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什麼局長,拿錢贖身!”

白衣人仗貓勢,像個小土匪說要懸壺濟世,“我這都是為了人族,今天你要是不給點什麼,就是對人族未來的不負責…”

李局長臉色一黑,“咋又跟人族未來扯上關係,給你錢你就能關上妖獸傳送帶?”

“當然!”白衣驕傲地拍拍胸脯。

李局長一個字也沒信,繼而笑問道:

“那要是我不給,你又該怎麼辦呢?”

自已雖是武皇,不過隨時都能搖人,但不想搖人,因為...太丟人了。

“是嗎?”白衣微微一笑,轉頭望向李南希,“那個小登,你也不想以後再也見不到林老師吧?”

李南希一愣,見不到林老師??

他虎軀一震,鄭重地看向自已的父親,“老爸,我覺得白衣言之有理,也許...”

“人類的未來真的需要我們出一份力!”

瞧見不爭氣地兒子胳膊往外肘,李局長臉色愈黑,差點沒被氣死,他還是忍住了,從戒指空間裡拿出一塊令牌,扔了過去。

“就這個,不能再多了。”

白衣定睛一看,令牌上面刻有“執法”二字,還蘊含了一絲道蘊。

“你捏碎這個令牌,會有一名宗師巔峰的高手出現,這個夠值錢了吧。”

李局長耐心解釋,旋即又道:“那三個妖邪會成員的屍體,我要帶走了。”

白衣嘿嘿一笑,這回沒再阻攔了,喜提一次保命令牌,這個才是她最喜歡的。

至於所收攏的財物、法器,她只留藥材,其餘地都交給了林老師,陣法圖則給了蘇小小,並認真叮囑道:

“小小,好好學習陣法,將來學習到我一成的陣法功底,你就能獨當一面了。”

蘇小小心中感動,她也覺得自已太沒用了,完全跟不上步伐。

“我會好好學習的...”

這會,林老師面色凝重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有些擔心道:“現在就這麼放他們走麼,要是以後又來報復怎麼辦?”

眾人一聽,接連表示自已不會再動手,心中卻暗暗計劃著如何捲土重來...

貓子走過來,一手輕撫著白衣的腦袋,提了一個良好地建議:

“喂他們吃噬蠱丹吧。”

林老師幾人一聽噬蠱丹,臉色皆是一變,尤其是木山這個老登。

他就是噬蠱丹的受害者,這個可是連宗師都扛不住,更何況一群武皇呢?

白衣仰起腦袋,“你這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貓子蹙眉,“那你想怎麼做?”

原本她的打算是放走了,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一群廢物不需要放心上,只是這些天她從白衣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當然,她是想隨了白衣的心意。

“哎呀,萬一有人能解開噬蠱丹的毒性就不好了,所以要施加二層措施,添上噬魂丹,三層措施噬心丹,四層…”

“操作也很簡單,當解開第一層噬蠱丹的毒後,就能觸發第二層,以此類推。”

白衣純潔無瑕的小臉蛋露出了純真的笑容,將整個過程都說得十分輕鬆自然。

“這...真是活菩薩在世啊。”

木山心神一顫,愈發肯定自已的英明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

跟上這樣的人混,未來不會差!

“木山,交給你辦了。”

……

解決完一些繁瑣的事情後,已經好久沒出門玩的白衣決定出去耍耍。

當然...貓子也不會放過這次好機會,緊緊跟在身旁,並肩並一起走。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晚霞盈盈散散落在了兩人的臉龐,也不知道是因光線還是什麼原因,總有人臉上藏著霞光。

貓子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牽住少女的手,可又猶豫了起來。

半天下來,也沒牽上走。

直至撞見一對對熱戀中的小情侶,貓子才想起自已貴為女帝,想要什麼直接拿便是了,沒人能拒絕。

於是...她輕輕握住了白衣的小手,後者的第一反應想要撒開,最終還是沒鬆手。

白衣咬著薄唇,目光遙遙望著眼前熱鬧的小吃街,置身於人間煙火,漸漸忘卻了心中的很多事情,放鬆了些許心情。

貓子忽然轉頭衝她一笑:

“白衣。”

“咋...”

“以後...我就叫一白怎麼樣?”

“為什麼?”

“白衣一白,咱倆是不是很契合呢?”

“隨便你咯。”

決議改名成一白的貓子很開心,拉著少女的手便來到糖葫蘆小販前。

“老闆,要一串糖葫蘆。”

老闆瞅見是兩個漂亮的小姑娘,樂呵呵道:“一串夠吃嗎?多買一串呢。”

一白笑著搖了搖頭,“不,我女朋友吃,她吃得少呢。”

老闆一驚,再次打量起兩人的模樣,久久地說不出話。

“誰說我吃得少...”白衣小聲嘀咕了句。

不過在看到一白彎腰拿著糖葫蘆站在自已面前,那春風得意的笑容,掃去了她心中的陰霾,“寶寶,好吃的。”

一白輕輕撫摸白衣的小腦袋,臉頰映照著晚霞的餘光,越來越紅。

“嗯...好吃。”白衣的小臉也在不知不覺中,紅了幾分。

溫馨的小吃街,擺攤的小販,紅紅的落日,傍晚的朝霞,來往的情侶。

這便是人間煙火。

又接連吃遍小吃街許多好吃的,在晚上八點鐘,兩人沒有選擇去林老師家,而是來到了從前的小出租屋。

推開門,一陣古樸的氣息迎面而吹。

熟悉的傢俱,熟悉的房間。

熟悉的人回來了。

“回來了...”一白低喃自語,往日的記憶湧上心頭,她強行壓了下去。

貓子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

名為一白,一個劍道天才少女。

“回來咯。”白衣很是懷念,走進房間裡,躺在了床鋪上,她沒有像一白那樣感傷,反倒是覺得舒暢。

久久地...

兩人誰也沒有提貓子的事,彷彿曾經的那隻貓不存在了般,又或者有人慫了。

夜,漸深。

一白拎著一件單薄的吊帶睡衣裙,笑眼盈盈地來到白衣跟前,“白衣呀,要不要一起洗澡呢?我幫你搓背。”

白衣身體一熱,“好像...”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