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項坤走了。

看著項坤的離開,高凡心裡做著複雜的思想鬥爭。他拿不定主意是跟蹤項坤還是尾隨劉元。不過,很快,高凡就拿定主意要尾隨劉元了。

因為劉元和張麗關係密切。張麗的死必定和劉元脫不了干係。至於項坤,高凡既然知道項坤是兇手,就跑不了他。

現在,高凡覺得他最應該做的 就是查出項坤殺張麗的目的了。

看著劉元上樓了,高凡忙跟過去。高凡尾隨劉元來到了三樓,他看著劉元進了房間,關上房門,高凡放來到房門口。他想了想,便敲響了房門。

“誰啊?”劉元在房間裡喊。

高凡沒有出生。

很快,房門開了。劉元看到站在門口的高凡時,吃了一驚。當然,他也算是老江湖了,很快就讓自已的臉色恢復了平靜了。

“你怎麼來了?”劉元冷冷的說。

“劉大夫,你看到我怎麼是這副表情啊?”高凡推開劉元,進屋後,徑直坐下了。“以前,我不想見你,而你非逼著我。我以為你有多麼喜歡我呢。”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劉元關上房門,走到高凡跟前,說,“我只是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莫非,你跟蹤我了?”

“劉大夫,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跟蹤尾隨的小人嗎?”高凡說,“再說了,我現在忙得很,怎麼有時間跟蹤你啊。”

“那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劉元問。

“有人告訴我呢。”高凡說。

“是他?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告訴你我的住址。”劉元搖搖頭,隨即否認了自已的推測。

“劉大夫,你說的他是誰?我認識嗎?”高凡問。

劉元忙搖頭說:“你怎麼會認識他呢。”

“既然我不認識,你怎麼會猜測是他告訴我?”高凡用手指點著劉元說,“劉大夫,你現在變壞了。變得會撒謊了。我記得你們大夫上學時,要起誓呢。其中有一句話就是作為大夫,不能撒謊。你這麼做,可是對不起你的職責啊。”

“少廢話,到底誰告訴你我的住址?”劉元板著臉說。

“就是他。”高凡說。

“他是誰?”

“你覺得他是誰,他便是誰。”

劉元當然不相信高凡的話了,因為他說的“他”是萬鴻泰。劉元之所以會想到萬鴻泰,因為他知道,他和高凡兩個都認識的人就是萬鴻泰,所以,劉元才會下意識覺得是萬鴻泰告訴了高凡自已的住處。

不過,劉元很快否定了這個推論。因為萬鴻泰曾再三告誡他,要他和高凡保持距離。最好不要見萬鴻泰。劉元之所以住在這個破爛地方,就是萬鴻泰的安排。

劉元開啟房門,冷冷的說:“既然你不說,不好意思。你走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別啊,劉大夫。我好不容易來你這裡,你怎麼就攆我走呢。”高凡搖搖頭說,“好吧,既然不想知道是誰告訴你住在這裡,我就告訴你吧。”

高凡說是要告訴劉元,但並沒有說下去。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勉強你。”劉元站在門口說,“我還有事情呢,你走吧。”

“你看你,又急眼了。我也沒說我不告訴你啊。”高凡吞嚥著口水說,“劉大夫,我有點口渴了,你能給我點水嗎?”

“我這裡沒有水。你要喝水,自已下去買吧。”

“不給算了,當我沒說。”高凡清了清嗓子說,“其實呢,告訴我的人你很熟悉,她之前是市立醫院的護士。後來,跟著你出來了。”

“你說是張麗?”柳雲忍不住插口說。

“我就說你認識吧,我還沒有提她的名字呢,你就知道她是誰了?”

“你什麼時候見她了?”劉元問。

“昨天?不是……”高凡摸了摸下巴說,“應該是前天。對,是前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劉元厲聲說。

“怎麼不可能了?”高凡眼睛死死的盯著劉元,他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劉元,劉元或許是被高凡的氣勢壓住了,一步步的後撤,撤到牆角,無處可退了,劉元放想起這裡是自已的住處,不能讓高凡反客為主了。

“我是說張麗不可能告訴你我的住處。”劉元不敢看高凡的眼睛,把目光轉向別處。

“為什麼?”高凡還是死死的盯著劉元的臉,他要給劉元無處可逃的壓迫感。

劉元推開高凡,他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半杯水,“咕咚咕咚”的全都喝了。從劉元的吞嚥中,高凡看出劉元非常的緊張。

“劉大夫,你告訴我,張麗怎麼就不可能告訴我了?”

“因為,因為張麗不知道我住在這裡。”劉元說。

“你沒有告訴張麗,並不代表張麗不知道。”高凡說,“劉大夫,其實我對你撒謊了。我前天並沒有見張麗。”

“你有沒有見張麗關我何事?”劉元說,“我要上班去了,你快點走吧。”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你還要說什麼?”

“確切的說,我前天沒有見到張麗。但是,換句話說,我又見到了張麗了。”

“莫名其妙。”

“你聽我說完就不會覺得莫名其妙。”高凡說,“我說我沒有見到張麗,是事實。我說我見了張麗,也是事實。之所以這兩者都是事實,是因為我在夢裡見到了張麗。”

“你夢到張麗了?”劉元問。

“劉大夫,你沒有夢到過張麗嗎?”高凡反問。

“我為什麼要夢到她?”

“我以為你們兩個關係好,你也常夢到她呢。”

“你把話給我說明白。”劉元說,“誰告訴你我和張麗的關係好了?高凡,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

“你和張麗關係難道不好嗎?”

“我是大夫,她是護士。我們兩個要說有關係,也只是工作上的關係。”

“不對啊。”高凡摸著腦袋說,“張麗不是這麼告訴我啊。當初,她在市立醫院做的好好的,忽然不做了,說是辭職跟你幹去。放著好好的工作,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辭職不幹了,你說你們兩個關係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