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一閃而過,服下天源液的顧時順利突破到築基九層,顧時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自戀的笑了笑‘根基完美無缺,不錯,像我這麼天才的人不多了。’
自戀了半天的顧時還是運轉少陽觀神秘老頭教給他的遮掩修為的術法,修為瞬時就變成築基七層了。
還有一天就要被傳送出去了,繼續探索不太現實,顧時索性坐下來摸索著剛得到的武技,他太需要時間了。
一天時間轉眼而過,飛雲宮試煉廣場上瞬間出現數百光點,等光點消散後,露出數百修士的面容。
此時的廣場周邊聚集的人更多了,而且建起了莊嚴肅穆的觀禮臺,上面坐著的無一不是南詔各大勢力的巨頭。顧時在尋找司問文遙的間隙抬頭看了一眼,感覺觀禮臺上每個人都像一座山,氣勢並不凌冽,但是尤為厚重。
“第一輪考核完美結束,你們的排名都在上面,自已可以看到。現在,每個尚未淘汰的弟子可以選擇兩個助手,進行第二輪考核。”空中又傳來白圭長老的聲音。
顧時司問文遙他們已經聚在一起了,雖然還不知道第二輪考核的具體規則是什麼,但是按照白圭長老所說,每個人要選兩個助手,司問清澈的眼神在顧時文遙他們幾個身上看了看,然後很果斷的說“請顧兄薄兄幫我。”
兩個人自無不可,其實現在再看的話,薄峰的氣勢更冷了,文遙也到了築基七層,之前築基八層的穆秋也到了築基九層,看來幾個人也有大的機緣,甚至不比顧時差。
“選好助手後,其他人請退出場外。”白圭長老再一次發話道。
第二輪考核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通天路,第二部分擂臺賽。通天路是對於意志、抗壓能力、毅力的考核,擂臺賽則考核的是即戰力。
“通天路的考核為四個時辰,如果四個時辰沒能透過,則淘汰。四個時辰後不休息直接開啟擂臺賽,所以越早透過你們休息的時間就越久,恢復的實力就越強。”
“現在還有問題沒,如果沒有疑問就準備吧。”白圭長老接著道。
“白長老,我有問題,我舉報司問勾結邪修利用卑鄙手段淘汰了我金家天驕金拓與端木家端木凱。”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由一名金家男子口中傳遍了現場。
“哦?金強長老,你舉報可有證據。”白圭淡淡的問道。
“有,司問找的五個人中只有兩個是築基九層,其他人甚至有築基四層的,怎麼可能淘汰六個都是築基九層的金家公子。如果有這麼強的戰鬥力,那豈不是早就名揚南詔了,但是誰認識這幾個人,肯定是邪修的人,平時藏頭露尾,恰逢三世山盛會才出來。”金家男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呵,嘴臉。”顧時不屑的說道,薄峰依舊面無表情,彷彿一點都不擔心,司問則有點著急。外圍站著的文遙皺了皺眉,穆春兄弟則一臉無所謂,貌似很有底氣的樣子。‘看來薄峰穆春他們頗有來頭。’
“對呀,我怎麼沒聽過這幾個人,這幾個人也太厲害了。”
“也許是哪個不出世的大拿暗中培養的弟子。”
“現在看司問怎麼辦了,金家人囂張跋扈慣了,這次損失大了,不可能放過這幾個人的。”
“惹誰不好,非要惹如日中天的金家人,怕是難逃此劫了。”
“我就說麼,原來是邪修。”
周圍各種各樣的論調都有,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心裡明白,金家勢大,說你是邪修就是邪修。
此時無數的眼光聚焦在白圭身上,都想看白圭怎麼處理。
“司問,對於金強長老的疑問,你有什麼要說的?”白圭長老問道。
“金強長老所說都是猜測,沒有一點真憑實據,如果能拿出真憑實據,才有定論,否則僅憑推測,豈可亂了盛會。”司問不卑不亢回答道。
“司問,我問你如果不是邪修豈可勝了流劍宗天驕?如果不是邪修,怎麼能跟青龍觀天驕不分勝負,如果不是邪修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司問,你也修了邪法,你就認了吧,狡辯是沒用的,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這次發聲的是金拓。
“白長老,我也覺得司問等人修了邪法,我建議取消司問的資格,所有被司問淘汰的隊伍重新獲得第二輪的參與權。”這次是端木凱,目的更加赤裸裸了。
此時人群中的田婕雙眼發亮,感覺機會來了,猶豫了瞬間就發聲道“白長老,我舉報,顧時與文遙在楓林城殺我田家嫡系二十七口,如果不是邪修豈會如此喪心病狂。”
哄,人群中議論更加瘋狂,田婕這個補刀恰到好處,此時人群中大多數都開始相信顧時他們是邪修了。
“田婕,你給別人做小妾被幹傻了吧,我滅田家我就是邪修,你田家侵佔我顧家產業,殺我顧家人,那你們是什麼?魔修?說話用用腦子,如果沒有的話就閉嘴,一個自願給別人做爐鼎的爛貨,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這個為家族報仇的人。”顧時毫不客氣,各種虎狼之詞噴出,惹得現場好多人想笑不敢笑。
