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影帝私下沒找幹這類活

忍不住親吻他塗有腮紅的臉頰。

無與倫比的羨慕，想把他這張臉剝下來珍藏。

查理斯.格溫痴迷欣賞，抑制不住興奮，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剋制，害怕嗷嗷待哺的羔羊受驚逃走。

骨節分明的五指撫摸臉部輪廓。

莫苒受驚縮身，外表柔弱無害，內心慌張彷徨，說謊者在謊言沒被證實成功前，每一秒都是煎熬。

心臟提到嗓子眼，boss越靠近，他越害怕。

感染值太高，被怪物輕輕刮傷就會死的易噶狀態。

“查理斯.格溫先生…你想做什麼？”

他支支吾吾說。

“歌劇《公主與野獸》排練凌晨1點開始。”查理斯.格溫鬆開莫苒下顎轉身離開，夜禮服似乎是量身定做的，肩顯得寬厚。

行走幾步蹣跚停下，撇頭用威脅的口吻說：“我討厭不守誠信的人，希望您不是。”

...應付boss離開，莫苒如釋重負，撕下偽裝，積壓在內心的恐懼如潮水猛獸般襲來，額頭冒冷汗，雙腳好似被灌鉛無法動彈。

單手撐牆作嘔，他患有輕微的心理潔癖，與非喜歡的人進行接吻等類似的親密接觸會強烈牴觸，犯惡心。

“我想把boss迷人的嗓子挖出來賣積分。”

他喃喃低語，揭露內心對積分幾乎病態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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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驚悚遊戲直播網頁首頁推薦位，觀看人數從廖廖一百人飆升到千位數，人盡皆知從今風光無限的影帝莫苒落魄到玩命賺錢還債。

“我想趴著舔boss的皮鞋尖，心甘情願當狗。”

“樓上真逆天，但凡知道副本劇情都不會說這種話。”

“真遺憾，他倆靠那麼近，沒親真可惜。”

“無所謂，我已經腦補出他倆在一起後的幸福生活。”

*

莫苒掏出手機瞅了眼時間，12.32，爭取在歌劇排練開始前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踏上紅木階梯往午夜歌劇院第三層走，越往上樓道牆壁逐漸成圓弧度，圍欄也是，寬度變窄。

查理斯.溫格居住在瞭望頂？

深感疑豫，抬頭張望，一層層弧梯映入眼簾，頂端是由瓦疊成的屋簷，尖端勾掛著什麼漆黑東西在搖弋。

莫苒加快腳步，接近屋簷，駐足在最後一節弧梯，又抬頭望，一張血肉模糊的面孔闖入眼眸，距離不足2米，肉糜爛散發，混淆濃郁的血腥味撲鼻。

捏鼻審視，死者全身赤裸被招搖吊在屋頂，沒一寸面板，很顯然是boss乾的，一刀又一刀把死者的面板割下來，其慘狀及其瘮人。

boss癖好真怪。

他抿嘴笑，預感真相在接近，狹窄屋簷安置的房間似乎年久失修，蛛絲網遍佈暗角，牆壁及地板鋪上一層厚灰，清楚凹顯凌亂的腳步印。

圖書室…

閒雜人禁止入內…

破舊木門上斜掛一塊鏽鐵牌，上面有三行字，最後一行字模糊不清。

莫苒警惕心強烈，開啟商店，一共花費180積分購買四件道具，分別是“感染值抑制劑”、手電筒、打火機和高濃度酒精，圖書室無鎖無任何防範，等同於鴻門宴。

【道具：感染值抑制劑】

【品級：2\/10]

【使用效果簡介：玩家注射後“感染值”下降到目前一半，效果持續2小時，效果結果後恢復到原先值（不累加）】

毫不猶豫注射道具“感染值抑制劑”，灼心之痛傳遍全身，咬牙堅持，持續2分鐘，結束後莫苒臉色慘白。

不敢耽擱一分一秒，持手電筒推開破舊木門揚起灰塵，嗆得咳嗽。

等灰塵散去，光圈落在一具木偶人背部，橢圓體軀體，肢體由方體和圓體木塊拼湊而成，表層塗抹暗紅漆色。

【怪物：木偶人】

【危險值：3\/20】

木偶人三百六十度扭動半圓頭面相莫苒，誇張弧度嘴型好似字母“U”，鼻子是胡蘿蔔尖，眼睛是紐扣，釘子鑲中間。

“哈哈哈...就這？”

莫苒噗嗤笑出聲，很難繃，做足準備面對的居然是這種不入流的低危險值怪物。

難道...整個副本就boss稍微厲害點？

笑容逐漸轉變為猙獰的欣喜之色，從褲兜掏出匕首擺弄。

“離譜，頭次見遭遇怪物不怕的新人主播。”

“我嚴重懷疑影帝私底下沒少做這類兼職。”

*

他的視線掃過整個圖書室，空間狹窄，書架豎排緊密擺置，之間的距離只夠正常成年穿行，肩膀很容易碰到凸出的書籍。

木偶人接近左牆方窗，蓋板由短木根撐起，如果是晝日陽光會照在旁邊的木桌面，那桌面整齊堆放的書全是查理斯.格溫看過的。

勝利女神在招手...

木偶人軀體內轟隆悶響引起了莫苒的注意，似乎對他的輕視以表憤怒，張開弧形嘴，吐出一癱粘稠血漿，竄出一顆人頭，枯樹幹連結，枯樹枝密密麻麻吸附在後腦勺。

人頭畸形，枯樹幹如嬰兒臍帶般牽連，盤踞在木偶人頭部吊著，面露燦爛笑容說：“哥哥，陪我玩吖，嘿嘿！”

稚嫩的孩子聲。

莫苒：“呃...”

“我警察抓小偷好不好？”木偶人趴地上往鑽入書架之間，“不回答算預設，快閉上眼睛倒數60秒。”

“好！”

莫苒揚聲道，假意答應，實則找線索，他沒有時間陪頭怪物玩幼稚的遊戲，就算它發狂也有能力將其殺死。

腳步停在木桌旁，拿起最上層，一本名稱為《童年往事》的書籍，側看頁縫，從微微凸起的兩頁書紙間抽出一張相片。

兩名男童與七旬老人的合照——歌劇院大門口，蒼天大樹遮擋烈日，兩名男童並排站在樹蔭下，老人獨站後面，面向鏡頭露出和藹的笑。

眼睛湊近相片仔細觀察，站左側稍高的男童相貌醜陋，臉龐有明顯的燒燙。

而站另一側的男童截然相反，擁有天使般美麗的面容。

依照現有線索判斷，查理斯.格溫暫定是相貌出眾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