走啊。”
“我不打算走了。”
“為什麼,呂少爺會打死你的。”
“傻瓜,我不是說過我不是普通人了嗎,
剛才我之所想走,是因為不想破壞你的婚姻,
可是,那個混蛋居然僅憑一些謠言就敢這麼對你,這樣的人絕然給不了你的幸福,
所以我決定了,今後就由我來娶你。”
“高郎~。”
“凌瑤~。”
……
“奇怪,什麼聲音?”
就在呂子晉思考怎麼接下來該怎麼辦時,他忽然聽到白凌瑤的屋子中傳來了嘁嘁喳喳的說話聲,
“難道是……
老丈人回來了?”
“白老爺子不可能這個時間回來,少爺。”
“那到底是……”
呂子晉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然後二話不說的往白凌瑤的方向跑去。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那個讓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畫面:
一個男人蹲坐在地上,用他買的綢緞,給他的女人擦著眼淚,
一邊擦拭著,還一邊安慰,甚至用手輕輕撫弄白凌瑤的臉頰,
“混蛋!”
呂子晉目眥欲裂,
他曾經多少次幻想著能這樣親近白凌瑤,可如今,她竟然像唾手可得般的依偎在別的男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