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沫邊檢視郵件附帶的資訊邊解釋,“我平時不追星,加拿大那邊發來的邀請,說是一個華裔加籍明星要來南城出席活動,需要一名有加拿大和南城生活經驗的中文老師兼陪同翻譯。”
說話的間隙,她已經把附件的資訊看完了。
附件有一張羅繼的照片,她點選放大,拿給陸亦奇看。
“就這個明星,三棲藝人羅繼,二十四歲,過幾天來南城,中文不太流利,要我去接機。”
“你想去嗎?”
“我和這個機構合作的很愉快,他們希望我不要拒絕,給的報酬也很可觀。”
“嗯,那就去吧。”
“那可是大明星欸,你...…會不會吃醋?”她眼珠子轉了轉,故意這樣問了一句。
陸亦奇搖頭,稍稍勾唇,輕掃她鼻尖,“你忘了,我不喜歡吃酸的。”
江雨沫撇嘴,緊張一下都不會的嗎?
陸亦奇抬腕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下去吃早餐了。”
“哦。”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從背後推著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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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水榭春城,許晚煙家。
許晚煙脾氣急,和公婆關係一般,同住一小區,不住同一屋簷,一碗湯的距離,不冷不熱,面子上過得去。
睡醒後,她頭痛欲裂,發現自已躺在家裡的大床上,安毅躺在她邊上剛睜眼在揉眼睛。
安毅見她睡醒瞪著他,立即坐起來求饒,“晚晚,該說的我都說了,該解釋的我也都解釋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許晚煙冷冷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不滿和失望,“你錯哪了?”
安毅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許晚煙,“我錯在不該和她一起喝酒,更不該喝醉。我這樣做很不好,給你帶來了困擾。我還錯在不該給她買東西,讓她誤會我的意圖,也讓整件事變得更復雜,我混蛋。”
許晚煙並不滿意他的回答,“你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已錯哪了!”
她生氣的點是自已被矇在鼓裡,胡思亂想那麼久,年都沒過好,她一直以為安毅胃不舒服,還想辦法關心他。
他們從大學期間開始戀愛,互為彼此的初戀,兩個人都十分珍惜這份感情,安毅高她一屆,先來了南城打拼事業,許晚煙畢業後飛來南城,兩人結束一年異地戀,旋即去領證結了婚,後來在南城安家立業,有了可愛的女兒,愛情事業家庭皆美滿。
許晚煙雖然脾氣有些急躁,可心眼不壞,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偏偏安毅恰好喜歡她這款,就連她的壞脾氣都喜歡。
安毅拿起床頭櫃的錢包,抽出他所有的銀行卡遞給許晚煙,“老婆,家裡的錢都歸你管,沒有錢,我就再也不會犯這樣混蛋的錯。”
許晚煙像是曬乾的爆竹,易燃易炸,“這單單是錢的事嗎?以前我們就討論過,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我們互相尊重,各自管錢,給足彼此自由和空間。我也不稀罕替你管錢。”
她緩過來勁兒才發現自已還光著,身上到處是印子,她又吼了句,“畜生!你這是QJ!”
“你是我老婆,我怎麼能QJ你呢?”安毅一臉委屈,抱著她說:“你自已喝多了不記得了,我昨晚可沒喝酒,到底是誰QJ誰?”
許晚煙氣得臉色發白,一把將安毅推開,迅速從床上起來,從衣櫃裡拿衣服穿上。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安毅,我對你真的很失望。”許晚煙氣得發抖。
安毅急忙從床上爬起,想要抱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你別碰我!”許晚煙怒斥道:“我們現在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關係。”
安毅緊緊地抱著她不鬆手,“我們是夫妻關係,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從前以後都是,我不讓你走。”
許晚煙罵道:“不要臉,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你打110報警,你打,讓警察把我抓走坐牢吧。”安毅蹭她,軟聲道歉,“晚晚,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我向你保證,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和你商量。”
許晚煙音貝低了幾個百分點,可還是很生氣,“看你把我身上搞的,簡直禽獸不如。”
安毅鬆開她,指著身上的紅印子和她對峙,“你自已看,到底誰下手重?”
“這肯定不是我乾的!”
許晚煙瞅著他花掉的胸肌,啄木鳥叨石磙全靠嘴硬,是她乾的她也不會承認。
安毅煞有介事道:“那是誰喝醉了說自已是一杯美式熱咖啡,又香又醇又暖,讓我小心點兒,不要懟灑了。”
他微頓,“還說讓我吸管放準點兒,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美式咖啡小吸管?”
這種事安毅編排不來,她卻幹得出來。
面對這幾句靈魂拷問,許晚煙敗下陣來,嘴上卻不饒人,低聲嘟囔了一句,“不都差不多長嗎?吸管總好過牙籤。”
越說越離譜,安毅被噎了下,“有你這樣侮辱人的?”
許晚煙沒好氣地順勢道,“那肯定沒有啊,那方面還是值得肯定的。”
“那我謝謝您嘞!”安毅見好就收,伸手作揖,“謝謝老婆大人的肯定!”
他又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對不起,晚晚,之前我覺得自已不乾淨了,不是要故意冷落你,我也很想你。”
“沒空理你,我要去上班了。”說罷她就跑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上午十點,華美大廈28樓,南城尚譯會議室。
許晚煙宣佈會議開始,參會人員還有江雨沫,筆譯部吳娜、趙琴。
江雨沫早上接到會議通知的時候還很詫異,她原以為今天的會議要取消了呢。
吳娜提醒,“許總,程曉還沒來。”
許晚煙嗓音沙啞,“她不會來了。”
吳娜啞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敢再多問。
整場會議下來,許晚煙除了嗓子啞,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會議結束後,江雨沫隨著許晚煙回到辦公室。
許晚煙越是表現得不在乎,江雨沫越是擔心。
“你跟安毅怎麼樣了?”
“還能怎樣,床頭吵架床尾和,可我氣還沒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