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氣的要命。

如若說起初她是有點享受新奇,抗拒他的意味裡帶著點欲拒還迎,她心裡可以偷偷承認這一點。

可經歷過的今天,才讓季冉深刻的瞭解到了,他們過去的兩年,有多淺嘗輒止。

現在男人才跟剛開葷過,索求無度似的,讓季冉實在扛不住。

顧麟軒已經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

甚至現在還想把這些小東西一樣一樣的用在她身上。

現在她只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樣,還來,她會死掉的!

季冉用兩隻手一齊握在了他漫不經心轉動的指頭上,剛準備求饒,可惜男人的動作明顯更快一步,兩隻手從她後頸處環繞過去,將皮項圈就那樣給她戴上了。

男人偏著頭,認真地眼神甚至能詭異的看出幾分虔誠和溫柔來,如果光見季冉那張紅透了的小臉,只看他手部的動作,而不去看他手上的東西的話,沒準以為他為季冉戴上的是什麼寶石項鍊呢。

季冉抵不過他的力氣,推搡也推搡不開,最終只能任由他的胡鬧和欣賞之後,一臉憤懣地向前一傾,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跟他發牢騷。

“別欺負我了~”

顧麟軒的下巴順理成章的擱在她的肩頭,直衝入視線之中的是這間讓他無數次鄙夷的不想讓季冉留在這裡的保姆間。

可此時不得不承認。

一向身尊玉貴慣了,在這樣狹小閉塞,沒有高檔香水的味道,或者清茶香,甚至染著一絲絲因為好久沒有人居住清理過的黴塵味,卻真真兒了多了一絲別樣的感覺,詭異而隱秘的感覺。

顧麟軒不知想到什麼。

鬼使神差的噗嗤一笑,手箍在她的大腿上,捏了捏,調侃道。

“王媽果然風韻猶存......”

......

別墅大廳一陣腳步聲傳進。

厲北川和白曉曉暢談過後,還去看了個晚場電影,誤會全消,小日子滋潤得很。

厲北川不再裝腔作勢,從身後懶洋洋的賴在她肩膀上,推著人往前走。

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畫面,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戛然而止。

“我喘不上氣了,你別捏我脖子!”

“顧麟軒你要死啊!”

白曉曉一臉吃瓜相,懷著好奇地壞笑駐足,卻被厲北川抓住了手腕拉著人往樓上走。

一邊拉著人走,還一邊倒抽涼氣的嘟囔著。

“早知道就不回來了,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啊?你有什麼斯文。”白曉曉跟著他往上走,一邊吐槽他,一邊一步三回頭的還往樓下瞧呢。

“對對。”厲北川無奈一笑,同時捏住她的後腦把她的頭轉了回去,“可就算我不斯文,我也不想一進屋就聽到兄弟牆角啊!”

“哈哈哈。”

“你還笑,自從他倆來了我都要憋屈死了,整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現在連耳朵都得封起來,好像故意過來折磨我的!這倆人什麼時候能走啊?咱倆好好的二人世界,都被那兩口子整沒了。總不能四個人一塊生活吧,多離譜啊。”

“顧麟軒不是跟你說了嗎?他這段時間要忙,把季冉一個人放在家裡不放心,讓咱倆照顧一下麼,估計他這趟回來也待不久吧。”

“三個人一起過,更怪異了。我就是沒法拒絕顧麟軒,別人看見倆女的跟我住一塊,像怎麼回事兒似的。”

厲北川嗤地一聲,表達著不滿,在餐廳喝了不少酒,現在明顯有點暈乎乎的,有什麼話都往外招呼。

白曉曉朝他腦袋使勁拍了一下,滿眼都是火氣。

“冉冉是客人,你怎麼說話呢?”

“我說的不是事實麼。”

“季冉在這平時的也是跟我一塊玩啊,你是沒接待過客人嗎?為什麼你扯到你身上呢。我看你以前亂搞男女關係搞的滿腦子都是這種想法吧!”

白曉曉真的很來氣,看厲北川當真是把他那副混不吝的勁兒體現的淋漓盡致,簡直都形成慣性思維了,枉她還一直覺得厲北川只是嘴壞,人品還是有的。

狠狠推了他一把,徑直往房間走去。

“我看你這人三觀不正!”

“我不是那意思。你看看咱倆好不容易才解開誤會,能過點消停日子了,我這不也是想跟你過二人世界麼。“

“咱倆以前天天單獨在一塊,有什麼美好的二人世界嗎?他們倆沒少幫忙,你怎麼就想著卸磨殺驢了。”

厲北川癱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無奈都快溢位來了。

“誰卸磨殺驢了,我不就發發牢騷麼,我做的事兒到位了不就行了,我跟他倆也不會說什麼,但你讓我從裡到外當個完美的聖人,我也做不到啊。“

“我知道你跟季冉相處的不錯,你喜歡跟她呆一塊的。但誰沒點私心啊,好不容易和好了,我說我想過過二人世界,有錯嗎?咱倆不說過了麼,可以暢所欲言的,我跟你都不能說說心裡話了麼?“

厲北川越說越委屈,指著天花板邊說邊比劃,最後都哭出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已今天淚點怎麼這麼低,反正就是想宣洩出來。

可剛在餐廳哭了一通,回來又哭,覺得非常矯情,手快速往臉上蓋上去了,沒拿捏好分寸,啪的一聲十分清脆拍在了臉上。

“我他媽就不能話說,我說什麼都是錯的。可是就算我不好,也得給我點機會給點時間讓我改吧,就那麼說我,這三年,我亂搞過什麼男女關係?我找替身是找不少,但也就是掛個名,我他媽跟你......我還頭一回呢我。”

看厲北川可憐巴巴樣子,弄得白曉曉心軟軟。

“好啦好啦,別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