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lix,好久不見。”蘇父在和一個德國男人敘舊。
“蘊,那個女孩呢?”Felix看向站在蘇父身後,什麼也沒有。
“她在分公司幫忙。”蘇父停頓了一下,沒想到他還在唸著蘇椿桉。
“蘊,你該把她帶來的。”Felix有些無奈,他很想那個女孩。
當時他救下蘇椿桉時,蘇椿桉的眼裡已經沒有求生的慾望了,他把蘇椿桉抱在懷裡,小小的蘇椿桉好像一癱軟肉,沒有絲毫反抗。
他把蘇椿桉帶回了家,但是當時他的身邊不適合養育一個孩子,更何況是一個剛死裡逃生的孩子。
這個孩子需要獲得妥善的安置,他想到了蘇父,同樣都是中國人,而且蘇父家裡已經有很多孩子了,多這一個也沒什麼區別。
蘇父坐了下來:“Felix,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我要找一個人,在巴登賭場欠了很多債,我不熟悉巴登,現在也查不到他的人在哪。”
“可以嗎?”
Felix看著蘇父,這人一找自已準是找自已幫忙:“我猜到了,蘊,等她忙完了,讓她來見我一面。”
蘇父挑眉:“你從來沒和我提過這種要求,你怎麼了?”
Felix吸了口雪茄:“我沒事,我只是想見見這個姑娘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蘇父走到Felix的書架前:“網上不是會有關於她的報道嗎?”
Felix眯眼盯著蘇父:“蘊,你在取笑我?”
蘇父拿下一本書:“沒有啊,我可沒有。”
Felix哪懂什麼雙重否定:“那個人我會幫你查,要呆多久?”
蘇父翻開了那本書:“一個星期左右,如果能早點回家,那是最好的。”
Felix點了點頭:“蘊,這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我會派人招待你。”
“那個人,我會在三天內查到。”
蘇父又和Felix談了談合作的事,幫了他,他總得拿點好處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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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我搬出去後,你不想我嗎?”司徒逸涵賤嗖嗖,他昨天就知道司徒凜是關心他的,所以今天很直接。
司徒凜沒說話,用手探了探司徒逸涵的體溫:沒發燒啊。
“老爹,你是想我的吧,我承認我是怪你,但是你為什麼不和我解釋一下呢?”司徒逸涵邊吃邊說。
司徒凜蹙眉:什麼壞習慣,出去這幾年怎麼這麼沒規律。
“老爹,那幾箱子禮物我等會就帶走了啊,反正都是送給我的。”司徒逸涵抬眸看了看司徒凜的臉色。
司徒凜聽見這話,眉頭更皺了:張叔!!!!
“帶走吧。”司徒凜用完餐後就準備去公司了。
“為什麼不和我解釋?”司徒逸涵咻的站了起來。
司徒凜沒回頭,語氣也很平淡:“解釋什麼?”
“昨天晚上你不是都聽到了嗎?為什麼,老爹,你是關心我的不是嗎?”司徒逸涵低著頭。
“聽到了,你說的那些事是事實。”
“我並沒有做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我沒什麼可為自已辯解的。”司徒凜說完就走了,留下了司徒逸涵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
張叔走上前安慰著司徒逸涵:“少爺,老爺只是不會表達,別難過。”
“老爺只是不想讓你一直沉浸在想象裡,想讓你獨立,要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老爺沒有感受過真正的親情,他把從小接受的教育套用在了你的身上。”
司徒逸涵轉過頭對著張叔露出一個看似無所謂的笑,可是他的眼角是帶著淚的。
從小就沒有感受過母愛,他的出生也不過是司徒凜為了培養個繼承人。
沒有人在乎過他的感受,他只能撇下那些多餘的情緒,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完美的繼承人。
“張叔。”司徒凜一直在門口就沒走。
“老爺,是什麼東西沒拿嗎?”張叔走到司徒凜身前。
“是,司徒逸涵,你和我走。”
司徒逸涵已經被淚迷了眼睛,緩步的走著。
“怎麼和小時候一樣愛哭。”司徒凜一邊露出嫌棄的表情一邊拿出溼巾給司徒逸涵擦眼淚。
“老…老爹,嗚嗚嗚嗚。”司徒逸涵低著頭,眼淚更多了。
“張叔說的是對的,你不可以一直從別人身上獲取安全感。”
“你想透過打鬧來獲取我的關注度,想讓我關心你,這個行為,很幼稚。”
“司徒逸涵,過後不久我需要你接手公司。”司徒凜收起溼巾。
“老爹,你是不是身體不好了?怎麼這麼突然?”司徒逸涵很著急的打量著司徒凜。
司徒凜輕輕推開了司徒逸涵:“沒有,我只是想讓別人多看看你的優點。”
“我知道了,老爹。”司徒逸涵乖巧的點了點頭。
不過究其原因是因為司徒凜他自已沒有被愛過,也不知道如何去愛人。
司徒家從古至今對下一代的培養目標都是如何做好一個領導者,讓他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在商場中可以殺伐果斷的應對任何事。
當初司徒凜下一代的出生也只是為了傳宗接代,無關情愛。
但是當小孩子鬧脾氣時,撒嬌時,他會笑,會和小孩子打鬧,或許他本身並不是一個冷酷的人,只是被他的父親塑造成了理應成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