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輕輕的推開門,發現師父居然也在外面。
陸行之正在撿地上的火把。
他撿起一根火把重新點燃,拎起一個蒙面人,兇狠的質問起來。
“說!誰派你們來的?”
說著還慢慢的把火把靠近那個蒙面人的臉。
蒙面人瞬間就聞到的面罩燒焦的味道。
他把頭別了過去,看見同夥都在地上掙扎著,但是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救自己。
他甚至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自己剛點燃一個火把扔進金主說的那個院子。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剛睜眼,就看到一個火把,嚇得他魂都沒了,趕緊語無倫次的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畢竟自己只是賺個錢,萬一把命賠上就得不償失了。
“老英雄,您不是有事出去了嗎?”
金主交代過他儘量等那個中年男性不在的時候動手。
陸行之扔掉火把,上去就是一個爆慄。
“說誰老呢?說誰老呢?”
“不不不不,英雄您老當益壯。”
蒙面男油嘴滑舌。
“還提老是吧?”
陸行之羊裝要動手,嚇得他連連後退。
“英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的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一時鬼迷心竅才接了這活,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別讓我再看見你,快滾!”
陸行之怒斥道,蒙面男趕緊爬起來就跑,完全不顧及還躺在地上的兄弟。
陸行之奸計得逞般邪魅一笑,拿起剛剛熄滅的火把就是一個遠投,直接將其砸暈在地。
葉安看麻煩差不多解決了,準備轉身回屋。
他一轉臉,發現吳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背後,手裡還拿了一捆繩子。
葉安嚇的一個激靈,顫顫巍巍的問:“你要幹嘛?”
吳玉直接無視了他,將繩子扔給了陸行之。
陸行之給吳玉比了個大拇指。
“小姑娘真聰明。”
說著就把地上七零八落躺著的蒙面人全綁了。
陸行之一邊綁一邊自言自語。
“知道自己上有老下有小還幹這種事,可憐的是你的老小,又不是你,這下好了,一次害一家人,害人精!。”
說著陸行之還往他背上踢了一腳。
完事後他讓吳玉葉安兩人看著,自己去衙門報桉抓人。
不一會衙門的大部隊就來了,他們一聽有業績,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
在這趙國境內,最閒的就是衙門的人了。
一年都不一定能發生幾起桉子,好容易發生一起群體犯桉,衙役們個個摩拳擦掌。
辦完事後,陸行之上去就給了葉安一個腦瓜崩,彈的他一臉懵逼。
“我又怎麼了?”
葉安一臉委屈。
“我讓你處理人情世故你就是這樣處理的?人家就差沒親自拿著刀上門找你來了。”
葉安若有所思,“我還以為這是師父你的仇家呢?”
“誰敢記恨我?誰敢?”
陸行之一向囂張,但這些年確實沒有人找他尋過仇。
“他們是薛家派來的?”
葉安試探的問道。
“嗯,具體是你那好同學還是今天那個老不死的,我就不知道了。”
陸行之邊說邊進了屋。
他突然轉身問道,“葉安被跟蹤了他沒發覺你也沒發覺?”
很明顯是在問吳玉。
吳玉也不否認。
“跟蹤他又不是跟蹤我。”
葉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好傢伙,合著我的命不是命啊。
現在自己不動手改讓別人動手了,人不會就是你找的吧?葉安合理懷疑。
雖然心裡那麼想,但他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吳玉姑娘你有沒有想過,有時候你的一句善意的提醒,就能拯救一條鮮活的生命呢?”
吳玉繼續往前走,她一臉不屑道,“發現不了是你的問題。”
她轉身走進臥室,“還有,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
“要死也是我親自動手。”她補充道。
葉安有那麼零點幾秒的感動立馬消失了。
今天依然是打地鋪的一天。
葉安躺在被褥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是不是今天被罵那一句之後裝沒聽到就沒那麼多事了呢?
不,那他們會更加得寸進尺。
那是不是當時直接放任吳玉把他他們都殺了比較好呢?
別人只是罵了自己一句就要搭上性命好像也不太對。
那選個折中的做法,他們道完歉就接受薛瑞的邀請,和他們狼狽為奸?
也不行。
那該怎麼辦呢?
葉安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所幸不去想了。
果然,沒有掛念入睡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