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赫爾曼敲響了我的家門,他遞給我一個信封說是德利爾寄過來的,他叫我這次帶著凱斯跟伊利爾莉去曾經最有名的歌劇院——光芒歌劇院調查一起事件,在那裡有不少觀眾在最近看到過由伊利爾莉出演的歌劇《女騎士》但是她早就離開演藝圈了很久了,但是照片上看那女演員的的確確就是伊利爾莉,這就說不過去了所以德利爾叫我們去那裡看看。
自從那次之後,大夥給我的重生開了個很大的派對,我認識的所有人除了凱斯德利爾和簡都來了——甚至伊利爾莉那個瘋婆子和林清那個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人都來慶祝我的那次重生,在派對上萊裴默給我說他要去新大陸讀大學了,這樣他才能幫這個生病的國家恢復正常。當然,林清也特別找了我,她給我講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由黨成為執政黨,所以交易的要求變成了讓自由黨當政就行,殺掉簡小姐也就大可不必了。
此刻,我坐在火車上對坐是凱斯和伊利爾莉,凱斯提著熱水壺朝陶瓷杯裡倒熱水沖茶包,至於伊利爾莉的話她今天倒是安靜了不少,她拿著一張照片看著臉上痴痴地笑著,她那副樣子我從來沒看到過,彷彿此刻的她和以前那個瘋瘋癲癲地喊我“安娜的小白臉”的她判若兩人。
突然,周圍變成一片漆黑,於那黑暗之中該隱緩緩靠近我:“丹尼斯,我要教教你該怎麼使用你的能力,閉上眼睛左手抬起來手掌做拳只有食指豎立起來接著深呼吸便好了。”我學著他說的樣子閉上雙眼,然後手抬起來做那個動作。眼前的黑暗逐漸透明,我的眼前是一個陰暗狹窄的小房間,本應該死去的威廉背對著我的視線看著牆壁用手中的粉筆不斷寫著一句話:“花開無期”正面牆都歪歪扭扭地刻著一個詞語,此刻我才注意到他的環指上戴著那一枚馬鞭草的戒指。
刺眼的光讓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此刻我才注意到我的意識恢復了正常,火車漸漸停了下來,隨著慣性的消失車最後定在站點。“光芒歌劇院站麼,伊利爾莉你以前工作的地方還真是出名,就連火車站都為它而命名。”我跟在兩個人後面下了火車,伊利爾莉沒有回我的話一個人衝在最前面臉上全是興奮的神色。
我們到了劇院門口,和莫森莊園那次一樣站了個保安,他倚靠著牆壁見了我們立馬擺了副高架子:“喂喂,什麼雜七雜八的人都敢來這裡了,我們老闆說了沒有門票的人一律不讓進,而且就算有門票也要在保密合同上簽字來防止我們的歌曲和舞蹈被人偷偷學走了。”“你們老闆是誰?”伊利爾莉恢復往日的模樣,霸道地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領口大聲吼著。“女士,我們老闆叫帕斯柏·伊偉。”“是祂,果真是他!我是老闆娘,趕緊放我進去!”“老闆可沒給我說過有什麼老闆娘,想攀關係就別想了。”
她放下那個保安,一個人悶悶不樂地走到一旁站著。“那個,先生能叫你們老闆 出來嗎?您身旁有電話機,這不麻煩。”到最後,還是凱斯給我們解了難,打了電話後過了好半晌裡面才傳來一個男聲。
“放他們進來吧。”隨後從歌劇院裡走出的是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上身的西裝的邊緣鑲嵌著金絲其餘部分都是乾淨的黑色,右眼處戴著一副單片眼鏡,他一隻手背在伸手另一隻手伸出拉起伊利爾莉,兩個人完全不顧其他人還在場就像熱戀的情侶一般擁抱在一起——詛咒你們因為不知廉恥而下地獄。
進入歌劇院首先看到的是迎客大廳,金色的光讓木地板也猶如黃金打造,彩色的玻璃在光下似那七彩的水晶,一個可怖的大魚骨架被幾條鋼絲懸在空中,那估計是大海獸的骨頭吧,一排一排紅木長椅就像教堂一般,在寬而長的大廳最遠處有一個鋪地毯的大樓梯。
“帕斯柏,聽說你找了個和我長得一樣的演員啊,能帶我去看看她嗎?”前面兩個人相互摟著對方的胳膊說著話,突然伊利爾莉停下腳步,轉過頭去和帕斯柏對視說道。他頓了頓,臉上表情瞬間凝固了,隨後過了一陣又恢復了標誌的笑:“不能,她最近生了病在家裡的待著呢,這樣吧,你在這裡住一會吧,正好還有幾間客房可以安排給你和那兩個人暫時住下一會。”“為什麼啊?”“反正你上司叫你和他們來調查,就多陪陪你好了,畢竟你們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好,謝謝。”
伊利爾莉居然會說謝謝,這讓我十分意外,曾經的她完全就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傢伙,用嘴型嘲笑我是“安娜的小白臉”的她和現在文靜得多的她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除此之外,我有種直覺舞臺上莫名其妙出現的伊利爾莉絕對不會是替身演員那麼簡單。
“丹尼斯,你有什麼思緒嗎?我感覺不會那麼簡單,如若真的和帕斯柏講的那樣德利爾不會真的叫我們來,等晚上睡著之後看看德利爾會說些什麼。”我身旁凱斯壓低聲音給我說話,身前的兩個人和我們有一段距離,這樣的音量他們應該聽不清楚。
“兩位,剛剛伊利爾莉給我介紹了一下二位,我叫柯芬小姐帶著你們去看看。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這個歌劇院的老闆同時也是歌劇《女騎士》的導演,然後柯芬小姐是我們這裡的化妝師,所有歌劇演員的妝容都是她負責的。”猛地,帕斯柏轉過身來,乾淨的臉上掛著前臺接待員一般的笑臉,然後他走到大廳的一個擺著電話機的木桌前,伸手拉起電話線撥打了一個號碼。
過了一陣,遠處的大樓梯上跑下來一個姑娘,她穿著綠色的連衣裙手上還拎著一個黑色的匣子,那應該是用來裝各種各樣的化妝品和首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