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帶著媽媽去的第一站就是自已的大學校園,到了校園裡把娘兩個都驚呆了,這裡依山傍水、風景怡人。同學們三三兩兩的有在草坪上玩的,有在花海式的連廊下讀書的,有在籃球場上一展雄風的。
馬鳴和媽媽邊看邊用手機拍著照,這次出來或是這幾年以來施琳心情最好的時候,她忘記了一切煩惱,盡情的陪著兒子。
在縣城裡上班的馬要命自從接到兒子考上大學的訊息後,也是非常的高興。因為彭惠珍帶著她們鄉里的人員去南方考察古鎮建設工作,一晃就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上午接到彭惠珍發來的資訊,聽說彭惠珍帶領的考察團今天中午回來,他就又來了興致。於是,在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他給彭惠珍打了電話:彭書記,忙不忙?
你好馬縣長,我們去南方的考察團中午才回來,我現在正帶著大家研究我們的古鎮景點可行性報告呢,請問有什麼指示?彭惠珍每次和馬要命打電話都是以工作為藉口,這是他們兩人約定的暗號。
哦,那你們研究吧,我打電話的意思就是要跟你談古鎮景點的工作呢,既然你們在研究那就繼續研究吧,等你們出了報告咱們再詳談。馬要命平和地說道。
好的,好的馬縣長,我們研究結束後我給你彙報,估計可能要晚一點。彭惠珍的意思是說你別去那麼早,等我的資訊就是了。馬要命當然明白彭惠珍的意思,馬上答道:好啊,那就等著你們的好訊息了。
兩人掛了電話,馬要命站起來在自已辦公室轉悠著,從保險櫃裡取出一張存摺放在了自已的公文包裡。
到了下班時間,馬要命還沒有接到彭惠珍的資訊,心裡罵道:真是個傻娘們,都這麼多天沒見面了,還磨磨蹭蹭的,明天研究不行嗎?然後,拿起自已的公文包出了縣政府辦公大樓。
馬要命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人行道上溜達著,因為小姨子施陽在家他也不想回去,可是不回家又沒地方去,就這樣走走停停。
這邊接不到彭惠珍的資訊,那邊又沒地方去,他不知啥時候步入了離縣政府不遠的一個公園,就進入公園坐在離大門不遠的一個石制的連椅上抽起了煙。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彭惠珍的資訊才姍姍來遲。
馬要命站起身朝彭惠珍家的方向走去,到了彭惠珍的家門口,還和上次一樣大門是虛掩著的。但和上次不一樣的是彭惠珍換好衣服站在大門裡邊等著他。
見馬要命進門,彭惠珍隨手把門一插就抱住了他,給馬要命來了個措手不及的驚喜。然後又附在馬要命的耳朵上輕聲喚道:等急了吧?
彭惠珍這番表現才讓等的心焦的馬要命沒了氣。
因為天黑,鄰居也看不到,彭惠珍就這麼和馬要命相擁著進了客廳,沒等開啟燈兩人就倒在沙發上膩歪了好長時間。
喘著粗氣的彭惠珍問道:老公,還沒吃東西吧?
馬要命搖了搖頭,然後打趣地問道:怎麼,還是買的錢錢肉?
哪裡呀,看你又沒個正行,我準備給你做酸辣面葉,你喜歡不喜歡吃呀?彭惠珍嬌柔地問著。
喜歡,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馬要命對彭惠珍說出了肯定的語氣。
正當彭惠珍站起來要去廚房的時候,馬要命拉了一下她的手說:啥時候學會做飯了?
