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她多想,宮子羽見到云為衫這樣立馬喜笑顏開。
而這個時候宮尚角和宮遠徵也來到了女客院落。
兩人都沒有朝著宮子羽行禮的意思,他們可不承認宮子羽是執刃。
“宮子羽,這麼晚了,你在這裡鬧哄哄的幹什麼啊。”
宮遠徵抱著胸,看著宮子羽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宮子羽沒有計較,因為他現在覺得自已馬上就要抓到無鋒刺客了。
“發生了這麼多事,讓我想到宮門一定還有無鋒刺客沒有被抓到。而最有嫌疑的就是這些新娘們了。恰巧,身為被少主選中的新娘,上官小姐被下毒一事,可以讓我斷定,一定有無鋒刺客在這裡,為的就是圖謀少主夫人之位。”
宮子羽洋洋得意地看著宮尚角。
上官淺覺得這個宮子羽還是有點腦子的,想來云為衫應該要被抓了吧。
云為衫手不禁攥緊,但是想到自已的安排,又稍稍地安下了心。
“宋四姑娘,這藥瓶是從你屋中搜查出來的,裡面檢查出了和上官姑娘中的毒一樣的毒素,你作何解釋啊?”
宋四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看著被倒出來的藥粉,宋四連忙說:“不是,這不是我的藥,我的藥的顏色不是這樣的。”
她猛地抬頭,“是有人要陷害我!”
宮子羽現在手握權勢,根本不想聽,“既然宋四姑娘說這藥不是你下的,那你能不能喝下這杯茶,以證清白啊。”
宮子羽說著還指了指旁邊被下了藥粉的茶。
宋四當然不願意啊,那茶眼瞅著有毒,她怎麼可能去喝啊。
“不是的,這不是我的藥,我有哮喘,但是我哮喘的藥是粉紅色的,這是硃紅色的。”
宋四連連擺手,但是宮子羽打定主意要揪出宋四這個他認為的無鋒刺客,“入宮門是什麼藥都不能帶的,你若不是無鋒刺客怎麼可能帶藥進來。”
宋四的臉紅了紅,說:“自然是貼身帶進來的。”
常年浪跡花樓的宮子羽自然知道宋四說的是什麼,這裡面也只有宮遠徵這個生瓜蛋子一臉茫然的看著看天看地的侍衛們。
他抓住宮尚角的衣袍,問:“哥哥,她在說什麼啊?”
宮尚角咳了咳,拍了拍宮遠徵,“遠徵還小,不要多問。”
宮遠徵雖然不樂意,但是這樣說的是自已的哥哥,所以他也就沒有再說別的。
儘管宋四這樣說了,宮子羽還是要宋四喝下這茶。
宋四一個大家小姐被逼得急了,拿起茶杯就要喝下,上官淺及時制止了她。
宋四一臉茫然地看著上官淺。
上官淺頂著眾人的視線看向宮子羽,說:“執刃未免太過咄咄逼人,明知那茶水有毒,還想要害宋四姑娘。宋四姑娘明明有喘疾,這一杯茶水下去,她如何能抵抗得住?還是說,執刃想要給自已添上幾分功勞好坐穩執刃之位,所以迫不及待地找上一個無鋒刺客?”
金繁見不得有人對宮子羽無禮,就算是宮遠徵他都照懟不誤,更何況是上官淺。
“大膽!不得對執刃無力!”
上官淺冷笑,“執刃?執刃就可以不分黑白了嗎?也不看看宋四小姐如何給我下毒的?說是我喝的茶水裡面有毒,可是宋四小姐可沒有和我一起喝茶啊。”
說著上官淺看著在宮子羽背後的云為衫,“倒是云為衫姐姐和我一起喝茶的呢?怎麼不見雲姐姐中毒啊?執刃怎麼不懷疑雲姐姐呢?明明她才是第一嫌疑人啊!”
宮子羽不可思議地看向云為衫,云為衫連忙露出悲傷的神色,眼裡蓄滿了淚珠,口中呢喃“我不是,我沒有……”
憐香惜玉的宮子羽瞬間被迷惑了,把云為衫往自已的背後一藏,直接說:“我相信雲姑娘。”
上官淺呲笑出聲,明晃晃地露出對宮子羽的不屑,“我說執刃怎麼不懷疑雲姐姐呢?原來是兩人早就已經……呵,不愧是憐香惜玉的羽公子啊!宮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還有心思……嘖嘖。”
宮子羽對上官淺怒目而視。
“只是執刃怎麼不看看雲姐姐的指甲呢?記得之前雲姐姐的指甲可是鮮紅鮮紅的呢。”
宋四也連忙點頭,“對的對的,之前就見過她手上的暗紅色寇丹,當時還覺得為什麼不像上官姐姐和我們一樣,染上透亮鮮豔的寇丹,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云為衫想要把手藏起來,但是宮遠徵和宮尚角已經悄悄走到了云為衫背後。
宮遠徵直接拉起云為衫的手,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上面有剮蹭的痕跡。
“哥,上面有剮蹭的痕跡。”
宮尚角凌厲的目光看了過來,云為衫當即向宮子羽投去懇求的目光。
宮子羽直接戀愛腦上頭,“都說了我相信雲姑娘了,你們還要怎麼樣!”
上官淺在一邊放風涼話,“那我還相信宋四姑娘呢。”
宮子羽面色通紅,不上不下的。
宮尚角直接拿下云為衫準備第二天送去長老院。
但是宮子羽不願意,把云為衫帶回了羽宮。
云為衫為了留在宮門,也為了不死去,在那個晚上直接把自已交給了宮子羽。
第二天,宮尚角和宮遠徵來到執刃殿,宮子羽就告訴了他們這個訊息。
沒有辦法,在長老的偏心之下,云為衫被放過了,上官淺被下藥的事情沒有個結果。
雪長老看了看宮尚角,說:“尚角啊!你如今也到年紀了,也從新娘裡面選一個吧!”
宮尚角想了想,開口:“那就幫我把上官姑娘留下吧!”
宮子羽炸了,那是他哥哥選的新娘,宮尚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想要羞辱他哥哥嗎?
“宮尚角!那是我哥哥的新娘!”
回應他的是宮尚角不動如山的神色,“我自然知道。但是那上官姑娘已經被選擇,若是直接這樣把人送回去,未免對人家姑娘的聲譽有礙,所幸留在宮門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宮遠徵雖然不想自家哥哥選擇宮喚羽選剩下的人,但是能讓宮子羽不好過,他就好過了。
“你既然知道她是你哥哥的新娘,怎麼不把云為衫交出來給她一個交代,也好讓你哥哥泉下安息啊!”
宮遠徵一出手就是無人生還。
宮子羽瞪著宮遠徵,“宮遠徵!我都說了我相信雲姑娘了!你還要怎麼樣!”
“你相信有個屁用啊!你打量著人人都是和你一樣的傻子嗎?”
這回宮尚角開口了,“遠徵,不得無禮!”
沒有辦法啊,要是不開口的話,一會兒遠徵被長老他們問罪,更討不了好。
見到自已的哥哥開口了,宮遠徵閉上了自已的嘴,只是眼神中怎麼都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