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吐白。

眾人聚在村口,岳飛,嶽風兄弟並肩立於眾人前方,王貴等人臉上盡皆流露出離別的傷感。對面站著的是林沖,魯智深二人。

至於盧俊義一行昨日便已經回返大名府。至於薛霸,董超二人,權當他們不存在吧!反正也沒有絲毫的話語權。

“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次相見?”林沖有些落寞,他看向身前的眾位師弟,感慨道。

“師兄莫要如此,總歸有沉冤得雪的一天。”岳飛看著林沖,心中憤恨道。

“過些時日,我抵達東京定然會幫哥哥翻案!”嶽風好似對自已充滿了信心。

林沖對嶽風的身份有所猜猜,抱拳道:“如此,就勞煩賢弟了。”

嶽風隨意的擺了擺手手,將時間讓給岳飛。他則行到一邊去與魯智深談話。

“提轄今後有何打算!”嶽風問道。

“灑家需將林沖兄弟送達滄州,今後嗎?”魯智深掃了眼正在跟岳飛談話的林沖,又道:“聽說二龍山是一個不錯的去處。從滄州返回之後,灑家便去投了二龍山。”

嶽風思索一番,便道:“二龍山倒是一個不錯的去處,他日若有閒暇,小弟定然前去拜訪。”

魯智深笑道:“如此甚好,灑家就在二龍山恭候賢弟大駕。只是希望,那時,跟在賢弟身後的不是朝廷的剿匪兵馬。”

嶽風深知魯智深為何如此言語,他拍著胸脯保證道:“定然不會!只要哥哥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兄弟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會領兵去剿。”

入了二龍山,也算是進了賊窩,怎麼可能不去做打家劫舍的事情。不過只要魯智深沒有突破底線,嶽風定然會為其周旋一二。

如果是菜園子張青,母大蟲孫二孃那般人物,說不得嶽風已經拔劍將其斬殺了。

“好!”魯智深大笑出聲。

魯智深當然明白嶽風的言外之意,不過欺凌弱小以他的性格卻也做不出來。因此很痛快的認下了嶽風這個兄弟。

再是不捨,也到了分別之時。

林沖此行倒是頗為精彩,不過命運的齒輪卻也發生了變化。因為趙福金保住了林家娘子的緣故,林沖早晚會有與夫人相見之日。

直到林沖一行消失在道路的盡頭,岳飛一行方才回返。

趁著閒暇時間,嶽風主動幫岳母當了一整天的夥計。岳母也不客氣,家中大小事情全部指使嶽風去做。

聽著母親不時發出的笑聲,嶽風心中很是開心。

當晚,嶽風又和岳飛徹夜長談。

由於非常瞭解岳飛的個性,對於未來的事情,嶽風並沒有過多地談論,他們倆只是聊了些武藝和兵法方面的話題。

嶽風實在受不了離別的痛苦,所以趁天還沒亮就悄悄起床,獨自朝大名府出發了。

岳母心裡知道嶽風要離開,整夜都無法入睡。

當她聽到聲響時,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嘎吱!\"

過了一會兒,岳飛推開房門,看到母親這個樣子,心中十分難過。

\"母親,您為什麼不和二弟告別呢?一個人在這裡傷心有什麼用呢?\" 看著母親的神情,岳飛感到心如刀絞般疼痛。

“風兒的性情你也瞭解,他藉著夜色而行,不就是不想當面道別嗎?”岳母緩緩的說道:“我若出去,不是平白讓風兒流淚嗎?”

“唉!”岳飛嘆息一聲,在一旁溫聲安慰著母親。

少頃牛母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便緩緩的走了進來。瞧著眼前模樣,又怎能不知發生了何事。

“風兒母親,莫要傷心。孩子大了總要離開的,看開些,何況還有飛兒在身邊......”

... ...

大名府。

嶽風離家之後便是一路疾馳,終於趕上了大名府的早市。

行走在街道之上,往來行人絡繹不絕,兩邊小販吆喝著所賣物品,好一番熱鬧景象。

吃過早點,嶽風隨意的打探一番便知曉了盧俊義的府邸所在。抬頭看了下日頭,嶽風暗道:“時候也差不多了,此時去拜訪也正當時。”

見嶽風如此行事,小戒靈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調侃道:“真的決定了嗎?”

“嗯!”點了點頭,嶽風道:“除了這樣,我想不出別的辦法,總不能讓我去做飛賊吧!萬一抓住的不是李固,而是盧俊義老哥怎麼辦?”

“我可不想被人誤會成偷香竊玉的採花賊!”

小戒靈只覺有些好笑:“占卜算卦,你可是一竅不通。你這樣能有人信你嗎?”

嶽風倒是顯得頗為自信,他整了整衣衫,道:“別忘了我師父是誰?”

