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中毒
重生後黑蓮花嫡女殺瘋了 花顏暖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林秋棠落水的訊息傳進宮裡,林復禮與林祈安帶著太醫匆匆回府。
塌上的林秋棠雙眼緊閉了無生氣,宋院判先是探了林秋棠的鼻息和脈搏,他眉頭緊鎖,眾人的心跟著提了起來。
“宋院判,我女兒如何了?”
“令嬡脈象虛浮,內裡虧空血氣不足,並且……應該早就寒氣入體引了病症,只是不知用了何種方法生生將寒氣壓制了下來。”
“此次再度落水,寒氣徹底侵襲體內,怕是以後日日都要與湯藥為伴了。”
宋院判無奈搖頭,“若是獨孤先生在,令嬡還有痊癒的可能,而如今,唉。是下官無能。”
“可三殿下苦尋獨孤先生半年卻始終無果,唉,希望渺茫吶。”
林復禮倒退幾步,只覺得眼前發黑,幾欲昏倒。
她的棠兒才不過一十五歲,怎的就……
宮中一位皇子便是病兒,自幼便靠湯藥度日,可隨著年歲增長,他從曾經的每日一碗湯藥變為了每隔一個時辰便要用藥一次,長此以往,等待他的便只有……
她決不能讓棠兒也變成那一副模樣!
周夫人伏在林秋棠塌前抹著眼淚,周輕輕立在周夫人身側,長袖掩面輕聲嗚咽,面色卻盡是得意。
林蓁蓁跪在林相面前,“父親,此事是我疏忽,我不該帶小妹前去赴宴,是我沒有照看好小妹……”
林復禮將她扶起,“此事怎能怪你”,仰頭老淚縱橫。
露穠和秋分滿月幾人站在後頭,聽著太醫的話,她先是震驚慌亂,而後又穩定心神上前急忙道,“老爺!小姐確實在五日前惹了寒症,當時是有一老伯用針灸之術為小姐壓制,若是能尋到那老伯,或許小姐就會痊癒了!”
這幾日她與小姐經歷了太多,遇事先想辦法這一點,倒是有很大進步。
聽到露穠的話,林相激動上前,“那老伯現在何處,樣貌如何,你可知曉?”
露穠咬著下唇,“那老伯曾在四方街舊巷子的萬民醫館行醫,可是回京那日奴婢再去尋他,卻發現店門緊閉,老伯也不知去向。”
“至於他的樣貌,奴婢只記得他頭髮與衣著如乞丐般凌亂,手中拿著一偌大的酒葫蘆。”
林復禮深思片刻,看向林祈安,“不管如何,速速命人去幽州打探尋找此人。”
林祈安眸中染上希翼之色,“孩兒這就去。”
林復禮又看向露穠幾人,憂心囑咐,“此事,莫要讓小姐知曉。”
聽到針灸之時,宋院判便豎起了耳朵。
據他所知,東晏針灸之術達到那般境地的,只有獨孤先生一人,可再聽這婢女的形容,他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獨孤先生最是講究之人,雖脾氣古怪,卻頗有骨氣,怎會將自己打扮成一個酒鬼乞丐模樣?
不過若真有這般高人,此番,或許不僅是林小姐的造化,更是皇后娘娘的造化。
他還需儘快入宮,速速將此事告知聖上。
想到此,宋院判匆匆寫下藥方,“林大人,下官就先回宮覆命了,勞煩大人派一小廝隨我前去取藥。”
“勞煩宋院判了。”
林復禮親自將宋院判送出去,路過書房時,他嘆息一聲走進去,掩好書房的門。
牆上畫像之人,杏眼桃腮滿目風情,身姿窈窕端的是傾國之色。
林復禮伸出手撫過畫像之人的面容,滿目悽然。
“阿容,我後悔了……”
林秋棠醒來時,已過了一日。
睜開眼就瞧見周夫人趴在塌邊一臉欣喜的瞧著她,“秋棠,你可算醒了。”
“可有覺得身體不適?可曾渴了餓了?”
林復禮舒了一口氣,趕忙上前,“醒了便好,你周伯母已經守著你整整一日未曾闔眼了。”
周夫人拉著林秋棠的手,一臉疼惜,“此事都怪輕輕應下霓裳郡主的邀約,我昨日已經罰過她了。”
“倒是苦了秋棠了,小小年紀便要經受這麼多的苦難,如今還……”周夫人拿著帕子不停的額,抹著眼淚。
林秋棠抽回自己的手,虛弱的瞧著她,“周夫人,我只是病了又不是要死了,你這般哭哭啼啼,實在是不吉利。”
周夫人立馬止住眼淚,站起身來退到林復禮身邊,“是伯母不好,伯母只是太過擔憂你。”
周夫人善用懷柔之術,上一世的她便是被這一副偏袒和關切模樣打動信任於她,最後卻讓周輕輕踩著她林家的血登上後位。
想到推自己落水之人,林秋棠瞧了眼周夫人,衝林復禮道,“爹爹,你可知京中何處有鑑香師?”
林復禮扶住林秋棠,一臉寵溺,“若是棠兒需要,爹爹馬上去請。”
“那多謝爹爹了。”
林復禮離去,周夫人討好的詢問,“秋棠尋監香師,可是為了調香?”
林秋棠倚在塌上,虛弱的嘆息一聲,“是為了查一件事罷了。”
周夫人面色微變,匆匆尋了個由頭離開了。
林秋棠看著她的背影神色譏諷,問露穠,“此前我落水時的衣裙在何處?”
露穠回道,“奴婢交給秋分了。”
林秋棠點頭,想起落水前救下自己的熟悉身影,她又問,“是何人救了我?”
“是一位戴面具的公子,將小姐救上岸後便離開了。”
林秋棠在記憶中搜尋戴著面具的人,無果。
秋分端著一碗藥走進來,林秋棠接過,面上瞬間帶上苦色,卻還是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身上黏膩,許是夜裡發了汗,秋分詢問,“可要伺候小姐沐浴?”
林秋棠點頭。
偏室湯池中,露穠瞧著林秋棠的小臂處,驚奇出聲,“小姐落水時可曾磕碰過小臂?怎得有著奇怪的青紫印記。”
正倚著池壁閉目養神的林秋棠身軀一震,猛然看向小臂,果不其然看到了代表中毒的痕跡。
“怎會如此?”
沐浴後,林秋棠坐在梳妝檯前,滿月替她梳著髮髻。
在陳府時,她分明已經萬分小心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幾日她與露穠吃住一體,行事分外小心,唯一的異處便是去四方街舊醫館尋醫針灸。
腦海中忽閃過那老伯看向自己小臂後匆忙趕人的模樣,難道說……是那時中的毒?
可記憶中的情景零碎,那老伯的目光與舉動也已變的不甚清晰,林秋棠總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至關重要的一環。
露穠推開門進來,手中拿著一白色瓷瓶的傷藥。
她如往常般將傷藥輕輕塗抹到林秋棠額頭的傷口處,細細塗抹之後嬌俏的笑臉浮現出笑意,“小姐額頭的傷已過五日,終於開始癒合好轉了。”
“五日?”
林秋棠緩緩貼近銅鏡看著額頭的傷口,抿唇沉了臉色,她雖自幼體弱,卻從不是一個傷口癒合如此之慢的人。
她忽想起醫館內,那老伯抓起她的手臂前,曾驚詫的看過她的額頭。
而她的額頭的傷口只用過一種傷藥……
淡淡的梔子花香充斥在鼻腔,林秋棠嗓音有些顫抖,“露穠,取一根銀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