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
季伯鷹一臉嚴肅地看向身後的薛綾柔道：“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薛綾柔聞言，則是立即搖了搖頭，滿臉無辜道：“臣妾不知道啊！”
“你也沒聽過什麼不良人？”
薛綾柔連忙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一位穿著一身黑色便服的男人便走了進來。
“臣，京兆不良帥關統，拜見陛下！”
季伯鷹眉頭微皺。
眼前自稱名叫關統的傢伙，既然能一路從皇城大門來到位於上陽宮正中央的紫宸殿，必然是有什麼皇帝給他的信物在身上的。
否則宮城內的禁軍再怎麼廢物，也不可能放這麼一個人進來。
而且連身為皇后的薛綾柔都沒聽說過什麼不良人，那麼也可以證明一點。
這個不良人……
恐怕是那個李明基秘密豢養的暗衛之類的隊伍。
恩……
暗衛應該不至於，如果是暗衛的話，那應該時刻派人盯著李明基才對，自己也應該沒有機會從替身成為正主。
還沒等季伯鷹開口，那關統便再一次開口道：“陛下應該還沒見過臣。”
“一直以來，您都是向郭公公下達指令的。”
“郭公公還在世的時候也吩咐過我們，如無必要，不得入宮。”
“畢竟……我們的存在是不能被任何人知曉的。”
“但現在，郭公公已死，不良人已有兩月未能接到任何指令。”
“郭公公此前告知過微臣，若有不得已非要面見陛下的事，可手持龍牌入宮。”
聽到這，季伯鷹緊鎖著的眉頭也略微舒展了一下。
不良人既然不是暗衛的話……
那能是什麼？
顯然，按照前世的那個平行世界中的一些藝術作品，以及歷史記載來看，不良人應該是朝廷徵召的有劣跡者來充當緝拿逮捕的小吏。
類似於捕快。
可這個世界上的大夏，負責緝拿和逮捕的人員，統稱“衛”，負責哪座城，就叫什麼衛。
例如負責京兆治安的，就叫京兆衛，負責蔚州治安的，就叫蔚州衛。
況且單純負責緝拿逮捕，也用不著藏得這麼深。
自己穿越到現在，也有兩個月了，從未聽說過什麼不良人。
那麼由此，季伯鷹可以判斷出……
不良人，應該類似於明朝的東廠西廠，只是藏得更深而已。
而從“不良人”這個稱謂，也大致可以判斷出，其人員構成也是極其複雜的。
多半也都是社會上的一些劣跡斑斑的閒散人士。
畢竟，論收集情報，沒有人比社會上的劣跡者更為專業的了。
他們的劣跡的身份可以很好地為他們製造煙幕，沒人會認為他們為朝廷效力。
同時這些人橫行於街頭巷尾、賭坊妓院、酒肆茶樓，可以說是非常完美的眼線了。
關統繼續開口道：“陛下，如今郭公公已然不在，不良人需要新的指令與統領。”
聽到這，季伯鷹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道：“新的人選……”
季伯鷹想到了於公公。
但只可惜，如今於公公有傷在身，一時半會估計沒法正常工作。
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大資本家，總不能讓於公公帶病工作吧？
於是季伯鷹開口道：“新的統領朕還沒想好。”
“這樣吧，你先回去，給朕留個聯絡你們的地址，過幾日朕自會派人去聯絡你們。”
關統聞言，立即拱手拜道：“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關統正要離去，可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陛下，之前郭公公讓我們收集的名單……”
說著，關統拿出一份奏摺，雙手呈給了季伯鷹。
季伯鷹看著關統手中遞過來的奏摺，愣了一下。
然後立即伸手接了過來。
開啟奏摺，仔細一看。
好傢伙！這居然是一份美女篩選名單？！
【兵部尚書之千金：任玥，其身材窈窕，雖雙峰平坦，但臀部極為豐滿，符合太上皇陛下的口味。】
【東市一商戶之女：趙清秋，芳齡十四，含苞待放，相貌秀麗，潛能無限！】
【城南一木匠之女：孫怡，雖已年過二十，但卻嫵媚至極！水性楊花！】
【城南一酒家之女：張英，其相貌可人，雖身材一般，但其母吳氏身材豐腴，可與當朝皇后媲美，其母女二人皆可侍奉太上皇陛下。】
看到最後一條，季伯鷹眉頭緊鎖。
可與當朝皇后媲美？
季伯鷹立即扭頭看向了身後的薛綾柔。
接著又看了看眼前的關統：“這是？”
“陛下，此物……是您曾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啊！”
“您不是說過，要我們尋遍天下美人，呈現給太上皇陛下嗎？”
“光是這京兆的美人，臣等便已經尋到數百，但卻都未能入得了太上皇陛下的法眼……”
“送過去的女子，不是被凌辱致死，就是被太上皇陛下送給太監輪番折磨……”
聽到這，季伯鷹整張臉都黑了！
怪不得薛綾柔說李明基很孝順呢。
好傢伙！感情你TM還真是個大孝子啊！
為了孝順自己老子，禍害人家良家婦女？
還專門成立了個不良人組織到處搜尋別人家的黃花大閨女？！
季伯鷹又低頭看了看手中那份奏摺。
再往後翻，則是幾位美女的畫像。
不得不說，也不知道是畫師畫得好，還是她們真長這樣。
看著確實好看。
但！
這TM是人能辦出來的事兒嗎？
李明基明明知道這些女人送到上興宮，多半是沒命活了。
就算有命活，估計也活不過兩年便會被折磨致死！
“你先回去。”
季伯鷹黑著臉，朝著關統擺了擺手道：“這份奏摺朕想仔細篩選一下。”
關統聞言，立即拱手拜道：“那，臣便告退了。”
等關統離開後，季伯鷹又轉頭看向了身後的薛綾柔。
然後，季伯鷹迅速關上房門，指著薛綾柔開口問道：“剛剛那份奏摺裡，有一條讓朕很好奇。”
“什麼？”
薛綾柔滿臉無辜地問道。
“上面說，有一酒家之女，其母吳氏身材豐腴，可與當朝皇后媲美。”
“你和太上皇？”
說到這，季伯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之前於公公被褥的時候，薛綾柔似乎也說過太上皇比較喜歡她。
這個喜歡……
似乎味道有點特別啊！
見季伯鷹滿臉懷疑地盯著自己，薛綾柔捂著嘴巴，輕聲笑了笑道：“呵呵呵……”
“我都差點忘了告訴你了，上次在紫微宮的時候我便想說的。”
“當初，我本該是要嫁給李昔的，但大夏發生政變，李昔成了太上皇。”
“李家若在想我父親出兵協助大夏鎮壓藩鎮，那就只有李昔的兒子，也就是當時的皇帝李明基來娶我了。”
“總而言之，就是不管誰是皇帝，我都必須得是皇后，我父親才會出兵。”
“但李昔自從看過我的畫像後便念念不忘，得知我最終成了他兒子的皇后，他也是心有不甘。”
“自那以後，他便對李明基更加怨恨。”
“而李明基也心疼太上皇，便將宮中最漂亮的宮女全部送去了上興宮，供太上皇享樂。”
“只可惜，太上皇眼裡只有我，那些女人，統統都被太上皇給……”
說到這，薛綾柔還一臉小驕傲地伸了下舌頭、翻了下白眼，擺出一副慘死的表情。
而此時的季伯鷹，三觀都要崩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