“呃!”小戒靈一陣錯愕,不屑的瞥了眼嶽風道:“你個不孝徒弟,就這樣利用老祖的名號,當心他知道了收拾你。”

隨意的擺了擺手,嶽風道:“無礙的!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會在乎這種小事,再說了,我又不是頂著他的名號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頓時,小戒靈被整無語了。

不久之後,嶽風便行到了盧俊義府邸前,讓人通稟後便靜立一旁。

少頃,一陣侷促的腳步聲便從府中傳來,夾雜著的還有盧俊義對僕從們的喝罵聲:“昨天不是已經交代了嗎?只要嶽風賢弟到來,直接引入府中就可,為何還要來通稟。你們將岳家兄弟擋在門前是何居心。”

前去通稟的門房也是滿臉苦澀,只是認錯:“小的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他心中卻在不斷吐槽:“老爺你說的是一個俊俏小夥,可門外的卻是一個年輕道士,而且報的是道號!”

“青玄,誰知道是什麼人呀!您老有沒有交代過!”

盧俊義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口,舉目望去,只見嶽風正是一身道士打扮,正優哉遊哉的站在門旁,隨意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色,好不愜意。

盧俊義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嶽風的胳膊,“賢弟,你可算來了!快裡面請。”

嶽風笑而不語,跟著盧俊義腳步進了府內。

兩人相對而坐,僕人奉上茶水。

“賢弟為何如此打扮。”瞥了眼嶽風的道士裝扮,盧俊義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

“老哥,我拜在陳摶老祖門下,本來就是道士,這身打扮有什麼不妥之處嗎?”嶽風特意換上道士裝扮當然不是為了裝逼,而是為了讓自已接下來的言語順理成章。

麒麟村本來就是在大名府治下,周桐生前又長居麒麟村,盧俊義曾多次前往探望,嶽風他也見過幾次。往日相見,嶽風都是一身俗家裝扮。今日特意換上一身道袍定然有事要講,只是不好明著說明。

“多半與自已有關。”盧俊義想了許多,最後想到了自已身上。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問道:“賢弟有話直說,是不是哥哥家中有什麼不妥之處?”

見盧俊義終於詢問,嶽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中吐槽:“老師給定下的規矩可真多,害得我還要多番暗示。現在總算有插手的藉口了。”

嶽風笑而不語,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要按規矩來。不然自已不能多說。

盧俊義見此心中不解,他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嶽風,那一身道袍是那般顯眼。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衝著門外喊道:“小乙,準備100兩金子,送過來。”

“是!”守在門外的燕青聽到聲音連忙應聲道。

見此,嶽風微笑著點了點頭,旋即說道:“盧老哥莫要見怪,師門規矩,容不得小子破壞半分。”

盧俊義微微頷首,表示明白,但嶽風這樣子卻讓盧俊義心裡愈發忐忑不安起來,暗自思忖道:“嶽兄弟這般行徑,想來家中之事必定非同小可。”於是乎,盧俊義也沒心思閒聊打趣了。兩人端坐在大廳裡,默默品味著杯中的香茗,靜靜等待著小乙歸來。

沒過多久,燕青手捧一隻托盤走進廳內。盧俊義輕輕揭開托盤上覆蓋的錦帕,只見下面金燦燦的光芒耀眼奪目,原來竟是滿滿一盤金子。他直言不諱道:“賢弟若有何事,儘管直說便是,兄長我還承受得住!”

嶽風則顯得很是隨意,順手將那盤黃金納入懷中,眼神迅速掃過四周,發現整座廳堂之內,除了他自已、盧俊義以及方才進屋的燕青外,並無其他旁人在場,這才面色凝重地開口說道:“盧兄,小弟今日登門拜訪,實乃有要事告知。”嶽風神情肅穆,緊緊盯著盧俊義。

盧俊義心頭猛地一緊,“難道真是我家裡面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不成?”

嶽風擺了擺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兄長啊,平日裡還是要多多留意一下嫂夫人和那位管家李固才好啊。”

話音剛落,盧俊義的臉色瞬間劇變,他聽懂了嶽風的言中之意,原本還算平靜的面容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他死死地盯著嶽風,眼中閃爍著絲絲怒意。

然而,面對盧俊義的怒視,嶽風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一旁的燕青臉上的表情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很明顯,他從嶽風簡短的話語中捕捉到了某些關鍵資訊。再聯想到盧俊義不在府上時,管家李固與夫人之間那些不同尋常的舉動,燕青對嶽風所言愈發深信不疑。

眼見盧俊義即將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要發作,燕青連忙伸手將其攔下。

只見燕青湊近盧俊義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聽完這番話後,盧俊義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甚至隱隱透出幾分紫色來。而當他再次轉頭看向嶽風的時候,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一絲感激之情。

隨後,嶽風又詳細地講述了一番自已的看法和建議。盧俊義則全神貫注地傾聽著,不時地點頭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