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娘娘,柳才人已經病入膏肓了,已經無法下床了。”德福回報

“哦?上次在避暑山莊不是還好一些麼,怎麼這些日子就不能下床了。”我問道

“回娘娘,聽說是有人受益太醫不許精細醫治,留著一口氣即可。”德福說道

“走,我們去見見故人。”我起身。

坐在這轎輦上,看著外面的一切,皇宮的城牆高聳入雲,巨大的玉階矗立,階上雕刻著龍鳳呈祥的圖案,玉階兩側,是巍峨壯觀的宮殿群,紅牆金瓦,氣勢磅礴。宮殿的門窗上,鑲嵌著精緻的寶石和翡翠,亭臺中擺放著古琴和香爐,皇宮中的侍衛們身著統一的鎧甲,手持長矛,筆直地站在宮殿的每一個角落。

“幾年不見,這宮裡樣子一切如舊。”我說道。

“娘娘,您回宮,皇上別提多高興了,你看這路上打掃的多幹淨,還放置了一些乘涼用的紗幔。”德福說道。

“可是我已不是當年的柳輕衣了,皇上也不是當年的黃公子了,一切都變了。”我低下了頭

“娘娘,你莫傷心,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我們定是要為娘娘赴湯蹈火。”巧兒說道。我無言、

“柳貴妃駕到。”

從門口走進寢宮,我不禁唏噓,四壁之上,斑駁的牆皮剝落,露出灰暗的石磚,窗欞上的雕花早已褪色,隨風搖曳的窗簾也顯得殘破不堪,地上鋪著厚厚的灰塵,每一腳踏上去都會揚起一片塵埃,宮殿的角落裡,擺放著一些陳舊的傢俱,上面覆蓋著厚厚的蛛網和灰塵。那些曾經的華麗與精緻,如今只剩下空洞和淒涼。彷彿在提醒著人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娘娘恕罪,臣妾臥病在床,無法起身。”柳飄飄強託著身子坐了起來,屋裡屋外只有2個宮女在忙碌著。

“下人呢?”我問道。

“娘娘,我一殘敗之軀,身患重病用不了那麼多下人,”柳飄飄說。

“胡鬧,如今誰打理後宮之事”我問道。

“娘娘,現如今是楊家姐妹在打理,如今已是美人。”德福說道。

“姐姐,我沒事,如今各宮嬪妃沒有來我這的,他們都嫌我這髒,生怕我過一些病給他們,姐姐,你是第一個主動登門看我的。”柳飄飄苦笑。“我如今是死也死不了,活也也活不下去。”

“太醫是哪位?”我問道,

“回娘娘,是郝太醫。”德福說道。

“姐姐,你不必為了我找太醫了,這事若沒皇上點頭,他們也不敢這麼做。”柳飄飄說道“這便是我的報應。”

“姐姐,這麼多年我從沒求過你,如今我求你一件事情。”柳飄飄說道“姐姐當初我小娘毒害你小娘,如今求姐姐將那味藥賜給我,我不想這麼生不如死了。”

“德福,你去辦吧!”我吩咐道,“飄飄,一直以來我都未曾忍心將置之死地,今日之後,你我的恩怨了了,明日我會給你宮裡多派些下人,以後我便不再來了。”我起身。

“恭送貴妃娘娘”柳飄飄哭著說,突然喊道“姐姐,終是我對不起你。”

我停住了幾秒鐘,眼角流下了眼淚,後又走了。

“娘娘, 那藥真要給他麼?他不會反咬咱們一口吧?”巧兒擔心的說。

“就算他有這心,也沒這個力氣了。”我答道。“去叫皇上今晚過來用晚膳,我有事要說。”

永壽宮內

“衣衣,今日怎麼樣,這裡還習慣嗎?”皇帝快步走拉進來、

“皇上,還像小孩子似的,慢慢走,不要摔著。”我笑道。“習慣,就是皇上不要再往我這送東西了,叫其他姐妹瞧見定要不開心的。”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最心上的是你。”

“皇上,我今日去柳才人宮中。”我說完,皇上面露不悅。

“好好的提她做什麼?”皇上說道。

“皇上,她就算在不好,也不能讓他連幾個下人都沒有,我大宋的後宮,怎能讓別人說咱們皇家苛待為宋朝和親過的妃嬪,傳出去對您不好。”我說道。

“是麼?連宮人都沒有?”皇上問道。

“皇上定是沒去過,那宮裡如同冷宮一樣,就兩個宮女忙的像陀螺一樣,柳才人身邊連倒水的人都沒有,她也是為咱們大宋懷過子嗣的,還為大送出去和親過,不能這麼苛待。”我說著。

“後宮都是楊美人在管,既然他們沒管好,輕衣你也回來了,正好你來管,按照輩分,也應該是你,朱內管去傳召給各宮嬪妃,今後,柳貴妃協理六宮。”皇上一邊吃著一邊吩咐道。

“是皇上。”朱內管退下。

“楊美人,我剛聽完詔書就趕過來了。”周美人慌忙的趕了過來。

“姐姐,著柳貴妃,剛回宮便奪了咱們著協理六宮的權,以後定是要給咱們臉子看了。”楊柳說道。

“按照輩分,是該她掌管,只是這麼快就把這權力要回去,早知如此咱們當初應該早點下手,讓她回不了宮。”楊青說道。

“我就說應該早早了斷那個賤蹄子,當初她也是使了點手段就把皇上的魂勾走了。”周美人說道。

“周美人,你說著想法的時候,可還沒有計劃,皇上就見到了那賤人,然後就派了很多貼身侍衛保護上了,咱們哪有機會了斷她。”楊柳說道。“就會在這裡馬後炮。”

“你”周美人生氣的說。

“好啦好啦,咱們之後再想別的辦法吧!”楊青說道,“明日咱們去給貴妃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