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槐實在搞不懂女人的腦回路,為什麼只是短短几分鐘,她就能從甩他一巴掌到說出這種話。

雲安安看著張槐看瘋子一樣的眼神,臉色愈發地漲得通紅起來。

這算表白吧?

她聲音再次壓低,蚊子哼哼似的解釋道:“咱們兩個人都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該看的也看過了,該摸的也摸過了,結果現在身體卻又換回來了......我......”

“打住!”

其實真和雲安安結婚也不是不行,這一個月他把雲安安從內到外,從上到下了解了個遍,她的身世和經歷真的就同她外貌一樣純潔。

可是張槐聽到雲安安的話語後,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被自已撅的畫面,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現在不行!”張槐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態度異常堅決,“我要說的其實也是關於身體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你成功晉升成為二線歌手的原因吧,所以我們現在每一週都擁有一次將身體換回來的機會。”張槐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只不過具體會在哪天換回身體,我目前也並不清楚。”

“啊?”雲安安紅彤彤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她本以為這一切已經結束了。

“就像今天這樣,可能突然一下子就換回來了。”張槐完全將自已的責任撇開。

“這件事也是你從冥冥中聽到的嗎?”

“對。”張槐點點頭。

系統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說是冥冥之中一點問題也沒有。

雲安安抬起頭,看向張槐,眼中寫滿了希望。

“所以我們以後真的可以換回來嗎?”她輕聲問道,聲音微微顫抖,彷彿承載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一定可以的。”

雲安安的眼眶毫無徵兆地溼潤了。

回首過去的二十年,她的人生就像一片無盡的黑暗。

雲安安的父母都是醫生。

在她五歲那年,全世界爆發了傳染性極強,致死率也相當高的RASA病毒。

雲安安的父母義無反顧地投身於抗擊病毒的第一線。

他們日夜奮戰,竭盡全力拯救每一條生命。

然而,在救治病人的過程中,雲父雲母不幸感染了RASA 病毒。

他們挽救了無數的生命,卻沒有人能挽救他們。

就這樣,五歲那年,還不明白什麼是死亡的雲安安成為了孤兒。

她從未對所謂的童話故事抱有過絲毫幻想,殘酷的現實早已讓她對美好產生了本能的牴觸。

但現在的她有些相信了。

表演賽上的舞臺失誤讓她的人生徹底改變了。

一個先前素未謀面的男人,就這樣徑直闖入她如一潭死水的生活。

甚至闖入了她的身體(指靈魂)。

他神乎其神的唱功以及那些彷彿來自天外的原創歌曲,讓她,“雲安安”在這個夏天,火爆大江南北!

她第一次感受到希望,第一次覺得,原來生活中真的有童話!

張槐默默地注視著眼前淚流滿面但臉上仍掛著燦爛笑容的雲安安,心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

或許,他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真正走入她心底深處的那個人吧。

張槐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將雲安安緊緊擁入懷中。

感受著張槐溫暖的臂彎,她所有的情感都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再也無法抑制。

雲安安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然而,這一次的哭泣,是因為開心。

“好了安安,該辦正事了。”張槐溫柔帶著磁性的嗓音如春風拂過雲安安的耳畔。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羞紅了臉,撒嬌呢喃道:“你抱著我去吧。”

張槐被雲安安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整不會了,疑惑地將全完貼在自已身上的女人推開。

“去錄音棚錄歌還要我抱你去?”

雲安安頓時如同受了驚的兔子般一蹦三尺高。

“去死啦!”

......

......

香蕉娛樂。

會議室內,四位香蕉娛樂的大一線女歌手低聲交談著。

“聽說了嗎,好像盧總好像又請到柯有平出手了。”

“對啊,聽說還是要做一整個專輯呢!”

“我還聽......”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給房間裡的人們敲響了警鐘。

女星們全都正襟危坐,原本放鬆隨意的氛圍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穆和緊張。

盧奕冠,也就是香蕉娛樂的盧總,走進房門,面色鐵青地看著周圍幾人。

“今天把你們叫過來,只有一件事。”

“雲安安在成團之夜上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幾大娛樂巨頭的眾怒,我們決定對她進行聯合封殺。”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停了下來,不再說話,留下一臉茫然的幾個歌手和經紀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好,盧總說的太對了。”秘書迅速記完盧奕冠說廢話,抬手鼓掌,熟練的如同發自內心一般。

幾人看著秘書,有樣學樣,也紛紛鼓起掌來,稱讚盧總的英明神武。

聽著眾人的吹捧,盧奕冠露出一絲微笑,拍拍手示意可以停下了,接著說:“把你們幾人叫過來,也是為了給你們一個機會。”

他眼神犀利,目視前方:“雲安安那個xxx不是想要出專輯嗎?那我們就讓她的專輯一張也賣不出去!”

說到這裡,他嘴角露出邪笑,看得幾位女星毛骨悚然。

“今天晚上我和柯有平一起吃飯,你們幾個都來吧。至於誰能獲得這個同柯有平合作的機會,就看你們自已的表現了!”

他頗有深意的看看幾人,轉身拖著大灘肥肉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