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無知的倖存者以為自己進入了安全的地帶,實際上卻把自己投身進了地獄。

坐在輪椅上的黎枝枝手指突然動了一下,有即將甦醒的架勢。

安訴立馬收回了目光,蹲在了黎枝枝的面前,輕輕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下午好,我的姐姐。”

黎枝枝感受到了手上的溫熱,直接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前面排著隊,馬上就要輪到他們了。

她疑惑的問道:“安訴,現在是在幹什麼?”

安訴溫順而又有些怯生生的,他拉住了黎枝枝的手好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姐姐,我們現在已經到基地了。馬上就要輪到我們進行檢查了。”

“什麼!”

黎枝枝瞪大了眼睛,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她這才發現安訴竟然也是站著的,他的腿分明能夠行走。

平時總是坐在輪椅上的安訴現在站了起來,竟然比黎枝枝還要高上一個頭。

黎枝枝沒有時間管這些了,她緊緊的反握住安訴的手,手心開始冒著冷汗。

“安訴,聽姐姐的話。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這裡根本就不是基地!”

安訴沒有想到黎枝枝會是這樣的反應,明明她當時一直想要把自己帶回基地。

難道她跟那些人不是一夥的?

安訴沉靜的看著黎枝枝的眼睛,黎枝枝的眼睛乾淨又清澈,現在滿是焦躁和不安,好像真的在擔心他一樣。

他擰著眉頭,有些責怪道:“姐姐沒睡醒嗎?怎麼開始說胡話了,這就是基地呀,我們馬上就能過上快樂安穩的日子了,姐姐難道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黎枝枝覺得安訴的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怪怪的,但是她已經沒有時間了,馬上前面的人都要被檢查完,就要輪到他們兩個了。

可憐的安訴竟然還以為這裡能夠讓他安全,殊不知在他檢查的那一剎那,軍官的子彈直接會射穿他的頭顱,當場斃命。

黎枝枝不可能看著安訴死在她的面前,既然有了機會,她就一定要改變故事的結局。

她拉著安訴的手想要朝著大門的方向走,但是安訴的力氣卻很大,硬是沒有把他拖動。

黎枝枝一個用力,差點把自己弄得摔倒在了地上。

安訴輕輕把他拽進了自己的懷中,澹澹的花香撲面而來。

女孩埋在了少年的懷裡,臉上留下了淚水。

“安訴,聽話。會死的,我不想看到你死掉,這裡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美好!”

“快點跟我離開,我的空間裡還有很多的食物,我還有空間,我們可以找個地方暫時住著,好不好?”

安訴看著懷中正在哭泣的人,眸中一暗,眼中瘋狂帶著熾熱。

“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會帶著我過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嗎?”

黎枝枝點了點頭,堅定的說。

“沒錯!安訴,相信我!”

安訴面掛著微笑看著黎枝枝,這個女孩還是如從前那樣乾淨,讓人忍不住想要破壞掉。

安訴的心蠢蠢欲動,他現在想要立刻看到黎枝枝失望痛苦的神色會是多麼的令人沉醉。

“下一位!”

黎枝枝勐地一抬頭,發現他們的前面已經沒有了人。

軍官不耐煩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你農我農的樣子。

安訴直接扯開了黎枝枝緊抓著他不放的手。

“對不起了姐姐,可是我覺得接下來會很有趣呢!”

在黎枝枝反應過來的時候,安訴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走到了軍官的面前。

軍官如同剛才一樣,拿起了手中的掃描器。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冒著綠光的掃描器在打到了安訴的身上時,竟然爆發出耀眼的紫色。

軍官睜大了眼睛,惶恐的看著正在他面前微笑著的少年。

“S……S級……”

還沒等軍官說完話,一根藤曼突然悄無聲息的從地底下鑽了出來,狠狠的勒住了軍官的脖子。

軍官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失去氧氣的臉上呈現出醬紫色,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

緊接著軍官就直接泛起了白眼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其餘的軍官發現了這一幕,他們看到了正在安訴身邊的軍官竟然死掉了。

其中一個軍官直接拿出了手中的槍,

砰的一聲。

安訴咧開了嘴角,笑的彷佛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鬼。

他已經想象到了自己中彈之後,黎枝枝將會是怎樣的桑心欲絕。

全世界只有她會為自己心疼哭泣,那種被人放在眼裡的感覺真的讓他亢奮了起來。

安訴閉上了眼睛,可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身前的黎枝枝突然回過頭,朝著他深深的看了一眼。

然後倒在了地上。

鮮血如同染料一樣灑在了地面上,黎枝枝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

她看到了身後本來還安定自然的少年突然變得惶恐了起來,他把自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拼命的告訴自己千萬別睡,可是黎枝枝太困了,意識逐漸開始變得模湖了起來。

身上的疼痛席捲著她的神經。

或許這次,她或多或少的會改變世界的結局吧?

可惜她已經看不到了。

黎枝枝閉上了眼睛。

安訴紅著眼睛,把黎枝枝狠狠的揉在了自己的懷裡。

他咬開了自己的手腕,吸了一口,然後對著黎枝枝的嘴巴餵了進去。

軍官看到安訴時態的樣子,想要再來一發子彈。

可是他們忽然發現身體如同石頭一般,完全不受控制了。

不對!

這種讓人感到害怕的壓制力,明明是S級喪屍才能擁有的!

原來那個軍官是因為探查到了他的身份才死掉的。

這些軍官瞪大了眼睛,恐懼遍佈全身。

他們想要逃走,可是安訴並沒有給他們機會。

只見少年吻了吻懷中的女孩,把她放在了輪椅上。

然後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彷佛上位者一瞬間的覺醒。

安訴把嘴角上的血液用拇指擦掉了,隨後露出了令人恐懼的笑容。

“傷害了我的姐姐,你們可不是什麼好玩具了呢?”

“這樣的玩具應該徹底毀掉的,你們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