彭惠珍扭過頭笑嘻嘻地回道:我早就會做飯,小的時候我媽最寵惠欣,她考上大學又早,幹活的都是我的。大概十幾歲的時候就學會了做飯,只是上班這些年沒時間做罷了,今天就給你展示一下我的手藝。
好,好,我最喜歡吃麵葉了。馬要命開心地說道。
那好,你就等著吧,我這就去做。彭惠珍像個燕子一樣,輕飄飄的進了廚房。
十幾分鍾後,飄著香味的酸辣面葉和一碟榨菜絲端在了馬要命面前,馬要命彎下腰聞了聞,一股香味飄入他的鼻腔,沁人肺腑。他端起碗吹了幾下,喝了一下口吧唧了幾下嘴,滿意的點點頭誇獎道:手藝真是了得,和我小時候我媽媽給我做的味道一模一樣,真是太香了。
彭惠珍確實會做飯,她剛才給馬要命說的都是真的,自從小時候都開始跟著媽媽學做飯了。剛才下班的時候她從菜市場過的時候買了香菜和麵葉,就是要給馬要命做這個的。因為每次都是大魚大肉的吃,早都已經吃膩了,她感覺馬要命一定會喜歡這個酸辣面葉的。
也許是真的好吃,也許是馬要命真的餓了,一碗麵葉被他狼吞虎嚥的幾下就扒拉進了肚子,然後把碗一伸看著彭惠珍說道:再給我來一碗。
彭惠珍放下自已的碗,開心地答道:好嘞,啥事不做也得伺候好我的老公。
看著彭惠珍婀娜多姿的背影,馬要命心中十分的歡喜,腦子裡湧現出了很多畫面。
又是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酸辣面葉放在了馬要命面前,可能是感激也可能是心血來潮,馬要命站起身探著腰給了彭惠珍來了一個香香的吻。
彭惠珍羞答答看著馬要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臉馬上羞紅羞紅的。
要說彭惠珍這個女孩,性格特別的好,而且對馬要命更好,自從他倆在一起以來,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有求必應,隨便馬要命怎麼折騰,她從來沒有反對意見。
擁有這麼好的女人,也算是馬要前世命修來的福,雖說以前的施琳對他也是百般恩愛,可是比起彭惠珍的小鳥依人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時令婷、彭惠欣與這個彭惠珍也沒有可比性,更不要說韓雪之流了。
一個已婚男人最滿意、最想要的大概也就是在婚姻存續期間,還另外擁有這樣一個有求必應、小鳥依人、善解人意的年輕女孩了吧。
彭惠珍邊吃邊看著馬要命,兩人不住的對視著、笑著。
吃完第二碗麵葉,馬要命將碗一推,抽了張紙巾擦了一下嘴,端起彭惠珍剛才給自已泡的龍井茶喝了一口。等彭惠珍吃完後問道:知道我今天給你帶什麼來了嗎?
彭惠珍想了一下,他剛才進門的時候就帶了一個公文包,也沒見他拿別的什麼呀?她看了看馬要命的表情,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你快去刷碗吧,我在客廳等你。說完馬要命就先往客廳裡走去。
彭惠珍刷好鍋碗,收拾好廚房,又走到一樓一個臥室的化妝櫃邊,拿起潤膚油塗在手上來回摩挲著,一屁股坐在了斜躺在沙發裡的馬要命懷裡。
馬要命放下遙控器,攬住彭惠珍的楊柳細腰,搬過來她的頭在她耳邊問道:想擁有你自已的一輛新車嗎?
彭惠珍直起腰看了看馬要命,停了很久答道:我不能再要你的東西了,你給我的已經不少了。
馬要命又把她攬緊了一些說道:說什麼呢,給你啥我都願意。
在彭惠珍看來,馬要命給自已買了這套房子加上裝修,足足花了他七八十萬,他又幫助自已提拔,還不算平時三萬兩萬給的錢,彭惠珍已經非常滿足了。再說,自已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不過,馬要命剛才的話又感動到了她,她又一次鑽在了馬要命的懷中。
馬要命攬著她直截了當的小聲說道:我想給你買輛新車。然後又加重語氣說道:我要讓我的女人比別的女人都強。
彭惠珍在馬要命的懷中扭動著,瞬間熱淚盈眶。
感覺到彭惠珍在抽泣,馬要命輕輕地捧起了她的臉說著話。
要說馬要命為什麼這樣,應該是三個原因所致。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施琳拒絕讓他去省城的家;第二個就是彭惠珍對他的百般疼愛和理解;第三個就是他從來沒有和彭惠珍分開這麼長時間過。
身為一個男人,自已良心發現,一腔熱血去看媳婦和兒子,卻被媳婦拒之門外,不要說馬要命,就算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生氣的。馬要命也知道自已在施琳面前有短處,而且對不住施琳的地方太多,所以,在施琳拒絕他之後,他既沒有流露出自已的不高興,也沒有大發雷霆。既然你不讓我進門,那我就繼續在外邊找我的真愛,你說我在感情方面破罐子破摔也行,你罵我不要臉也行,反正我就這樣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愛咋咋地,我的愛不能沒有落腳點,我的生理需求不能沒處發洩。
人,特別是男人,一旦有了這種想法,一旦到了這個地步,那是非常可怕和危險的。不出問題便罷,出了問題都將是滅頂之災。其實,馬要命心裡清楚的很,就他和時令婷那個私生子的問題,他啥時候想起來啥時候感到心悸。這種問題,不知什麼時候都會成為他人生中的一顆定時炸彈,一旦引爆,將會使他渾身碎骨。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玩火者必自焚吧。
彭惠珍再次婉拒了馬要命給自已買車的想法,她給馬要命說道:老公,我只希望你越走越高,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拖你的後腿,我還希望咱們都一生平安。
彭惠珍說的這幾句話確實是肺腑之言,雖然這幾年她充當了不光彩的角色,但她明白的知道自已的處境,沒有了馬要命也就沒有了自已的一切。其實,這也是她對馬要命善意的提醒。
如果馬要命聽了彭惠珍的話,現在就幡然醒悟,還為時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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