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傭人立刻走上前壓住蘇錦的胳膊,李媽走上前噼裡啪啦開始扇蘇錦的臉,巴掌扇在蘇錦的臉上,打的卻是唐茂林的老臉。

唐茂林在噼裡啪啦扇巴掌的聲音和蘇錦的慘叫聲中,羞憤難當,下位者,又有什麼辦法,他艱難的開口:“雲初,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管家不善,是我偏心不公,是我,是我對不住糖糖。”

沈惠蘊流著淚說:“唐茂林!你還對不住一個人,那就是糖糖的媽媽溫淺,你當初是怎麼她媽媽承諾的?你當初又是怎麼跟我說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唐茂林說:“那等我到了陰曹地府,我再去跟糖糖媽媽賠不是!”

唐念之輕笑了一聲:“爸爸,我都不等你了,媽媽更不會等你了,媽媽也不稀罕你的道歉。你就回家跟蘇錦和唐予沐一家人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去吧。”

唐茂林想要跟大女兒說點什麼,可只一句“糖糖”便哽住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送客!”顧雲初冷冰冰的說。

唐茂林和唐予沐扶著渾身癱軟的蘇錦,緩緩朝門外走去。

顧墨遲又補一句:“唐總,麻煩您明天把糖糖的房間室內裝飾都拆了,那是她的審美她的心血,給別人用,不合適。”

唐茂林身體頓了頓,一句話都沒說,更沒有回頭,步伐沉重的走出了顧家。

唐念之看著爸爸遠去的背影,以為自已會哭,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以為自已會難受,卻發現好像也沒多難受。

爸爸早就不是爸爸了,是她自已一廂情願的不想承認,可一旦接受這個事實,倒也沒什麼大不了,唐念之,也早就不是那個9歲的不諳世事脆弱膽小的小女孩了。

待唐家人走後,顧雲初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他語氣柔和卻鄭重其事的對唐念之說:“糖糖,今後,我們跟你,同舟共濟,風雨與共。”

唐念之看著眼前的顧雲初、沈惠蘊和顧墨遲,突然覺得自已好像真的是顧家的一份子,在這裡有她的位置,在這裡他們都把她捧在手裡放在心上,她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們三個人對她濃濃的愛,像媽媽那樣,無私的純粹的不摻雜任何雜質的愛,她好喜歡他們!

唐念之也同樣鄭重其事的回答:“好。”

沈惠蘊又想要把唐念之摟在懷裡,卻不想被顧墨遲搶先一步,沈惠蘊無奈的搖搖頭:“墨遲啊,就不能讓讓媽媽?”

唐念之趕緊從顧墨遲懷裡掙脫,一頭又扎進了沈惠蘊的懷裡,軟軟的,香香的,真的像媽媽一樣,她忍不住說:“阿姨,你今晚能抱著我睡嗎?我想跟你一起睡,你像我媽媽!”

你像我媽媽!呵呵,原來如此!原來唐念之喜歡的人她都會這麼說!壞丫頭!顧墨遲看著唐念之,滿眼柔情。

沈惠蘊樂的合不攏嘴,她一直想要生一個女兒,無奈一直沒能得償所願,糖糖小時候她恨不得天天抱在懷裡,她高興的說:“糖糖小寶貝,我們今晚一起睡,我們好好聊聊。”

顧墨遲撇了撇嘴,怎麼他媽媽像她媽媽,她就主動要跟他媽媽一起睡還要抱著,怎麼他像她媽媽,她就故意不理他冷落他,這差別對待,也太不公平了!

沈惠蘊看了一眼兒子,給他安排事情:“墨遲,你快去把桌子上那些被人汙染的東西扔掉,我明天要再給糖糖小寶貝重新挑選禮物,把這麼多年的都補上!”

顧墨遲嘖了一聲,對唐念之說:“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我媽就像是NPC,只要我一靠近她,她就要給我安排任務!”

唐念之趴在沈惠蘊的懷裡懟他:“呵呵,那是因為你就像個新手玩家,不給你安排任務你就沒眼色的啥都不知道幹!”

顧雲初裝作垂頭喪氣的樣子:“行吧,我以後改名顧多餘算了,爸爸,你也改名吧,改名顧剩下!”

顧雲初笑著輕輕打了兒子一下,然後張開手掌,看看兩個孩子,問:“你們兩個,誰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呀?”

