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身為元東郡水家的後人,自幼便享受著家族最優質的教育資源,因此她的反應能力和洞察力都極為出色。在注意到範劍微妙的表情變化後,她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心中的想法,於是她直截了當地問道:“範公子,既然你已經洞察了一切,那麼,你是否願意與我攜手合作?”

範劍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決斷的光芒:“我願意。你展現出的誠意,我深感滿意。”說著,範劍在心中想到:

況且,沒有被人篡改的屍體為我提供了一層保護,讓我能夠更為大膽地行事。

單憑我一已之力,想要引起趙家那位高人的注意,簡直是天方夜譚。而你的出現,正是我所渴求的契機。你的行動,定能牽動那位高人的目光。

然而,如今形勢逆轉,範劍顯然是佔據了上風。他注視著面前的兩位黑衣人,神情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們的同伴,應該已經成功拿到了那份關鍵的證據。現在,你們必須立刻與他們會合。”

“趙家一旦察覺到你們的行動,必將全力反撲。若你們稍有遲疑,恐怕連性命都難以保全。”範劍的話語雖然溫和,但其中蘊含的警告意味卻十分明顯。

兩位黑衣人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深知趙家的實力和手段,一旦趙家全力反擊,他們這些人確實難以抵擋。範劍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他們心中的猶豫和不安。

“是,我們明白!”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們不敢再有任何遲疑,立刻轉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範劍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他知道,這場較量,自已已經贏得了先機。接下來,只需要等待趙家的反應,然後做出相應的應對即可。

第二天清晨,趙公子得知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在山狼山寨的附近,有人發現了一處礦脈,且這礦脈已被開採過,留下了明顯的痕跡。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讓趙公子瞬間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這次事件的嚴重性,不僅關乎趙家的命運,更關乎他自已的生死存亡。一旦皇帝得知這個訊息,趙家將會面臨怎樣的災難,他不敢想象。而他自已,作為趙家的核心人物,更是難逃其咎。

憤怒和絕望交織在趙公子的心頭,他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桌面瞬間四分五裂。他怒吼道:“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別怪我無情了!訊息是昨天晚上傳出的,立刻讓所有死士出動,追殺皇帝的影衛,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將這個訊息帶給陛下!”

他旁邊的手下們,雖然心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扎,但想到一旦趙家失敗,他們這些作為趙公子親信的人也將難逃一死,便紛紛領命而去。他們知道,現在是趙家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線生機。

趙斯的反應,也在範劍的預料之中,這也是為什麼,當時範劍就讓他們直接離開的原因了。

在小院的幽靜中,兩人對坐,一人立於一旁,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棋盤上的局勢。

錢尚奕輕輕地落下一枚棋子,嘴角帶著一絲讚許的微笑說:“範公子,你真是料事如神啊。你是如何預知趙斯會下達命令,讓他的手下圍殺堵截皇室暗衛的呢?”

範劍淡然一笑,目光如炬地注視著棋盤,回答道:“如今的趙家,就像是油鍋裡的螞蚱,而那礦脈的訊息就如同鍋底下的熊熊烈火。你想象一下,當柴火被點燃,那些螞蚱會如何反應?它們自然是會瘋狂地想要逃離那熾熱的火焰。”

“當然,也許會有幾隻幸運兒,能暫時避開火焰的灼燒,但幸運不會永遠伴隨它們。就如同這棋局一樣,一旦陷入了絕境,想要找到活路又談何容易?”範劍一邊說,一邊手指輕輕一動,一枚黑子精準地落下,瞬間將錢尚奕白棋的所有生路盡數封死。

錢尚奕看著棋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讚歎道:“範公子,你這一手真是妙到毫巔啊!我輸得心服口服。”

立於一旁的觀棋者也不由得點頭稱讚,對範劍的棋藝和智謀表示由衷的欽佩。

錢尚奕轉向旁邊的王德發,輕輕搖頭道:“老王,要不還是你來陪範公子下棋吧。我自知棋藝不精,與範公子對弈實屬自取其辱。”

王德發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錢兄,你未免太謙虛了。我連你都贏不了,怎麼敢去挑戰範公子呢?那豈不是自找苦頭?”

正當兩人相互推諉之際,錢尚奕的目光突然投向門口的大樹,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只見方淨從樹上輕盈地跳下,對著錢尚奕行了一個佛禮,口中念道:“阿彌陀佛!”

錢尚奕放下手中的茶水,略帶調侃地說:“方淨大師,你這可真是別出心裁啊。放著大門你不走,為什麼每次來我這裡都要不是爬牆就是爬樹呢?難不成你真是猴子成精了,變過來的嗎?”

方淨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錢施主說笑了。貧僧只是喜歡尋找一些不同的路徑,以體驗不同的心境。不過,既然錢施主提到了,那貧僧下次定當從大門而入。”

錢尚奕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方淨大師能如此,那便最好不過了。”

方淨說:“為什麼錢尚奕你為什麼殺了這麼人,身上的殺意這麼淡?”

範劍說:“他們都是那該死之人,不管是土匪還是那些死屍,他們哪一個手上,沒有沾滿人血。既然如此,我殺了這些人,難道不是為民除害?”

方淨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這一切都應有佛祖問過,我等豈能犯下殺孽。”

範劍反駁道:“你口中的佛是什麼,是那高高在上,不管凡人死活的所謂佛陀;還是住在你心中,那想要普通眾生的信念佛。”

“他們只是比你們強大的修士而已,真正的佛在這裡。”說著,範劍伸手指了一下自已的心,繼續說:“你可以欺騙這世間所有生靈,你唯獨無法欺騙你的心;回去好好想象吧,你所謂的佛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