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性別實驗（12）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先要了解一下，今天上午女生們都在幹什麼？”

林奇需要知曉大家的動向。

“她們都在買東西，衣服、鞋子和化妝品之類的。”

佟遠茗如實回答道。

“朱好好有在監督大家的訂購，如果價格大於五百元，他會駁回的。”

林奇聽了頗感欣慰。

他昨日定下規則，醫務室的電話大家可自由使用，但如果購物金額超過五百，需要經他審批才能購買。

本來他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班的班長居然會自發地去監督電話的使用。

“林教授，說起來這次實驗的規模真的好大，無論大家訂購什麼都能在三分鐘內送到呢。”

佟遠茗發出了感慨。

“我昨天訂了個線下線上都買不到的下飯調味料，結果也是很快就送到了門衛那裡。”

“下飯，調味料？”

林奇感到好奇，佟遠茗見他似乎誤解了什麼，臉色微微變紅。

“不是我很能吃飯的意思。”

原來，女生一次去八嘎國旅遊時給爸爸帶了個下飯小料，作為紀念品。

父親吃了說很好吃，於是佟遠茗在網上想再買一些給他。

然而那個牌子相當冷門，唯有八嘎國本土才能買到。

昨天她見大夥都誇讚實驗是大手筆，買什麼都能三分鐘送到，她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訂購了這下飯料。

神奇的是這本該買不到的稀有物品在片刻之後就被送到，彷彿對於主辦方來說，弄到這些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教授，如果我當了實驗物件，還能再買兩份嗎？”

佟遠茗惴惴不安地提出了疑問。

林奇感到匪夷所思，畢竟人家都買鞋包化妝品了，她買下飯料給父親有什麼拒絕的道理？

佟遠茗解釋道：“它不算是必需品，所以我想……”

“買，隨便買，這跟你是不是實驗物件沒關係。”

說罷，林奇翻弄起窗臺上一本泛黃發皺的樂譜。

兩人接著又聊了會天，佟遠茗開朗了許多，甚至向林奇訴說起對大學生活的憧憬。

“宿舍是兩人間，床位是太空艙類似的形狀，在裡面也有一定隱私呢。”

她所報考的學校宿舍環境是出了名的好，獨立衛浴是標配，床鋪更是設計得別出心裁。

由於室友只有一個人，只要對方是個愛乾淨的人，這樣的住宿環境對佟遠茗來說就如同夢幻一般。

“那麼你能去澡堂嗎？”林奇提出了疑問。

“只要那裡乾淨就行，其實今天早晨我還和大家一起洗澡。”

佟遠茗的頭髮梳理得非常整齊，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

“那麼假如要求你當眾脫光呢？”

林奇進一步地追問道。

佟遠茗起初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性質已經改變，嘴角還掛著微笑，“教授不好意思，你剛剛的話我沒聽清。”

“我說的是，假如要求你當眾脫光呢，能不能做到？”

林奇重複了一遍有違倫理的要求。

佟遠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但她很快她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微微一笑，“教授對不起，這種要求我做不到。”

林奇沒有急著澄清，而是看了女生一會。

充裕到匪夷所思的經費，極高的送貨效率，光這兩點就足以說明這次實驗的規格，也從側面印證了林奇的地位。

他在學生面前擁有權威性，因此也不必按部就班地去開展一切。

“其實在西方中世紀，測試一個小姐是否是貴族有一個方法。”

林奇雙目直視著女生的眼睛。

“就是讓她在僕人面前脫光，假如她會害羞，會遮掩身體，那麼她必定不是貴族。”

見佟遠茗嘴巴微張，似乎有些興趣，林奇將那本黑色的書籍拿了出來。

書名是《中世紀的另一副面孔》，其中有一章節就在詳盡描述權貴們的生活。

“你們都是剛畢業的學生，富有激情的，所以我想讓你們去扮演貴族與僕人，瞭解階級地位的差距對人心態和行為的影響。”

林奇斟酌著用詞，語速儘量放緩，但卻不失自信沉穩。

佟遠茗眼前一亮，“類似於史丹佛的監獄實驗？”

林奇點了點頭，心裡卻壓根不知道史丹佛的監獄實驗到底是什麼。

好在佟遠茗對此很有興趣，自顧自道：“所以林教授你真的是心理學方面的教授？”

“沒錯。”林奇應了一聲，接著收起書，詢問女生對那個實驗有什麼看法。

“先說結論，人性經不起考驗。明明都是普通的學生，透過抽籤隨機決定的扮演角色，但成為獄警的就開始濫用權力，以虐待囚犯取樂，而那些所謂的囚犯其實是他們的同學啊。”

說到這裡，佟遠茗的氣息變得有些急促。

她說話的條理很是清晰，林奇大致明白了監獄實驗的內容，沉吟片刻，他發表了自已的見解。

“因此我們這邊借鑑包括這項實驗在內的資料，儘量採取一些溫和的專案，譬如貴族的大小姐和她的僕人們，雖然有地位的差距，但遠不如獄警和囚犯那麼對立。”

佟遠茗認真聽著林奇的胡謅，眼睛裡閃著星星。

“這樣一來，實驗就會朝可控的方向發展，並且我會全程做好監控，扮演者也有隨時退出的權利。”

見到佟遠茗的態度變化得很大，眼中滿是崇敬之情，林奇忍不住問道：“你喜歡心理學？”

此話一出，他就開始責備自已多嘴。

假如對方真的對此領域有所研究，聊上幾句，那麼他這個假教授的身份不就立馬被揭穿了嗎？

“喜歡。”

佟遠茗給出的答案讓林奇心頭一冷。

幸好女生並不奢求自已與教授探討一些學術的問題，而是認真提出了一個問題。

“教授，我感覺我自已的潔癖已經算是一種強迫症了，你能不能幫我治療一下？”

林奇僵笑著點點頭。

“太好了教授，那麼我也願意扮演那個貴族大小姐。”

佟遠茗滿心的歡喜，並且她察覺到了林奇的目的，主動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