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被關押百姓的地方,大多的百姓都是骨瘦如柴,早已經和那些難民沒有什麼區別了,佝僂著背,手腳都被鐵鏈鎖著,不停的在開荒的地裡彎著腰,低著頭農作著。
本就飢餓的百姓,有氣無力,還要不停的在地裡種著菜,被打,被訓,殘忍至極,可他們即便如此,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看不見。
程泊易看著地裡種的菜,有些已經發芽了,有些還不知是否能長的出來,他們每日每夜的守著,只為了讓宮裡的那些人有口菜吃,可又有誰也管他們的死活。
有些婦孺堅持不了,便坐在地上嚶嚶哭泣,他們真的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快點,哭什麼氣。”那看守計程車兵不停的抽打著那坐在地上哭泣的婦人,那婦人被打的在地上打滾,不停的嚎叫著,那士兵見她越叫越大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心裡很不痛快,便連抽了好幾鞭。
程泊易站在那裡看著,也許是因穆芯橙的感染,心中有了些許悸動,走了過去“行了,讓她去幹活”那看守計程車兵便對著婦人踢了一腳“還不快起來,趕緊去幹活”
那婦人也只能強撐著,起身繼續去幹活。程泊易看著這曾經是酒樓,如今成了田地,還有著這一群老弱婦孺在此彎著腰幹活,心裡難免有些不受。再看看曾經熱鬧的街,已經無人出來擺攤,沒有了孩童的吵鬧聲,他也變的有些羨慕城外的那些難民,起碼他們現在過的要比城裡好
巡視過田地裡的菜長勢情況,便也不再待著,便想著離開此處去城門看看。他剛走離田地大概五十米,便被一起來侍衛叫住了“程司正,今天您只能在,還有,以後,你都不用去城門。”
“什麼?”程泊易心裡疑惑,他想知道為什麼“義父不讓我去城門了?”
“嗯”那侍衛不好意思看他,連他都能感覺到,廠公好像有些不待見程司正了,還讓他只能呆在這田地裡。
程泊易不好再問,昨日回來,他把出去查到的事全跟他義父說了,並沒有隱瞞,而今日,他就被調到了這裡當職,如今城門不讓去,那他以後就打聽不到穆芯橙的訊息了。
他看著地裡的人,又看了看城門的方向,便也沒有再向城門走,而是站在了田地的外圍,站在那裡,兩眼像是盯著那地裡的人,可又好像沒有盯著他們。
"呦,這不是程司正嗎?怎麼在此看菜地了?”說話的是威景帝的四兒子,平時就很敗家,長期溜出宮,如今城裡的情況,己經沒有地方可玩了,可是他不想呆在宮裡,便沒事出宮想看看。
“四皇子”程泊易上前行了一禮。
“程泊易,你這菜長的也不太行呀,照你這樣,什麼時候能吃上菜呀?”四皇子說話像帶刺一樣。
程泊易只能鞠躬笑笑“臣一定會看好這些人,將菜種好,早日送往宮裡。”
見程泊易如此說,四皇子覺的無趣,也不再與他繼續說下去,藐視了一眼,便離開了這裡,而他被派去看守百姓種菜的事,也流傳到多婁官員的耳朵裡,穆國太也想到了這是李浩在警告他。
城外,穆芯橙每日都呆在藥房,一直在配置治療類似天花病的藥,柳潯每日陪著她,她在哪,柳潯便跟 到那裡。
“花百豔,今天我們要去山裡採草藥,你陪我去吧。”穆芯橙多日來,試了很多的藥,都沒有功,她覺的這種病,雖像天花一樣會致人死亡,但是確讓人無力到虛脫,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今日就要上山找一種草藥。
“什麼草藥需要進山菜?很難尋的那種嗎?”
“不難尋,這段時間以來,我試了很多方法,這藥不全,城裡又進不去,所以,我想上山去採一些。”
“那行,我陪你去”穆芯橙拿了個揹簍,兩人便離開,去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