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雙幽深漆黑的雙眸,江雨沫的心開始不受控制,耳根紅的發燙。
陸亦奇伸出長指輕輕撥開她耳邊的碎髮別至耳後,輕柔的觸感讓她神經緊繃起來,屏住了呼吸,緊抿著嘴唇。
“要嗎?”
陸亦奇的聲音蠱惑,江雨沫的心尖顫動了下,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喜歡她,不單單是因為責任才跟她在一起,她的理智卻告訴她不可以,他有太多的秘密,她不夠了解他。
她搖頭,表示不想要。
陸亦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幾秒鐘,然後湊近她耳畔,“三三,你的身體似乎比你的頭腦更真誠。”
某處居高不下,江雨沫聽他話裡有話,揚起拳頭想要去捶他,手舉在半空中卻被男人溫潤的大手鉗住。
陸亦奇握著她手放在唇邊吻她手背,掀開眼皮看著她。江雨沫也注視著他,他的眼神清澈如一泓清泉,說出的話卻駭人聽聞。
“這隻手,趁我喝醉了,該摸的地方不該摸的地方都摸了,是不是要負責一下?”
昨夜……不是夢?
江雨沫喉間一噎,臉頰紅的發燙,男人喝醉了不正經,她沒喝醉都這麼不正經,簡直被自已活活無語死。
陸亦奇並沒有想要饒過她,握著她的手往下帶。
無比清醒的狀態下,第一次這麼直接的觸碰到太陽的溫度,她方寸大亂,想要將手抽開,卻被他攥的緊緊的,握著。
手中觸感堅硬,她感覺自已的掌心就要被灼傷,燒出個窟窿。
她的手不是自已的,心也不是自已的了。
“不要……”
她的最後一絲理智驅使她吐出這兩個字。
“你現在不信任我,想考驗我隨便你考,摸了就是你的了,遲早要負責。”
說罷,陸亦奇鬆開手起身去洗手間,留下江雨沫躺在床上盯著自已的手,腦海中一片空白,凌亂。
浴室裡傳出嘩啦啦的水流聲,陸亦奇在洗手間很久才出來。
再出來的時候,他的頭髮半乾,打著赤腳,裸著上半身,身上似乎還有未擦乾的水珠,下半身只裹著一條浴巾,鬆鬆垮垮的圍在腰間,淺粉色的,感覺隨時都能掉落。
江雨沫蹙著眉,視線轉移到別處,“你把衣服穿上。”
陸亦奇面不改色,“衣服髒了。”
江雨沫輕輕瞥了他一眼,話鋒一轉,問:“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陸亦奇重複剛才的話,“衣服髒了。”
江雨沫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裡的衣服髒了,合著是掛空擋。
她倏地捂住眼睛,又發覺手沒洗,十分受窘,乾脆捂著被子不管也不看。
陸亦奇打量著床上的大雪堆,輕笑出聲。
這張兩米長不足一米五寬的單人床,他整夜腿都伸不直,抻開腿的時候腳就懸在外面,夜間猛地驚醒,開啟床頭燈發現自已躺在江雨沫床上。
光著腳下床去開門,臥室的光線照進客廳,雖然昏暗也不至於看不清楚,江雨沫縮在沙發裡,腰肢細瘦,曲線完美,被子掉在地板上,他拾起被子,揪著心將人抱進臥室。
剛上床,江雨沫就將他抱得緊緊的,手也不安分,他順水推舟,吻她唇瓣和耳朵,她在癔語,夢裡說不要,他猶豫片刻,沒再繼續。
看著床上的大凸起,他微微勾了勾唇,給鄧凡撥了一通電話,找跑腿幫他取衣服。
麓園這邊,早上七點多,陸亦歡下樓吃早餐,看到阿姨正將一大袋東西遞給穿著一身工作裝的跑腿員,她問阿姨:“趙姨,這麼早送什麼東西啊?”
跑腿員將東西拿走,趙姨關上房門,回過頭道:“鄧助理叫了跑腿,幫你哥哥取衣服。”
陸亦歡蹙了蹙眉,“我哥昨晚沒回來嗎?”
趙姨道:“是。”
陸亦歡心中一緊,她不知道江雨沫回了南城,心道她哥會不會......
玖鑽公寓這邊,江雨沫擔心陸亦奇著涼,讓他躺進被窩裡,她起床去做早餐。
陸亦奇還在等衣服,微信裡來了影片,他點選接通,意識到上半身沒穿衣服,關了影片只保留語音通話。
怎知,陸亦歡嗓門大開,“陸亦奇!你在哪裡?”
她這嗷嘮一嗓子,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是怨婦打來質問老公去了哪裡。
陸亦奇耳朵快要被震聾,將手機挪開些,“怎麼跟哥哥說話的?”
陸亦歡聲線降下來幾度,可還是很生氣,“你夜不歸宿,是不是揹著我嫂子在外面有人了?”
除非出差,陸亦奇幾乎不在外留宿,也難怪陸亦歡會往那方面想。
陸亦奇言簡意賅,“沒有。”
陸亦歡狐疑,“你確定沒有?”
陸亦奇截然道:“嗯,沒有。你就是因為這事找我?”
陸亦歡姑且信他,“你不能做對不起我嫂子的事,要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哥哥了。”
陸亦奇嘴角微扯,“你對你嫂子的感情比對你哥的感情還深?”
陸亦歡說:“有你我嫂子才是我嫂子。”
陸亦奇揚唇,“你永遠都不會失去你哥。”
言外之意是他沒有做對不起她嫂子的事,聽到這話,陸亦歡也就放心了。
她再次敲打她哥,“你最好說到做到,我可是隻認這一個嫂子。”
他說:“放心,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瞬,陸亦歡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她再次撥了過去,卻被陸亦奇結束通話。
陸亦奇給她發了條資訊:我要吃早餐了,還要上班,不跟你聊了。
問不出個所以然,陸亦歡只得另闢蹊徑,勢必要活捉小三。
跑腿員效率很高,二十多分鐘便將衣服送來,收到衣服後,江雨沫把衣服送進臥室。
“換上,吃早餐。”
“好。”
江雨沫攤了蔥花蛋餅,煮了牛奶燕麥片,切了牛油果和香蕉片。
她已經坐定,陸亦奇換上西服,在她面前是非常直觀的高大形象,恢復了平時衣冠楚楚的模樣,他眼底含著笑意,不似在外人面前那般清冷。
早餐他們吃的很安靜,江雨沫叉著香蕉片,悄悄打量著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領帶系得一絲不苟,視線往上抬,瞥見圓潤凸起的喉結,想起曾經在那裡落下一吻,她忽而臉頰一燙,叉子上的香蕉“啪”的掉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