此時坐在觀禮臺上的大佬們也開始竊竊私語,反正大多數人都不是飛雲宮的,飛雲宮鬧出此事,他們也樂的看熱鬧,且熱鬧越大越好。
“白長老,這幾個人拿下事後審問吧,現在是選舉聖子的大事要緊,要不就讓金拓端木凱恢復名額吧。”觀禮臺上一名與金家走的近的長老開口道。
“我同意。”另一名端木家的長老開口說道。
顧時幾人此時並沒有開口,都等著白圭長老發話。
“那就按照兩位的意思辦,事後如果沒有確實證據,再放了幾人吧。”白長老沉吟片刻後說道,此時金家端木家都表態了,而司問幾人沒有背景,白圭長老很容易的做出了選擇。
“白長老,我不服,就因為金家人被淘汰,就要剝奪我的名額,那被金拓淘汰的人是不是也要有個說法,就因為他姓金?”司問一臉憤慨大聲說道。
“哈哈,真有意思,白圭長老,你不如叫金龜長老算了,無憑無據汙衊我等幾人是邪修,就因為金家人發話了,你就做出如此決定,你到底是飛雲宮的長老還是金家的長老,亦或者金家就是飛雲宮,飛雲宮也是金家的,那費盡心思選什麼聖子呀,金家從上到下都可以做聖子,人數不夠還有僕人。金家家主直接做飛雲宮宮主,豈不省事,何必要找塊遮羞布呢。”顧時幾句話直接扯掉了遮羞布。
顧時的話如同在人群中扔下一顆炸彈,白圭長老的一世清名被毀了,以後肯定有人私下叫他金龜長老,而金家與飛雲宮的矛盾也擺在了明面上。許多人心中暗叫過癮,但是同時也替顧時的安危感到擔憂,這貨是什麼話都敢說呀。
白圭長老氣的臉色鐵青,他知道他的名聲毀了,以後不是金家人也是金家人了。而現場的金家人更是臉色難看,恨不得立刻殺了顧時。
顧時之所以敢這麼說,就是在賭,一賭看臺上有少陽觀高層,二賭薄峰幾人身後的倚仗。
“小子,你出口汙衊白圭長老與我金家,今天就留下吧。沒人能救你,既然有人生沒人教我就替你家長輩教教你怎麼做人。”一名金家高層走出人群就要拿下顧時。
“哈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要殺人滅口了。”顧時毫無顧忌的繼續刺激對方。
“各位長老,難道就因為金拓那個廢物被淘汰了就要致我們於死地麼,我司家自問對得起飛雲宮,就因為我司家歷代為飛雲宮獻出生命,才有了飛雲宮的現在,殊不知他們的後人居然在宗門高層中比不上一個靠家族的紈絝廢物。真替他們不值呀,先祖的英魂,你們看看吧,這就是你們為之獻出生命的飛雲宮,哈哈,真題你們不值呀。”司問含著淚的話讓像是一巴掌打到飛雲宮高層的臉上,也讓他們心湖波動。
“司問,你說誰是廢物呢,我金拓也是飛雲宮公認的天才好不好,現在說的是你們是邪修,跟你的先祖有什麼關係?”金拓的話讓個別高層眼睛一亮,對呀,今天的臉已經丟盡了,如果不把這幾個人的邪修身份坐實,豈不是沒法挽回了。
“邪修,死吧。”一聲大喝,觀禮臺上一個金家長老出手了,一出手就要幾個人的命,必須殺死這幾個人才能死無對證。
“呵呵,金家人真厲害呀,這幾個人死定了。”
“可惜了,幾個人是真的天才呀。”
“沒有力量就要韜光養晦,太張狂是沒有結果的。”
“不管怎麼說,飛雲宮這次丟人丟大了。”
“之前我還羨慕他們來著,能獲得三世山的機緣。現在看來,人死了機緣有什麼用呀。”
顧時他們顧不上理會外面的議論,因為金家長老的殺氣幾乎讓幾個人窒息。
“呵呵,金家人還真厲害,元嬰巔峰修為欺負幾個築基期孩子。”一聲輕笑從天上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道劍光及金家長老的慘叫。
沒錯,金家長老的手掌破了,同時一個面容清矍的老者突兀的出現在空中。
“你是何人,敢出手傷我,欺我金家無人麼?”金家張老大喝。
“呵呵,厲害,厲害。你問問金無陽敢這麼跟我說話麼?”老者掃了一眼金家長老,然後轉過頭對著顧時他們說道“徒兒,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師傅,你來啦,太好了。”薄峰的冷臉上終於有了其他表情。
“我能不來麼,我再不來我的徒兒就要被滅口了。”
“你是誰?我們飛雲宮的事情道友確定要參和?”金家長老輸人不輸陣,企圖以飛雲宮壓迫對方。
“呵呵,威脅我?誰給你的膽量?你們金家後山底下那幾個老不死麼?”老者嗤笑一聲。
“司徒老兒,沒想到幾百年不見,沒想到居然能看到你被一個後輩威脅?這不是你的風格呀。”又一道聲音傳來。
“謝胖子,沒想到你也來了,我就說那兩個孩子身上有你的氣息,果真是你的弟子。”薄峰的師傅看都沒看金家長老,直接對著空中一道肥胖的身影說道。
“弟子見過師傅。”穆春穆秋兩兄弟對著肥胖的身影行禮。
“兩個傢伙,不錯,都獲得了機緣。”肥胖的老者微微頷首。隨即看向顧時司問等人,“嗯,不錯,小傢伙很犀利呀。”
“前輩謬讚了,只是一時不忿而已。”顧時一臉不好意思道。
現場的人都震驚了,怎麼一不小心出現兩個不怕金家的老者,這次的事情有趣了,現在看飛雲宮怎麼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