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博在痛哭流涕的直呼冤枉。

程明書淡淡的看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夏尚書還是起身吧。本宮也沒說把你怎麼著啊?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本宮欺負你呢。”

程明書內心想著,哭的真醜,那就再多要一個月的軍餉吧。

再加一個月,那不就是十個月?

既然如此,乾脆就湊個整吧。加兩個月,就要一年的軍餉吧。

聞言,夏彥博用手帕擦著眼淚,就勢起身了。

夏彥博也明白,長寧公主既然私下告訴自已這件事了,那約莫不打算揭發自已的。

只是會和自已談些條件,廢些金銀財寶的事罷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算大問題。

但是,被冤枉的態度還是要擺出來。

夏彥博滿臉驚喜的看著程明書,“長寧公主這是相信微臣是被冤枉的了?微臣真是感激不盡。”

程明書從程一手中拿過狀告紙,細細打量。

再仔細看狀告紙。這狀告紙做的也是逼真。回頭怎麼謝謝我的小駙馬呢。

程明書面上卻是為難的開口,“本宮相不相信夏尚書不打緊。

關鍵啊,是要讓父皇相信、讓天下相信夏尚書沒有貪汙軍餉,相信夏尚書是個為國排憂解難的好官。”

言之意下,這次軍糧金額、軍餉空缺,程明書可以不追究。

但是夏彥博要自已把窟窿填好,把尾巴掃乾淨。

夏彥博心中一喜,填窟窿,這就好辦了。隨便拿些銀錢打發了便是。

夏彥博面上感激涕零,向程明書跪下,“微臣感謝長寧公主的信任。請公主放心,微臣定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官。”

憂國憂民?呵,那還真是憂國憂民!

整日憂心著如何從國庫、百姓身上搜刮金銀財寶。

程明書擺擺手,“老跪來跪去的像什麼樣子。菜都要涼了。夏尚書,快坐下吃菜吧。”

“謝公主。”

夏彥博剛坐下,就聽程明書溫和的說,“對了,夏尚書。本宮前幾日聽兵部侍郎說,州的軍隊,一月軍餉是十萬兩銀子。”

夏彥博點了點頭,“是。”

程一翻著白眼,內心道,這是一口都不打算讓夏狗官吃啊?

程明書接著說,“既然如此,這狀告紙上,但凡有士兵的州,都下放一年的軍餉,如何?

也安撫安撫士兵的戾氣。不然,真等到揭竿起義,夏尚書,你就要帶著九族昇天了。”

夏彥博作勢又要下跪,程明書虛抬了一下手,“夏尚書,別動不動就下跪啊。不知情的還以為本宮仗勢欺人呢。”

程一想著,公主這還不算仗勢欺人?哦。公主這算威逼直搶。

夏彥博惶恐的說,“公主,微臣實在是能力不足啊。這……這可是一年六個州的軍餉啊。720萬兩啊!微臣……微臣實在拿不出來啊。”

夏彥博心想,長寧公主,你能不能收斂點。720萬兩,這麼多銀錢拿出來,我三年貪汙白乾。還明明白白把貪汙的名聲烙在了自已身上。

程明書微微一笑,“又沒讓夏尚書一個人拿。這事是你一個人乾的嗎?

如果真的拿不出來,也行。”

程明書緩緩起身,拍了拍袖子,往門口走。

“本宮就去和父皇商討商討,如何預防兵變吧。

未雨綢繆還是有必要的。”

夏彥博咬了咬牙,“公主,微臣沒有說不拿。只是需要時間準備。”

“將士不等人啊。”程明書嘆了口氣,“三天。本宮等你銀兩。”

三天?長寧公主,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夏彥博商量的語氣說道,“公主,三天,是不是有些太趕了?”

程明書甩了甩袖子,“夏尚書,那兩天呢?”

夏彥博也知這事沒得商量了,“三天!微臣保證三天就把銀兩送到公主府。”

“本宮等你的好訊息。”

隨後,程明書帶著程一大步離去。

程一跟在後面想著,公主強搶豪奪的功力愈發精進了。當時夏狗官怎麼忍住不搶走狀告紙的?

不然,我還能打他一頓。

夏府

夏彥博站在書房裡,翻著賬冊。

隨後重重合上賬冊,閉著眼睛吩咐道,“去,找人去公主府把狀告紙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