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胡浩已經去公司報到了,還有派到東京的人,失敗了。”晏洛垂眸,對於這次失誤他覺得很抱歉。

“穆源是個老狐狸,失敗很正常。”蘇椿晏很平淡,好像他本來就知道會失敗一樣。

“穆嘉麟和鈴木小姐的婚期定在了下個月,胡禹現在還沒醒,但是已經被穆嘉麟接到身邊了,鈴木家還不知道,我們可以在這件事上做手腳。”

“我已經聯絡了胡禹的主治醫師,他表示只要金錢到位,他願意做。”晏洛將穆家最近的事都查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去整理資料吧,現在做手腳還有些早,等到婚宴前三天左右再讓他醒。”蘇椿晏說完就讓晏洛出去了。

“椿曜,林子萱怎麼樣了?”蘇椿晏給蘇椿曜打去了電話。

“我找人打了她一頓,現在我還得去照顧她。”蘇椿曜看見林子萱的臉就想吐。

“再堅持一下。”蘇椿晏盯著螢幕裡的人,眼神充滿了歉意。

“老二最近好點了嗎?他一個人去接父親了?”蘇椿曜是從曜星嘴裡聽說的。

“有些好轉,但他這個病要慢慢來的,等忙完了,讓他出去散散心。”蘇椿晏都計劃好了。

“那讓老二來我身邊呆一段時間吧,桉桉剛訂婚沒多久就來陪我了,異地對他倆的感情會有影響。”蘇椿曜主要是不想讓蘇椿桉接觸林子萱,怕她不舒服。

“等椿爍回來,我會問問他的意見。”蘇椿晏點起了根菸,吞雲吐霧起來。

“好,大哥你多注意身體。”蘇椿曜淡淡的笑著。

男人的笑讓蘇椿晏的思緒回到了那年冬天。

那個時候的蘇椿曜臉上可沒有這麼多笑意。

那個時候蘇椿爍剛到蘇家半年左右,我也剛習慣多了個兄弟。

那幾天父親帶著我和椿爍出了遠門,當時的父親去和別人談事情,椿爍想見父親,我拗不過他,只能帶著他出了家門。

椿爍那天很排斥坐車,只想走著過去,可是好遠,我哄著他,想著他一會應該就會累了然後休息吧。

可是我沒想到他的精力會這麼旺盛,當時的我已經坐上了輪椅休息。

椿爍興致勃勃的還在繼續,很慶幸當時的晏洛已經在我身邊了,可以有個同齡人陪他鬧。

突然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孩從巷子裡衝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小孩子連忙道歉。

“臭屁孩,你跑什麼?你那浪蕩的娘早就和別人跑了,你也想學她?”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跟在小孩的身後。

這件事與我無關,而且還挺複雜,我並不想管,控制著輪椅就要走。

“對不起,我錯了,爸爸,啊…”小孩子又被男人拖進了巷子裡。

“哥哥,他是不是被欺負了?”椿爍指著黝黑的巷子裡說。

“是的。”很冷漠,現在的我只想休息,這就是跟著個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出門的下場。

“哥哥,我們可以幫幫他嗎?”椿爍走到我的身邊,拽了拽我的衣角,露出了極其可憐的表情。

“為什麼?”當時的我真的沒有感情,對於這些事無動於衷。

“他看起來好可憐,哥哥,我給你我的零花錢,你幫幫他,好不好?”椿爍低著頭,這是他來了蘇家後唯一有的東西。

“好吧,你的零花錢不用給我,過段時間會有它的用處,乖乖呆在這裡。”我摸了摸椿爍的頭,帶著保鏢走了進去。

“放開他。”我雖然坐在輪椅上,但還是很有氣勢的,畢竟身後跟著好幾個彪形大漢。

那個男人看我是小孩,愣了一瞬:“你算什麼東西,一個殘廢,他是我兒子,我為什麼不能打他?”

我沒再繼續說了,既然說不通,那我一句話都不會再多說,沒用。

幾個保鏢隨即走上前將兩人圍住,一個人看準時機就把男孩抱了出來。

“對不起,不要打我,我錯了。”那個孩子抱著頭。

“把他給我。”我託著腮,慵懶的靠在輪椅上。

“嗯?你是那個哥哥?對…對不起,我不該撞到你的。”那孩子看著我,邊哭邊道歉,真髒啊,比蘇椿爍那個的時候還髒。

“停,你抱著他就可以了,把他和我持平。”我後悔了,我有潔癖。

“他是你的爸爸?”我指了指被打的蜷縮在地上的男人。

那個孩子點了點頭,後又點了點頭,邊哭邊說:“我不想…他…他當我的爸爸,他只會…只會打我,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