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沒有多待,簡單收拾了一下,又換了一副面容,開始朝著一個方向而去,沒有具體的目的地,因為沒有誰有這個秘境的地圖。

一路上顧時都不快不慢的走著,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上來搶劫。

“聽說了麼,天師宗幾個弟子發現了一處洞府,卻被冰火宮的弟子驅趕,天師宗這邊好像來了不少幫手,聽說是少陽觀的。”

兩個修士交談的聲音傳入了顧時的耳中。

“少陽觀?他們不是一直都很神秘麼,幾乎不參與南詔各大宗門之間的爭鬥。”

“也不清楚,這次少陽觀煉氣築基弟子都是統一行動,只是說出現的幾個金丹修士沒有穿統一的宗門制服,但是立場鮮明的站在了天師宗這邊,天師宗與少陽觀關係不錯,所以有人說他們是少陽觀的。”

“走,過去看看。”

顧時快走幾步,走到兩個人面前。

“兩位道友請了,在下想打聽一下天師宗發現的洞府在何處。”顧時上前問道,同時遞出一個儲物袋。

因為兩人都是築基期,而顧時此時表現出來的修為是築基巔峰期,所以兩個人還是很客氣的。

“道友客氣了,天師宗發現的洞府就在此處往南四百公里處,道友要一起麼?”

“多謝兩位,我就不一起了,後會有期。”顧時拱了拱手,直接就消失在兩人眼前。

“好快的速度,這是什麼身法。”

當兩人還在疑惑時,顧時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一處茂密的森林處。

不遠處正有兩撥人在對峙,一處是身穿統一服裝男女各佔一半的冰火宮修士,另外一處則是一臉氣憤的修士,地上還有兩個傷員。

“真當我冰火宮怕你們呀,天師宗窩藏顧時的家人,本就是對我三宮兩觀一宗的挑釁,各位要插手可要想好後果。”一名冰火宮的弟子一臉一臉正氣的說道。

“且不說顧時犯了什麼錯,修行界的規矩是禍不及家人,縱然顧時有錯跟顧家人有什麼關係,跟天師宗有什麼關係,何況顧時有什麼錯?就因為得罪了金家?你冰火宮什麼時候給金家當了忠犬?”另一邊有個懶洋洋的聲音回應道。

“放肆,你敢汙衊我冰火宮,你可知罪?”

“汙衊?別說的那麼道貌岸然,無非是看上這個洞府的傳承及顧時身上的機緣罷了,找這麼個蹩腳的理由,真替你冰火宮丟人呀。”

雙方爭執不下,但都沒有動手。顧時站在一旁也在沉思,自已應該跟冰火宮沒有什麼糾葛才對,冰火宮為什麼要對付自已,這裡面應該有自已不知道的東西。

看著雙方劍拔弩張,卻乾打雷不下雨,顧時想趁亂劫走一個冰火宮弟子的計劃只得推遲。

‘有了’,顧時思考半天決定趁著雙方對峙的機會偷襲一名少陽觀弟子,引起雙方混戰。

正當雙方對峙白熱化時,顧時站在冰火宮的後方,大吼一聲“師兄,跟他們廢話幹嘛,殺就對了,讓他們知道我冰火宮的厲害。”說完就抬指點出,當然,只是略過少陽觀弟子的大腿側衣服,沒有傷人。稍微偏一點就斷子絕孫了。

“冰火宮,你們居然敢偷襲,枉為正道人士,隨我殺。”被偷襲的少陽觀弟子怒氣直衝天靈蓋,直接衝向冰火宮的人群,剛才那一指沒有傷害到他,但是侮辱性極強,故而他怒氣值爆表。

雙方其他人都被這個修士帶起來了,一場混戰在所難免,顧時當然不能看著天師宗一方吃虧,取出一把長劍,展開步法,上去就是偷襲。

因為沒什麼人在意這個在背後修士,顧時一開始就獲得了極大地戰果,他每次出手都專門找冰火宮雙修道侶的男修下手。

冰火宮的弟子以雙修出名,兩個人配合起來足以越境挑戰。

顧時根本不正面應戰,像個戰場的幽靈一樣,不講武德,專門找金丹後期以外的修士動手,依靠著強大的戰鬥力,廢掉了好幾對道侶組合,因為莫名的被冰火宮針對,顧時也不留手。

‘我就給冰火宮多造幾個寡婦吧。’顧時邪惡的想著。

雙方本就勢均力敵,一般情況下沒有大的仇恨,這種仗是打不起來的。人數越多,越打不起來,隨便來個和事佬就壓下去了,但是來個顧時這樣拱火的就難說了。

因為有顧時的加入,本來勢均力敵的戰鬥,很快勝利的天平就開始傾斜。

“謝師兄、嚴師兄給小妹一個面子快快住手。”一道悅耳但有力的聲音傳入場內。

隨即一個穿著一身黃色長裙的女修慢慢走進場內。

眾人聽到聲音,也逐漸開始停下身影。

只見那一身黃裙的女子二十歲左右,個子高挑,頭髮烏黑,黑亮的長髮披在肩頭,宛若黑色的瀑布一樣,一張鵝蛋般的臉龐,眉目如畫,眸光閃亮,目光流轉間,她已經環顧一圈,端莊而秀麗,優雅又不失美豔。

“多謝謝師兄、嚴師兄給小妹這個面子。兩派本來沒什麼深仇大恨,大家都是來找機緣的,何不各退一步?”

“既然蘇師妹這麼說了,我謝飛羽也不是小氣之人,不過少陽觀必須答應我們一起探索洞府,同時答應出去之後交出顧家人。”

謝飛羽就是冰火宮領頭的那個修士,同時也是冰火宮的核心弟子。

“做夢,你冰火宮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居然為了得到顧時身上虛無縹緲的傳承就要禍及家人。我不答應,我身後的師兄弟們也不答應。”出身於少陽觀的嚴師兄義正言辭的回覆道。

“兩位師兄,那個傳說中的顧時現在生死不知,何況交不交出顧家人也不是我等可以決定的,眼前不應該是這個洞府更重要麼。”

“蘇師妹說的有道理。不過這個洞府是天師宗先發現的,裡面的東西必須由天師宗先挑一件,剩下的在討論分配分案,而且不可能這麼多人都進去。”嚴師兄顯然已經做出了讓步。

顧時沒有關注眾人關於對於洞府的討論,他一直覺得冰火宮對於他的敵意來的莫名其妙,所以低下頭不住的思考,自已在哪得罪了冰火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