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斯卡哈符文學院的尋常畢業生,學歷也就那樣吧……嘿,把你的兜帽摘下來。對了,聖斯卡哈只招收女生,並且對外表的要求可高著呢。嗯,自動符文部門正好缺你這樣的能人。說什麼?你並非學符文專業的?那麼你會沖泡奶茶嗎?只要你會這個就行。”
“火焰王冠音樂學院的第一名畢業生?給咱唱首曲兒聽聽。(聽完)好傢伙,確實藝術才華出眾,那就直接上崗吧!”
“在哪唸的書——什麼?是從魯魯修榮耀學院退學的?你看好了,這火球飛得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魯魯修榮耀學院退學生:“你這是歧視,我同樣具備出眾的才能!”
面試官:“你連本科學位都沒拿到。”
魯魯修榮耀學院退學生:“我上學那會兒可是加入了布里坦尼亞光輝黨!”
面試官:“你連本科學位都沒拿到。”
魯魯修榮耀學院退學生:“我有三年的工作經驗!還曾受到神明的青睞!”
面試官:“你連本科學位都沒拿到。”
魯魯修榮耀學院退學生:“能不能別再提我沒拿到本科學位的事了?”
面試官:“你不夠萌、不可愛、又不肯穿女裝,白金塔是不會收你的。”
魯魯修榮耀學院退學生:“……那你自已放個火球試試。”
木曜突然間感到非常飢餓,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
“哇,哇……”
“來了,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回應著,接著她感覺到自已被一隻溫柔的手臂摟住,緊接著一個散發著誘人香氣的圓形物體出現在她面前,木曜自然而然地咬了上去。
——
木曜覺得睏倦無比,正當她想要趴下去休息時,旁邊卻傳來聲音,“小木,別睡了,上課了!”
木曜抬起頭,看到一位男老師正在黑板上寫下一串串數字。儘管她之前未曾見過,但現在也領悟到了它們的意義。
男老師注意到了她,問道:“木,你來回答一下,7 加 15 等於多少?”
木曜本能地想回答說是 22,但從她口中說出的答案卻是:“老師,是,是 21 嗎?”
周圍的小朋友們傳出一陣嬉笑聲,男老師無可奈何地說:“其實是 22,坐下吧。”
木曜感覺自已的臉頰如同發燒一般發熱,害羞地坐了下來。她注意到旁邊的同桌是個非常普通的女孩,身穿白色襯衫搭配紅色格子裙,看上去格外清新。
叮咚一聲,木曜開啟了紙質電腦,發現一個同班男孩給她發了一條表白簡訊。
“不如,我們就在一起吧?”
真是無聊,木曜心想。但實際上她卻盯著這條訊息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接近十點鐘才回過神來,趕忙抓起筆開始做當天的作業。
木曜覺得這些數學作業非常簡單,但完成起來卻花了很長時間,一直做到凌晨兩點才上床睡覺,而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卻又得起床上學。
——
來到了陌生的城市,木曜拖著行李箱,在車站看到了有人舉著“華南農業大學”的牌子,她趕緊走過去,發現舉牌子的是一位美麗的學姐。
學姐看到木曜表現得很客氣,說:“你是新生吧?那邊有直達學校的班車,如果你想去自已探索,這裡也有路線圖。”
木曜坐在班車的最後一排,即將出發時卻發現學姐也上了車,並且坐在她身邊。兩人興奮地交談起來,原來彼此都是胡建人,木曜在大學的第一天就交到了一個好朋友。
——
雖然木曜覺得自已已經理解了高等數學,但是不知為何還是掛科了。不過終究考試結束了,木曜滿心歡喜地打包行李準備回家。
這時,她聽說學姐因為渣男懷孕並且被甩了。憤憤不平的木曜和學姐一同去找渣男算賬,性格潑辣的她直接動手,結果卻被渣男一推,撞到了尖銳的牆角。
隨後,世界一片黑暗……
——
木曜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她輕輕地摸著額頭,看著眼前的泰帕爾,低聲自問:“我回來了?”
話音剛落,木曜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她說的根本不是查理曼語,而是胡建方言!
“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木曜搖搖頭,試圖回想自已的身份:西米露侯爵次子,火焰王冠學院的學生,日月王朝的學者……
如同從夢境中醒來,木曜漸漸整理清楚自已的思緒,同時也明白了剛才所經歷的一切。
泰帕爾解釋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些村民們為什麼會如此奮不顧身,而且還相當能幹嗎?我就直接讓你去探究其中的根本原因。”
就想像創造村民那樣,讓木曜透過夢境獲取記憶,剛才泰帕爾也讓木曜做了一個夢,體驗了一段地球人的生活!
