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紫霄峰之巔,一處奢華的寢宮。

輕紗帳,無風而動,搖曳間,旖旎風光若隱若現。

兩道身影,緊緊的交織在一塊兒,緩緩的躺倒下去。

突然,一陣強大的仙力波動,瞬間就將男人束縛住不能動彈。

“鎖仙陣!呦!沒想到兮月仙子想玩這種花樣!”

“想得美!楚風,今日你死定了!”

女人的話音剛落,男人就發覺體內仙元開始不受控制的瘋狂流失。

“兮月!你這是何意?”

“何意?你貪戀本宮的美色,本宮圖謀你的仙元。很公平!不是嗎?”

身著白紗褻衣的兮月仙子,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

月光下,那絕美的面容,那雪白的肌膚,那凹凸有致的曲線。

讓男人沉醉痴迷,也讓他不寒而慄。

男人無奈苦笑:“本君在仙界苦修千年,為的就是今日,與你雙宿雙飛,做一對神仙眷侶。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別說的這麼好聽,你不就是覬覦本宮的美色嗎?”

女人臉上的嫵媚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錯嗎?”

“虧你數千年修行,大道無情,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居然不懂。”

“兮月!難道你一點也感受不到,本君對你深深的眷念和濃濃的情意?”

“除了大道,本宮無慾無求。”

“若是無慾無求!要大道何用?要長生又有何用?”

明朗星稀,晚風習習,月光透過窗戶,投射在玲瓏的嬌軀上,更添幾分旖旎。

看著眼前完美無瑕的仙子,男人既稀罕又恐懼。

女人一身銀色微光如潮水,起伏不斷,美眸眨動,秋波流轉,隱隱還有一絲紅芒在閃爍,

讓人心神顫動,卻又深陷其中。

男人想推開她,卻感覺到柔軟無力,女人卻並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意思。

“兮月,本君的仙元和性命給你沒問題,讓本君換個死法總可以吧?”

“你什麼意思?”

“我們都到了這一步,你總不能讓本君就這麼憋屈而死吧?難道你不想嚐嚐雙修的滋味?”

“笑話!你不過就是一個下界飛昇的螻蟻,運氣好才修成太乙境,本宮聖潔的身子豈是你這種螻蟻可以覬覦的?”

“聖潔?呵呵!剛才本君這個下界螻蟻,可沒少在你聖潔的身子上留下痕跡。”

“閉嘴!”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抽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嘴角溢位鮮血,但依舊帶著笑意。

已經快一個時辰,再這樣下去,男人的結局將是身死道消。

三千多年前,楚風意外穿越到修仙界。

從一介凡人,歷經無數坎坷和磨難,九死一生,終於飛昇到仙界。

為了俘獲仙界第一美人兮月仙子的芳心,他苦修千年,終於突破太乙境。

然而,本該是幸福甜蜜的洞房花燭夜,卻變成了要奪走他仙元和性命的修羅場。

感受著體內即將枯竭的仙元,男人仰天狂笑:

“兮月!你等著!本君遲早要在你的身體裡,狠狠的留下屬於本君的印記。”

隨著輕紗帳一陣劇烈的震顫,男人體內的仙元徹底被抽取一空。

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染紅了兮月仙子絕美的面容和完美無瑕的嬌軀。

在月光的照映下,一切顯得是那麼的慘烈,那麼的悽美。

黃昏時分,人界,中洲楚國,雲夢山脈邊緣,一處偏僻的小山村。

破舊的茅草屋門口,少年坐在小板凳上,手裡緊緊握著一把豁口的柴刀。

聽著屋裡粗重的哼唧和痛苦的嚶嚀。

少年怒目圓睜,稚嫩的小臉漲的通紅,左臉頰上還有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他緊握柴刀的小手在微微顫抖,小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呼吸越來越急促。

刀尖在青石板上劃過,發出瘮人的“呲呲”聲,一切都顯得很不協調。

三年來積攢的屈辱和憤恨,此刻在少年的心裡不斷的翻騰。

屋裡,孃親那一聲聲的慘叫,不斷刺痛著他幼小的心靈。

終於,少年猛地站起身,拎著柴刀就朝屋裡衝了進去。

“風兒!不要!”女人發出一聲驚呼。

下一刻,柴刀就砍在男人肥大的屁股上,男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哎呀!臥槽!疼死老子了!”

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哐當!柴刀落地,少年嚇得連退好幾步。

“小兔崽子!居然敢拿刀砍老子,活的膩歪了是吧!”

男人捂著屁股翻身跳下床,惡狠狠的一腳踹在少年的小胸脯上。

“不要!”女人再次發出一聲驚呼。

嘭!的一聲響。

少年發出一聲悶哼,瘦小的身軀就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牆壁上,癱軟下去不省人事。

“風兒!”

女人慌亂的爬下床,跌跌撞撞的衝到少年跟前,跪下去將少年抱進自已的懷裡。

男人胡亂的套上衣服,捂著屁股,罵罵咧咧的離開。

“風兒!你醒醒!快醒醒呀!”

然而!少年抽搐兩下,就徹底沒有了動靜,氣息已然斷絕。

“風兒!”

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自女人的口中發出,打破了小山村的寧靜,讓所有的人都為之動容。

“這是沈寡婦的聲音!”

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裡,男人放下手裡的碗筷,站起身來。

“坐下!不準去!”對面的女人怒喝一聲。

男人訕訕說道:“聲音不對勁!可能是出什麼大事了!”

“那也不準去!出事死了更好,省的你們這些臭男人惦記。”

女人的神色比語氣還要尖酸刻薄,顯然對男人嘴裡的沈寡婦深惡痛絕。

類似的事情,正在小山村十幾戶屋子裡同時上演著,劇情雖然不盡相同,但結果卻出奇的一致。

半個時辰後,少年靜靜的躺在床榻上,女人淚眼婆娑的跪在面前。

一隻手緊握著少年的小手,另一隻手拿著那把帶血的柴刀。

她回想起孤兒寡母的這三年,滿腔的委屈和屈辱無處可訴。

為了活下去,為了把孩子養大,她都記不得被村裡人欺負了多少回。

現在,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已經不在,再苟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風兒!是娘對不起你!娘這就下來陪你!”

柴刀緩緩橫到脖子上,女人最後再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少年。

呲啦一聲,鮮血自她的喉嚨噴射而出,濺落到少年的小臉上。

柴刀落地,女人也緩緩的倒了下去。

片刻過後,少年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黑乎乎的茅草屋頂。

少年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快速從床榻上跳下來,緊緊的將已經沒有體溫的女人抱進懷裡。

哎!可惜還是晚了些!

看著已經生機斷絕,安靜的躺在自已懷裡的女人,少年不禁嘆了口氣。

“既然本君的元神用了你孩兒的身體,那你也算是本君的孃親。你好好休息一下!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待我修成真仙,再將你復活,送你一世幸福和快樂。”

許久後,少年抬頭望天,眼神異常堅定執著。

“兮月!終有一日,本君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