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默收到蘇椿爍的訊息後就準備出擊了,他敲響了病房的門。

病房只開了個小縫,今天員工的母親不在,員工的父親很膽小。

他不希望有人出現打擾他剛甦醒的兒子,如果一刺激再昏迷過去怎麼辦。

“先生,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熙默扒著門縫。

“我們已經簽了合同了,你們不要再來纏著我們了。”那位父親很無奈。

那個員工看向門口,他在職期間見過熙默,知道他是蘇椿熙的助理。

“什麼合同!你們揹著我和盛江籤合同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聽我的話?!我明明說過的!”

他很惶恐,他大吼著讓他的父親把門關上:明明我該做的都做了,還要讓我怎麼樣啊,為什麼你們不能護好我?

那位員工的父親看到自已兒子癲狂模樣,極力的想把門關住。

熙默不重不輕的吐出了兩個字:“巴登。”

這兩個字讓正在發瘋的員工冷靜了下來:“爸爸,你讓他進來吧,你出去等一會。”

“可是…”

“沒有可是,爸爸,你出去。”

一生懦弱的男人並不敢反抗自已兒子,他的一輩子都被壓在妻子身下。

自已的決定並不重要,妻子才是起決定性作用的人。

再後來他的大兒子也對他呼來喝去,現在他的小兒子也變成了如此。

可悲啊!

“我見過你,你找我什麼事?”那個員工把頭埋的低低的。

“您清楚您幹了一件什麼事嗎?”熙默把公文包拿了出來。

把資料一一拿了出來,把那份他父母簽下的合同也拿了出來。

“對於您做出這件事,我們表示理解,或許我們可以幫助您哥哥呢?”

“就近原則,對於一位研究生,這個道理我不用多說了吧。”

那個員工看著合同,裡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沒有蘇椿熙的允許他們不可以在網上發表任何言論。

這就把穆源交給他的第二條路堵死了。

“我們可以幫您把您的哥哥接回來。”

“目前看來,您的父母好像對您哥哥的事情並不知情啊。”

“我們也不會追責您對盛江的誹謗,您應該清楚如果打官司您自已有多大的勝算。”熙默用手指點了點放在他面前的資料。

“是的,不要告訴他們,我該怎麼做?”那個員工捏緊合同。

熙默微笑著:“您需要告訴我,您的哥哥和穆嘉麟是什麼關係?”

“是誰找上的你。”

“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需要錄音,可以嗎?”

那個員工知道對方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找他只不過是為了再次證實一下。

這個時候再耍小聰明的話,沒必要了。

員工點點頭:“可以。”

“我哥哥和我提起過一個人,他叫那個人穆先生,可能就是你口中的穆嘉麟吧。”

“他說那是他的愛人,我不懂,一個愛你的人會帶你去賭嗎?”

“我勸過哥哥,可是他根本不聽,他還說我歧視他們。”

“那個穆先生家底豐厚,不在乎輸的那點錢,但我哥哥不一樣啊。”

“我母親對我哥哥有很高的期望,我的哥哥不想讓她失望,所以他讓我來了解決這個事情。”

“我自小就被他指使來指使去,好像成了習慣,我竟然答應了。”

“我借遍了身邊所有的朋友,我沒有辦法了,他欠的太多了。”

“然後就有一個境外賬號給我打了電話,他說他可以幫我,只需要我為他做點事情。”

“當時的我被逼入絕境,我需要錢,他說他會分兩筆給我。”

“第一筆是在我服藥自殺前,第二筆會在事後我在網上控訴盛江的時候打給我。”

“第一筆會把我哥哥的命保住,第二筆會讓我哥哥回來。”

熙默收起了錄音筆:“好的,謝謝您的配合。”

“明天可能會有記者來,你不見他們就可以了,我讓醫院注意的,也會為你安排人手的。”

“過段時間他聯絡了以後,你把你們談話的過程都錄下來,相信我們,相信盛江,好嗎?”

那個員工掩面抽噎著:“謝謝您。”

熙默將錄音帶給了蘇椿熙,蘇椿熙的辦公室裡坐著蘇椿爍和蘇椿晏。

“幸虧是個懂回頭的,不然這事真難辦。”

“穆源真行啊,把自已的兒子都交出去了?”蘇椿爍輕呵一聲。

“因為錢低頭的人,肯定會因為更多的錢彎腰的。”

“大哥,我去一趟吧。”蘇椿爍將錄音筆收了起來。

蘇椿晏剛想拒絕,被推門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