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要是咱們的白兔子被卡住了,要不要救?”

“不救,畢竟那只是畜生。”

“我想也是啊。”

社牛男不住搖頭,對那高中生的所作所為感到匪夷所思。

“何況還是金魚,那玩意兒讓我去踩死多少條都不帶眨眼的。”

林琪厭倦了金魚的話題,轉而認真打量起眼前的木門。

“看來這就是出路了,你們知道怎麼離開這裡嗎?”她問道。

然而社牛男一言不發,生硬地扭過頭,迴避了林琪的視線。

其他的人更是如此。

木門旁邊是一張木質書桌,上面擺放著三樣奇怪的物品。

一張羊皮卷,詳細記錄著逃脫的規則,但已經被血染紅,上面放著的正是八號男的頭顱。

“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我看到規則?”

林琪愈發感到不安。

體育生解釋道:“六號說頭放在這上面,犧牲者的血會給我們帶來好運。”

林琪沒有深究,拿起了羊皮卷旁的注射器。

“單人致死量。”

注射器的筒身貼有一張標籤。

另外桌上還有一盞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油燈。

油燈中的油早已枯竭,但燈火卻始終燃燒不熄……

“那告訴我吧,要如何才能出去。”

林琪拿起注射器,針頭指向眼前五位大學生。

然而定睛望去,人少了一個。

回過神來,三號男已如鬼魅般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捏。

林琪頓時洩了力,針筒被社牛男奪回,放歸了原處。

林琪被抓得毫無招架之力,用不著高大的一號體育生出場,面對其他任何一個男生她都是無力反抗的。

“抓夠了嗎,是要吃我豆腐嗎?”

她極力讓自已的聲音變得穩定,但巨大的壓迫感還是讓她感到有些窒息。

社牛男的拇指摩挲著林琪的手腕內側,而表面上他還裝得義正言辭的模樣。

“那是因為這樣太危險了,六號,屍體就在你跟前,你怎麼還當這是假的呢?”

“那你們不告訴我規則,難道我不想活下去嗎?”

林琪臉色漲得通紅。

社牛男假裝沒有聽見,走到了一號男的身邊,“對了,還沒向你介紹大家呢。”

他熱情地向林琪介紹起其他玩家。

一號是體育生,長得是人高馬大。

二號雖然其貌不揚,但卻是名副其實的學霸。

社牛男摟住學霸的肩膀,對他很是滿意,“多虧了二號,我們才知道逃離這裡的方法。”

他指向了畫大叉的木門,“實話跟你說吧,羊皮捲上就寫著一條提示。”

“玩家數字之和等於門上的數字,就可以逃脫。”

社牛男頓了頓,觀望林琪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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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看向用紅漆抹出的大叉,若有所思,“所以這是羅馬數字‘十’咯?”

社牛男生微微一怔,本來他想賣個關子,怎料林琪一眼就領悟了。

“五號,你也挺厲害的啊。”

他伸直手臂,企圖摟一下林琪的肩頭。

“流氓。”林琪輕聲嘟囔著,身子靈活地蹲下,閃開了那隻不懷好意的鹹豬手。

然而,她卻忘記了自已此時連條褲衩都沒有。

“哎呀!”她匆忙站起身,用力拉扯著短袖的下襬。

但社牛男顯然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上揚,看林琪的眼神也變得愈加輕浮。“五號,你把它當裙子穿啦?”

“要你多嘴……”

林琪嘴上不服軟,心裡卻難受極了,只盼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號體育生察覺到了林琪的尷尬,趕緊將社牛男拉到一邊。

“這也不能怪她,這次實驗簡直把我們當囚犯對待了,連衣服都要統一穿。”

他看了林琪一眼,接著說道:“女孩子當然喜歡穿得漂亮些,不想穿囚褲也很正常。”

林琪本想解釋自已那扇門沒有提供褲子,但她深知無人會信,只好氣鼓鼓地嘆了口氣。

社牛男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走到了四號男生身旁。

這個男生像是有點社交恐懼症,突然被摟住肩膀,他明顯渾身不自在,眼神四處遊移。

社牛男則顯得很是自在,彷彿此處乃是他的主場一般。

“四號的膽子有點小,不過你看看他,是不是長得很帥?”

“兄弟,你再大膽一些,肯定會深受女孩子歡迎的。”

他拍了拍四號的肩膀,儼如一位長輩。

林琪有些茫然,不知眾人為何不探討實驗,反而聽他閒聊。

“假如他所言不虛,那我的數字是 5,要湊成 10的話……”

林琪暗自思忖著,大家都身著數字服,情況顯而易見。

“和 2、3一同進去即可,那也並非難事。”

2、3、5之和正是 10。

問題的關鍵在於其餘之人。如果出不去,是否意味著只能被困在此處餓死?

“規則有規定只有一組人能逃脫嗎?”

林琪看向了學霸問道。

然而,接話的依舊是社牛男,“五號,你為什麼這樣問呢?”

“我覺得我們可以分成兩組,一組是 2、3、5,另一組是 4和6。”

林琪沒有去看一號體育生。因為按照她的分組,對方就會被留下。

但她想到剛剛此人還替她說話,終究還是看向了對方。

“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假如真的必須有人死,我寧願那人是他而不是你。”

林琪隨即狠狠地瞪著社牛男。

體育生似乎也有些羞澀了,將頭轉向一旁,“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另一邊,社牛男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半天都沒有合上,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

林琪的方案貌似合情合理,畢竟這樣能最大限度地減少犧牲。

二號學霸男搖了搖頭,“可我們無法確定有多組人員能夠出去。”

“但規則也沒寫明,不是嗎?”

林琪環顧四周,發現除了桌子之外,並無其他物品。

社牛男見狀,長嘆一口氣,如同看白痴一樣看著林琪。

“五號,就幾個數字而已,這筆賬你都算不清楚嗎?你覺得自已除了有一丁點好看,還有哪一點值得出去?”

林琪驚得目瞪口呆,心中的怒火瞬間噴湧而出,“來,你說我算不清,那你給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