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性的醜陋

袁波浪因為不能完成“工作任務”而被送去了“催債組”，催債組要求他老父老母七天內拿出八萬塊錢，少一個子都要剁了袁波浪一個腳趾頭。

最終，袁波浪沒了一根腳趾頭。

但是事情還沒完，一根腳趾頭只能抵七天，七天後若還是沒有八萬到賬，那就要剁掉袁波浪的第二根趾頭。如此一直剁下去，等剁完了所有腳趾頭和手指頭，袁波浪就是一個毫無價值之人，屆時只能配型“賣零件”，也就是網路上通常所說的“嘎腰子”。

“嘎腰子”還得靠運氣，運氣好的能找到了配型成功的買主，如果運氣不好找不著賣主，公司將毫不猶豫實施肉體上的物理消滅。

當然，袁波浪或許沒想到這麼遠，他只想著保住自己的手指頭和腳趾頭，於是問道有沒有替代方案。

還別說，公司還真的有替代方案，那就是袁波浪為公司騙來一個20歲以下的姑娘，如此一命抵一命，袁波浪就可以走出公司，愛去哪裡就哪裡，回家裡也行。

“好！好！好......”袁波浪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聲說“好”。

看著袁波浪如此表態，幾個古惑仔卻不以為然，“你小子七天時間一個‘客戶’都沒吊到，你還能夠把人騙到緬北？瞎吹牛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有一個表妹，18歲，我可以把她騙過來......”

“放屁！”古惑仔一耳光扇在袁波浪臉上，你父母已經知道你在緬北，你表妹還不知道？

確實如此，袁波浪父母籌錢肯定得向親戚朋友借，他被綁架緬北的訊息肯定在親戚間傳遍，怎麼可能再去騙表妹？

難怪袁波浪平常騙不到人，這腦瓜子果然不靈活。

“我，我，我......還有一個女朋友，我在外打工結交的，19歲，她，她......還不知道我來了緬北......我可以騙她！可以騙她！”

古惑仔皺眉問道：“你有女朋友，怎麼會一個人來緬北？”

“我，我和她鬧了不愉快，所以......想到緬北來發財，然後準備給她一個驚喜......所以她還不知道我已經在緬北。”

在袁波浪顫顫巍巍的講述下，幾個古惑仔終於來了興趣，幾人對視一眼，還別說，有戲！

“她是黃花女嗎？”一個古惑仔正色問道。

袁波浪大概猜到這個問題的內在涵義，連忙討好般說道：“是的，肯定是的，她從老家來城市打工沒多久，我，我......是她初戀......我沒有動她......”

“好啊！值錢貨！”幾個古惑仔大喜，一人趕緊出了小黑屋向洪霞報告去了。

另外三個古惑仔笑呵呵的一齊把袁波浪扶起，“你好好表現，若是真的把你女朋友騙過來了，你不但省了八萬元錢，還可以回家。若是你女朋友長得漂亮，洪經理還可以獎勵你一些錢做路費，哈哈哈......”

幾個古惑仔為何這樣高興？很顯然，他們是有提成的！

袁波浪來園區後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笑臉對待自己，瞬間也頭昏了，竟然主動點頭道：“她叫陳雅，雖是農村姑娘，但很漂亮，你們，你們一定會滿意的......”

古惑仔搖搖頭笑道：“不是我們滿意，是外面的客戶滿意，哈哈哈......”

原來，如果是稍有姿色的少女，特別是黃花少女，這些畜牲不會逼她們像男人一樣搞詐騙，他們會將少女上報公司總部。再由總部將少女的照片、資料掛在黑網上售賣，有時候甚至面對眾多“客戶”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如此售賣情況下，往往一次初夜權就達幾萬甚至幾十萬。當然也可以將騙來的少女一次性出賣給某個變態富豪，那價格就更高了。

不一會兒，和洪霞報告的古惑仔返回小黑屋，眉開眼笑道：“洪經理說了，這個案子就由咱們幾人負責，一旦成功了，提成嘎嘎的！”

四人頓時哈哈大笑，隨即又對袁波浪說道：“你好好演，好好騙，我們幾個一定會配合你！”

袁波浪用力點頭說道：“幾位大哥您們放心！我會好好演的，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他為了保住手腳指頭，什麼都不顧了，包括為人的良心。

很快，古惑仔交給袁波浪一個手機，然後將一本薄薄的筆記本丟給他，“你現在就和女朋友打電話，照著這筆記本上教的說。”

袁波浪接過手機，花十分鐘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撥通了女朋友電話。

“喂！您好？您是？”對方接電話了，果然是一個婉轉的少女聲音。

“阿雅，是我，袁波浪......”

對方一聽是袁波浪，似乎有些詫異，有有些激動，接著微微埋怨語氣說道：“你到那裡去呢？幾個月沒有聯絡我？回老家了嗎？這個號碼怎麼看著不對啊？！”

“沒有，我來到了緬北，這裡很好！手機號碼也是這邊的。”

......

雙方一直聊了半個小時，但袁波浪還沒有進入騙術話題，古惑仔也不催他。

袁波浪雖然腦瓜子不夠聰明，但在園區也鍛鍊了十多天，知道騙人不能急，他和女友分手幾個月，首先得哄哄，纏綿纏綿，讓感情回溫後再下套騙她。

第二天，四個古惑仔找了一套西裝領帶給袁波浪，整的一個高階白領模樣。然後把他帶到三樓一間刻意裝修好的房間，裡面有辦公桌和老闆椅，還有一些櫃子書桌，上面擺有一些書籍檔案之類的，總之一眼看去就是一個白領辦公室。

因為袁波浪昨日和陳雅聊天，說自己在緬北一家國人開的電信公司工作，得到老闆賞識，被提攜為人事經理，每月工資八千。

因此今天透過手機扣扣影片，將自己的辦公室給陳雅看。

果然，陳雅見到自己男友這麼好，笑得嘴都合不攏。

又是一番醞釀，幾句情話過後，袁波浪終於出手了，“阿雅，我在這裡好孤單，好想你，要不你也過來，我幫你賣機票。”

陳雅臉一紅，“我要在這裡上班，和我姐姐一起，出國不方便。”

袁波浪一聽，竟然心中一喜，脫口說道：“你和你姐姐一起過來吧，我是人事部經理，可以幫你們安排工作，這邊緬人很懶，公司需要國人，只要你們來，待遇一定很好！”

陳雅表情稍顯猶豫，“我是想去你哪裡，但是姐姐未必肯......”

“你勸勸你姐，你們來至少有5000一月，比你現在工資高几倍！”

一聽這麼好的待遇，陳雅喜笑顏開，“好的，我這就和我姐姐去說。”

......

此時此刻，袁波浪已經不是人了，他徹底變成了豬和狗，甚至豬狗不如！古惑仔們只是要他騙女朋友過來，而他卻主動逢迎，不但騙陳雅，還帶上陳雅的姐姐！

而陳雅與男友分手後再度複合，心裡充滿了愛情的甜蜜，哪裡會想到他的男友已然成了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