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戰無憂一出聲,就被父親打斷了,“無憂乖,不要替他說話。”

小公主氣呼呼說:“不說話就不說話,我不要離婚,不要聯姻,不要繼承戰氏集團。”

戰瑾言捏了捏她的小手,對戰晏琛的敬畏早在年少時便刻在骨子裡,戰神面上鎮定自若,手在微微發抖。

“爸,即使我失去記憶,心裡還是會愛著我認定的女孩。”

戰無憂瞄他,瑾言這個說辭無懈可擊。

戰晏琛若有所思盯著戰瑾言,他培養出來的人,自然是臨危不亂。

片刻後,戰晏琛喚:“戰妄。”

一身野氣的戰妄自玄關走來,朝家主一頷首,語氣頑劣,“駙馬爺,跟我去做檢查。”

戰瑾言瞥他一眼,手臂被戰無憂抓緊。

“爸爸,瑾言真失憶了,不用做檢查。”

會哭,黏人,一刻離不開她,以前的戰瑾言做不出這樣的事。

戰晏琛往後一靠,言簡意賅:“防止戰瑾言騙婚。”

“無憂,我一會兒就回來。”戰瑾言說完,跟著戰妄去莊園醫療室。

戰無憂在父親身邊坐下,弱弱道:“爸爸,這次騙婚的不是戰家男人,是你女兒我。”

戰晏琛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化身女兒奴,“你可以騙他,他不可以騙你。”

“瑾言不會騙我的。”

“事關你的一生,爸爸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四十分鐘後。

戰瑾言,戰妄,醫生一起來到別墅。

醫生將檢查報告交給戰晏琛,“戰總,根據腦電圖和心理檢測結果可以確定,瑾言確實患有心因性失憶,對過往人物關係十分模糊,只記得無憂小姐,目前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案。”

戰晏琛眉峰微挑,這小子真失憶了?

“知識儲備呢?”

“您教的知識儲備沒忘,瑾言對金融風險跟您一樣,有見葉知秋的敏銳。”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戰無憂拉著瑾言坐下,朝父親做了個俏皮的鬼臉,“我就說瑾言不會騙我的。”

“他最好不會。”戰晏琛睨向戰瑾言,“以後每個月回家做一次檢查,檢查結果交給無憂。”

戰瑾言頷首,“是。”

戰晏琛放下報告,瞥向女婿,“戰瑾言,我的女婿可不是好當的。”

“爸您說。”

“辜負無憂,不止你會死得很慘。”戰晏琛語氣淡漠危險,說完這話,話鋒一轉,“接管戰氏集團。”

戰瑾言挑眉,前一件事他猜到,接管公司出乎意料之外。

難怪,他能順利和無憂領證。

戰無憂小腦袋飛速轉動,“爸,瑾言是現役軍人,體制內不能經商。”

她爸說:“戰瑾言當年和戰慎行一樣,都是東南亞的流浪兒,政審不過關,進不了體制。”

戰瑾言所服役於體制外的特種部隊。

上次分開之前,瑾言曾說自已最愛那身軍裝和......後面的他沒說出來。

戰無憂站起身,“我不管,戰瑾言是我的老公,誰也不能勉強他做不喜歡做的事。”

戰瑾言說:“爸,恢復記憶之前,我接管戰氏集團。”

“瑾言!!”怪不得她爸突然逼婚,原來打得退休卸任這個主意。

戰瑾言......

“無憂。”戰瑾言似是安撫,似是表白,“我喜歡金融,就像喜歡你一樣喜歡。”

戰無憂小臉一紅,怎麼突然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