唐念之臉色一變,立刻從沈惠蘊懷裡鑽出來,把那條粉鑽項鍊拿在手裡,左看右看一番,然後謹慎的對顧墨遲說:“墨遲哥,我怎麼看著,這像是你送我的那條小糖豆手鍊上的?我不太確定,你看看。”

顧墨遲接過粉鑽項鍊,並沒有看,他自唐念之出事之後,就一直派人盯著蘇錦,蘇錦一直安安分分的沒有什麼動作,直到最近,她頻繁的跟一個陌生男人接觸,並且兩人專挑荒郊野嶺人煙稀少之處做一些不可描述的醜事。

珠寶商那邊也遞來訊息,蘇錦拿著一顆有標記的粉鑽去做項鍊。顧墨遲已經先一步確認,蘇錦手裡的那顆粉鑽就是從他送唐念之的小糖豆手鍊上拆下來的。

省內和省外兩條線索,快要匯合了,真相快要浮出水面了。

顧墨遲不想讓唐念之承擔沒必要的壓力和煩惱,他故作輕鬆的說:“我得拿去找人看一下,肉眼看不清標記。你別擔心,警察那邊我一直都有跟進,一有準確的訊息,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唐念之若有所思,想要繼續問,卻又被沈惠蘊摟在懷裡,左一句糖糖小寶貝右一句糖糖小寶貝的叫著,也沒辦法繼續問了。

沈惠蘊招呼著唐念之、喬以寧和周也去了花園散步,顧墨遲跟著父親顧雲初進了書房。

顧雲初跟兒子沒什麼寒暄,直接問:“糖糖被綁架,與蘇錦有關?”

顧墨遲說:“現在看來,可能性很大,她有個情人,跟糖糖描述的其中一個綁匪樣貌相近。”

顧雲初問:“證據鏈完整嗎?”

顧墨遲說:“差一點,外省那個同夥,已經被控制了,但嘴巴很死,一口咬定是單兵作案,刑偵專家還在審,蘇錦這條線,也快可以收了。還差一人,暫時沒有線索。”

顧雲初說:“再等等,要一網打盡,一個都不能放過。”

蘇錦回家在家裡躺了整整三天,傷勢倒不嚴重,主要是難堪,在顧家被傭人摁著扇巴掌,但凡有點自尊心的人,估計都會羞憤難當。

蘇錦羞憤了半天而已,剩下的時間都趁著唐茂林不在,跟蘇大平你儂我儂的聊天,有了愛情的滋潤,到底是不一樣,臉皮也變得厚起來。

第四天,蘇錦正一個人無聊躺著,唐茂林去公司了,兒子跟女兒也不知道跑去哪裡玩了。她給蘇大平發微信打電話都沒得到回覆,心裡正不舒服,王媽敲門進來,說有個維修工上門說太太臥室水龍頭壞了,要修。

蘇錦剛想說她沒有叫過什麼維修工,手機突然響了,她開啟微信訊息一看,蘇大平發來的:“是我。”

蘇錦一陣緊張,故作鎮定給王媽安排了採買任務打發她出門。看著門口站著的蘇大平,蘇錦既緊張又害怕:“你怎麼來了?你怎麼能來?不要命了!”

蘇大平手裡拎著一個工具包,身上穿著藍色的工服,背後印著安西維修幾個大字。他平平淡淡的說:“太太,是哪間房子的水龍頭壞了?帶我去看看。”

蘇錦一聽到蘇大平的聲音,就像是被勾了魂,鬼使神差的領著他進了臥室。

一進臥室,蘇大平順手把臥室門反鎖,然後如猛獸一般把蘇錦壓倒在床上,蘇錦開始還假意掙扎兩下,可隨著蘇大平動作越是粗暴,蘇錦呻吟的聲音就越大,直到喊得聲音沙啞,床單被汗水溼透。

事後,蘇大平心滿意足的說:“錦兒,還是在床上幹你舒服,尤其是一想到這是唐茂林的床,我就更爽了。”

蘇錦也是一臉滿足但還是警告蘇大平:“下次你別來了,不行的,被發現了就完了,你快走吧。”

話剛落音,女兒唐予沐喊媽媽的聲音就從走廊裡傳來。蘇錦一下子緊張極了,蘇大平倒是一臉無所謂,起身從工具包裡掏出工具,裝模作樣的朝衛生間走去,蘇錦跟著他催促他快走,他突然又一把抱起蘇錦挑逗起來,蘇錦的呼吸又急促了,她像是被蠱惑一般再次完成了跟蘇大平的苟合,像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蘇大平提上褲子,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袋子遞給蘇錦:“給唐茂林補補身體吧,總這麼餓著你,也不是個事兒!”

蘇錦一看這小袋子大驚失色,嚇得她一把打掉:“你休想再......”

蘇大平說:“休想再什麼?有一就有二,怕什麼?咱們可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蘇錦結結巴巴的說:“蘇大平,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不會了,你也要為予沐想想,那件事好不容易平息了,我們,我跟予沐,想要好好過日子了。”

蘇大平冷笑一聲:“你跟予沐?就你們倆?不包括我?那可不行!”

蘇錦開始瑟瑟發抖,似乎快要暈過去,蘇大平又笑起來:“怕什麼?我手裡可有大殺器,來,給你看看!”

蘇錦只看了蘇大平播放的影片的開頭,立刻嚇得癱坐在地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大平鄙視的看著蘇錦:“怎麼年紀一直在漲,膽子卻一直在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