原來是個法師啊,木曜沒過多久便揭開了謎底:“他們……是從別的世界來的?”
“說得沒錯,”泰帕爾聳了聳肩,走近一步,低聲問道:“你對他們所在的世界感到好奇嗎?”
那還用問,木曜的好奇心早已氾濫!
他簡直巴不得泰帕爾再讓他去那個世界一次呢!在夢境中,他的思維一片模糊,對現實中發生的所有事情毫無感知,內心沒有任何漣漪。
直到事後回想,他才意識到那個世界的恐怖之處!
那裡實行全民教育,有著比蒸汽火車還要快的交通方式,有人能乘坐高速飛行器,還有堪比戰略級魔法的daodan,奇特的哲學理念,以及先進的科學技術……
隨便挑出一項,都可以成為木曜研究生論文的研究主題!他對記憶中的電子科技尤其渴望,相比之下,那裡的科技已經絲毫不遜於魔法,就算是以蒸汽技術聞名的琺琅王國,也無法與之抗衡。
比魔法符文還要複雜的積體電路,神奇的二極體、半導體……
他怎麼可能不感到好奇?他又怎能不感興趣呢?
然而,木曜迅速恢復了冷靜,瞥了一眼遠處正在張望的玩家們,開口問道:“他們都來自別的世界嗎?”
“有的是,有的不是。”
“那你呢?你也是來自別的世界嗎?”
“我以前是布尼坦尼亞人。”
“他們在這裡死了會怎麼樣?”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治癒好他們的身體後,他們就可以再次從自已的世界來到這裡。”
“他們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個問題可就說來話長了……”
泰帕爾向木曜透露了許多資訊,稱那個大光球是一個異世界的神祇,玩家們來這裡是為了成為地球和奈瑟之間的交流橋樑……
木曜聽著點點頭,“這麼說你是這個異世界神祇的牧師了?那個無界,就是這個異世界神祇的化身?”
“差不多吧。”泰帕爾回答得漫不經心,“大致就是這樣。”
木曜平靜地看著泰帕爾,問他:“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你不怕我會——”
“害怕你會洩露秘密,告訴日月王朝的人?告訴日主月神?”泰帕爾笑了笑,“這群玩家,就算死了也就罷了。至於我和其他人,在異世界神祇的庇佑之下,去哪裡不行呢?哪怕日月神教傾巢而出,派出所有傳奇英雄,又豈能抵擋得了現實世界的神祇?”
木曜沉默了,心裡清楚確實如此。日主、月神這類高高在上的神明,輕易不會降臨人間,只能派遣手下的傳奇史詩級存在。但是當對手是能夠傳送靈魂、實力深不可測的異世界神祇時,即使是傳奇史詩恐怕也難有用武之地。
其實泰帕爾有些誇大其詞:大光球在奈瑟的壓制下只是個普通的物質神祇;而賦予生命這件事,其實是這個弱小神祇泰帕爾所為,要是有一波傳奇強者來襲,他早就被打得找不到北了。
不過,神祇的力量層級對於木曜這樣的非凡之下的法師來說,是無法深入瞭解的。力量的等級劃分和社會階層一樣,只有當你達到更高的層次,才能明白其中的真實情況。
木曜被泰帕爾施展的【死靈奇蹟·夢】弄得一頭霧水,如今只要是泰帕爾說的話,他都會相信。
“再說了,”泰帕爾慢悠悠地說:“如果我們走了,你怎麼能得到異世界的知識呢?經歷了夢境之後,你應該也知道那些知識有多麼珍貴吧?”
木曜自然深知這一點。電子科技、潮汐能利用、水電站發電、電磁效應……有太多的東西他想去了解。如果能掌握其中的一部分,甚至有可能開創一個新的魔法流派!
然而,他在夢境中學到的知識,仔細回想卻發現根本記不清楚具體細節。比如電磁效應,他知道這是一種極其重要的現象,可到底是什麼,就像是嵌在他指甲縫裡的蟲子,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
木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想讓我做什麼?”
泰帕爾早有準備,掏出一份僱傭合同:“我代表無界系統,聘請你為我們系統的正式員工。你作為焰火之冠的正式學士,熟知法師教育,我們需要你……”
此時,在村子入口處的玩家們看到泰帕爾輕輕敲了一下木曜的額頭後,兩人就開始滔滔不絕地交談起來,不由得浮想聯翩:
“這就像是鼬拍了佐助的額頭一樣,這招叫做彈咚!看來村長已經把這個魔法師給收服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
“天上掉下個村長大老婆。等等,我們這些剛才襲擊魔法師的人,會不會因此遭殃啊?”
另一邊,和泰帕爾談妥條件的木曜,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痛快地在合同上籤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