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椿桉那邊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院了,醫生想阻止,還沒近身就被王宇攔了下來。

蘇椿桉坐在輪椅上,對著身後的耀星問道:“林子萱在哪個醫院?”

曜星從王宇手上接過輪椅:“您身體還沒恢復,少爺的意思是讓您不用在乎旁的人了。”

蘇椿桉是知道自已的身體的:“我不去見她,她會起疑心的,桉柏現在怎麼樣了?”

耀星垂眸,緩聲開口:“他很擔心您,想來找您。”

蘇椿桉對此是意料之內,每次他好恢復一點就是來找她:“我知道了。”

蘇椿晏和蘇椿爍在回老宅的路上。

蘇椿晏似乎是閉著眼睛的:“椿爍,桉桉生病了。”

“我明天去找她。”這是蘇椿爍的第一反應。

這種時刻我應該陪在她的身邊。

蘇椿晏已經想到了他的反應,將蘇椿桉的報告單和他查詢的資料遞給了蘇椿爍:“是子宮的疾病,並不是致命的。”

蘇椿爍接過資料一字一行的看了起來:“那就吃藥吧,懷孕什麼的太早了。”

蘇椿晏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事關蘇椿桉本人的生育能力,所以這件事需要告知高家。

蘇椿爍看完資料的內心活動居然是開心,他覺得他自已已經瘋了。

如果蘇父同意直接退婚,那蘇椿桉就會回到他的身邊了,蘇父也不會再把她推出去聯姻了。

“林小姐,你還好嗎,最近公司有些忙,沒能第一時間來看望你。”蘇椿桉表現的滿是歉意。

林子萱裝的很自然,沒有露出一點驚訝,她不是該在巴登嗎?:“沒事的,你能來就好。”

“我聽哥哥說林小姐你是在德國長大的?”蘇椿桉將打探的意味表達的很明顯,這反倒讓林子萱覺得自已沒有被發現。

在她看來蘇家人都是老謀深算的,不可能這麼直接的問,應該是在背後調查她。

這是林晗的真身份,林子萱就大方承認了,不過她小時候也在德國生活過,在被蘇椿桉使了絆子後才去了東京:“是的。”

蘇椿桉並沒有接著詢問別的問題,而是丟擲了個煙霧彈:“小時候父親帶著我來德國遊玩的時候,我好像見過你,很久之間,忘記了。”

林子萱內心強大,對於這種事情臉色連變都沒變:“是嗎?那我們可真是有緣分。”

這時蘇椿桉的電話響了:“林小姐,我該走了,你多保重身體。”

林子萱見蘇椿桉沒有接電話的意向,看來還是防著自已呢:“好。”

蘇父正躺在床上看書呢,李管家就說蘇椿晏二人來了。

“父親。”得到蘇父允許後,二人輕輕推開了蘇父臥室的門。

“怎麼了?”蘇父將書放下,端起放在一旁的水杯。

蘇椿晏走上前將資料遞給了蘇父:“桉桉生病了。”

蘇父蹙眉,不是年年都體檢嗎?怎麼還生病了?

“父親,高家那邊還不知道這件事。”

蘇父仔細地翻看著這份資料:“桉桉怎麼想的?”

“她想聽聽您的建議。”這件事不止是蘇椿桉個人的事,和高家掛鉤,不論是什麼決定都需要蘇父來定奪。

“椿桉如今已經和高家訂婚了,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和高謙川結合嗎?”蘇父看完了資料,眉頭舒展。

“父親,這個病是可以吃藥改善的。”蘇椿爍將另一個方案搬了出來。

“這件事是需要和高家商議的,椿桉已經是高謙川的未婚妻了,高家的選擇肯定是讓他們二人結合。”蘇父這一句話就讓蘇椿爍洩了氣。

“父親,您現在還在修養,就由我出面來和高家說吧。”蘇父的話就代表了蘇家的意思,二人就沒必要做無謂的爭取了。

“好,椿桉說高謙川過段時間就要去洛杉磯去陪她,你明天就出發吧,給高家時間想想清楚,並且告訴他們,椿桉這輩子可能就只有這一個小孩。”蘇父的意思是讓蘇椿晏在商議時和高家說明白了,想清楚後再做決定。

與高謙川的婚事只是錦上添花,而不是久旱逢甘霖。

“父親,我們可以直接退婚然後把椿爍養在家裡啊,為什麼非和高家商議啊。”蘇椿爍將自已的不解說了出來。

“但是他們二人已經訂婚了,其中牽扯的不是一句桉桉生病了就可以解除的。”

“如果椿桉是在訂婚前出現的這個事,我完全可以拒了這門親事,但如今二人的關係已經別人都有耳聞的喜訊了。”蘇父解釋的很清楚,讓蘇椿爍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