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發輕輕搖頭,語氣堅定地說:“無妨,我方才已經仔細檢查了範劍的身體,他只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大而暫時虛弱。只需靜養一晚,明日清晨便可恢復如初。”

錢尚奕聽後,點了點頭,隨後轉身悄然離去。

王德發也準備離開,卻在轉身之際注意到錢尚奕的臉色略顯凝重。他瞥見錢尚奕的目光向自已投來,微微皺眉,隨後兩人對視一眼,錢尚奕壓低聲音說:“看來我們這次是被有心之人算計了。”

王德發點了點頭,回應說:“不錯,但那人應該並未得知此事的具體細節。”

錢尚奕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我會派人暗中調查此事,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給範劍一個交代。”他邊說邊輕輕拍了拍手掌。

很快,兩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現在錢尚奕面前,他們都是煉器坊精心培養的暗衛,忠誠且身手不凡。

錢尚奕目光如炬,沉聲說:“你們二人即刻出發,去查一查,百面狐是如何得知我與王德發被攔截的訊息的。”

兩名暗衛低頭領命,隨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德發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後說:“走吧,我們去旁邊的房間下幾局棋,讓範公子好好休息。此事我們需從長計議。”

一天的時間匆匆而過,清晨的陽光灑滿了整個院落。範劍早早起床,來到庭院中打起了拳法。他動作流暢,拳風凜冽,每一拳都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打完一套拳後,範劍收勢而立,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錢尚奕,感激地說:“錢大師,這次真是麻煩您了。”

錢尚奕擺了擺手,微笑道:“不必客氣,你給予煉器坊的幫助,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期。你上次拿出的妖獸骨骼,所打造出的武器威力非凡,比同級武器強大許多。這不僅僅是給我們帶來了經濟利益,更是提升了我們煉器坊的聲譽。”

煉器坊的聲名遠揚,這座城市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修行者前來。他們或為了強大的武器,或為了高深的功法,或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修行環境。而這座城市,也因為他們的到來,變得更加熱鬧和充滿生機。這一點是錢尚奕,沒有說的。

範劍輕輕搖頭,誠懇地對錢尚奕說:“錢大師,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對我來說,這些妖獸骨骼在您們手中才能化為珍寶,否則在我這裡真的只是無用的廢品。”

錢尚奕收下了這些材料,目光放在範劍一直使用的竹劍上面,開口說:“我回去跟會長說一下,讓他給你煉製一把長劍出來。”

錢尚奕看著範劍手中那把看似普通卻意義非凡的竹劍,理解地點點頭,然後認真地說:“範劍,我理解你對這把竹劍的感情。但你也知道,它畢竟只是竹子製成,即使你技藝高超,也難以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作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擁有一把真正配得上你實力的長劍。”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會回去與會長商議,讓他親自為你煉製一把長劍。你的實力和潛力,值得我們煉器坊傾盡全力去打造一把最適合你的武器。”

範劍沉思片刻,終於點了點頭,感激地說:“。請您替我感謝會長,日後若有需要,儘管來找我就好。”想到自已未來可能需要隱藏身份,範劍也意識到,一把更加符合自已身份和實力的長劍確實必不可少。

錢尚奕確定範劍答應之後,也鬆了一口氣,開口說:“你能答應就好,我現在就回去了,有了昨天刺殺的失敗,相必短時間內,是不會出手了。

範劍點頭說:“這點我知道,你回去吧。”

錢尚奕接著跟範劍聊了幾句,這才起身離開。目送錢尚奕離開的背影,範劍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當範劍正沉浸在對接下來計劃的思索中時,一陣清新而淡雅的花香輕輕飄來,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頭望去,只見水沐帶著幾名護衛,款步而來,她的笑容如春花般綻放。

範劍連忙站起身,微微拱手道:“水小姐,真是意外之喜。不知是何風將您吹到了我這裡,是否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

水沐輕輕一笑,那雙明亮的眼睛彷彿能洞察人心:“範公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但今日我來,卻只是單純地想拜訪公子。聽聞公子棋藝高超,不知是否有幸能與公子對弈一局?”

範劍聞言,不禁心中一動,他確實喜歡下棋,而水沐的提議也讓他感到意外和欣喜。他連忙請水沐坐下,指向旁邊的棋盤道:“水小姐過獎了,在下棋藝平平,不過既然水小姐有此雅興,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水沐優雅地坐下,目光落在棋盤上,而她的心中卻藏著一絲關切。她知道範劍近日遭遇刺殺,雖然訊息傳來時已是事後,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此刻見到範劍安然無恙,她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兩人開始下棋,範劍的棋風穩健而不失凌厲,而水沐則顯得從容不迫,每一步都深思熟慮。棋局中,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而一旁的護衛們則默默地守候著,不敢打擾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隨著時間的流逝,棋局漸漸進入白熱化階段。範劍和水沐都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棋局中,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過了一會兒,水沐輕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她微微頷首,道:“我認輸。”

範劍的目光從棋盤上移開,看向水沐,他微笑著說:“水小姐過謙了。能在圍棋這一道上,將我逼至如此境地,不得不放棄原本的佈局,與你在這棋盤中央展開決戰,這份棋藝和膽識,已是非常難得。”

水沐聽到這裡,輕輕抬起頭,目光直視範劍,堅定地說:“輸了就是輸了,勝負乃兵家常事。我水沐並非輸不起之人,範公子也不必再為我找理由。”

範劍緩緩點頭,表示理解水沐的急迫,他說道:“水小姐,棋局既已結束,能否告知我今日造訪的真正用意?”

水沐深吸一口氣,神情凝重地說:“範公子,水家近來正遭受另外三大勢力的聯手打壓,局勢已變得岌岌可危。我此次前來,是希望藉助範公子與煉器坊的深厚關係,能否請錢大師公開表態,為我們水家說幾句話,助我們一臂之力,度過此次難關。”

範劍微微皺眉,面露苦色,回應道:“水小姐,你的請求我理解,但讓錢大師公開表態,無疑是讓他徹底站在了那些勢力的對立面。此事關係重大,我需要與錢大師商量後再做定奪。”

水沐抬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範劍,說:“錢大師既然已經選擇來到你身邊,那他的立場在一定程度上,已經代表了他的態度。我相信,若你開口,他必定會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