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姚側妃也太不懂規矩了!”詩琴看著王金妍一臉憤怒的表情說道!
“你懂什麼?有皇后撐腰,她自然不想把本宮放在眼裡!”王金妍怒氣衝衝的瞪了詩琴一眼,因為太過生氣,拳頭緊握,看起來面目猙獰!
姚側妃乃皇后孃家親侄女,與太子殿下是表親,王金妍因著這個關係,面上一直沒有和她撕破臉,暗地裡卻一直在和她較勁!
盛纖凝回到幻影閣第一件事——洗漱
伺候的宮女畢恭畢敬,倒是沒有因為她被打入冷宮,而怠慢她!
她也沒心思想太多,嗓子疼的厲害,需要熬些消腫止痛的藥來喝才行!
“你叫什麼名字?”盛纖凝看站在她身邊的宮女問!
“回孺人的話,奴婢英兒!”
盛纖凝微微點頭:“去門上問問,能不能送一些藥材進來!”
英兒忙答應一聲:“是!”出了門!
盛纖凝也不抱多大希望,能送來更好,送不來她再想別的辦法!
英兒腿腳倒是利索,很快就回來了!
“外頭守衛詢問孺人需要什麼藥材,還請孺人寫個單子才好!”
盛纖凝沒想到守衛答應的這麼痛快,微笑著麻利的寫了單子,把比較常用的藥材都寫了上去!
落下最後一筆,她放下毛筆,小心的吹了吹未乾的墨跡,把單子遞給了英兒,英兒拿著單子出了門!
此時有宮女推門進來:“奴婢給孺人請安!早膳好了,孺人可是現在用膳?”
“擺上吧!”
盛纖凝其實毫無胃口,可一會兒還要喝藥,是藥三分毒,空腹喝,傷了脾胃豈不是自已給自已找罪受!
宮女忙提著食盒上前,走到小桌前,把飯菜拿出來擺好!
一碗火腿雞蛋羹,一盤包子,外加幾樣小菜,一碗粥!
和她以前的餐食差不多,盛纖凝冷笑一聲,她得感謝唐柏聿沒在這方面苛待她!
胡亂吃了幾口,盛纖凝把剩的讓人給雪梅和寶珠送去!
雖然賴嬤嬤挑來的人,看著還不錯,可到底是不如自已帶進宮來的,只希望她兩人快快好起來,她也有個知心的人伺候!
早膳後,英兒果然提了一大袋子藥來,盛纖凝分門別類把它們分開裝好!
又從裡面挑了幾味治嗓子的,安排宮女去熬!
“孺人,可有哪裡不舒服!”
盛纖凝正在叮囑宮女,這藥應該怎麼熬,賴嬤嬤推門而入!
盛纖凝先是一愣,顯然是沒想到賴嬤嬤會來!
“嬤嬤,來了!凝兒沒什麼事,只是嗓子疼得厲害,喝幾副藥就好!”
賴嬤嬤眼神複雜,想到早上盛纖凝嘔吐不止!
“孺人……”她欲言又止,應該不是自已猜想的那樣,太子殿下才寵幸孺人沒幾天,她怎麼會懷孕呢??
賴嬤嬤想到此,一下子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孺人不會是背叛太子殿下懷了別人的孩子,被太子殿下發現了吧!
可早上太子殿下召見她的時候,表情雖然有些氣,可明擺著不像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啊!
可太子殿下心思一向深沉,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是有的!
一時之間,賴嬤嬤的臉色變幻無窮!
“嬤嬤怎麼了?有什麼話您儘管我,凝兒也是拿您當親人的!”
盛纖凝看著賴嬤嬤一臉古怪的樣子,弄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
賴嬤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踟躕片刻才開口:
“孺人能告訴老奴,您和太子殿下怎麼了嘛?”
明明之前兩人還恩愛的如膠似漆!!
盛纖凝聞言,身子微動,立馬變了臉色!
她和唐柏聿相處沒幾天,說到底也不瞭解他,表面看她不過因為他“欺負”她,稍稍耍了點小性子,就真的惹惱了他!
往更深層次想,誰知道他犯什麼病!
“他是他,我是我,嬤嬤也不必操心我和他發生了什麼,只不過是覺得我不趁他心意而已!!”
盛纖凝嘴角噙著冷笑,說到這裡,又想起來太后舉薦她的事,忙起身拉住賴嬤嬤的手祈求道:
“若有機會,嬤嬤幫我捎句話給成國公府,就說凝兒在這裡一切安好,凡事不必為凝兒費心!!”
賴嬤嬤見她模樣可憐,不免憐憫!
“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賴嬤嬤拍著盛纖凝的手安慰!
“嬤嬤的恩情,凝兒感激不盡!”
盛纖凝回握了一下賴嬤嬤的手,甚是感激!
“孺人不必客氣,不過話說回來,是藥三分毒,孺人若真有哪裡不舒服,還是請太醫來看過,再用藥比較穩妥些!”
賴嬤嬤拉著盛纖凝讓她重新坐回太師椅裡!
“無礙,嬤嬤放心,凝兒自身是懂些醫理的!”
盛纖凝知道賴嬤嬤是為她好,可她自已就懂醫術,犯不著再去請別人!
賴嬤嬤見她不聽勸,也不好再說什麼!
盛纖凝喝了藥,舒舒服服地補了個覺,醒來時覺得自已又滿血復活了!
逍遙這幾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在荷花池被絆住的緣故,幾乎不怎麼出窩,偶爾飛出去也是在幻影閣上空盤旋幾圈就回來!
盛纖凝睡覺起來就萌生了給它找個伴想法,可這談何容易!
無聊之下她就開啟了和逍遙的聊天模式!
“逍遙,你說你也不去找個伴,整天窩在這幻影閣裡,形單影隻的,太可憐了!”
逍遙自然不會有任何回應!
“你不會是在笑話我也是形單影隻吧!”
盛纖凝說著摸了摸逍遙修長的脖頸!
“本小姐是被迫的,很慘是不是,可這是命啊!我也不想進到這牢籠裡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你聽懂了對吧?”
逍遙因為盛纖凝的撫摸,舒服的閉上眼睛給自已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好,把自已的腦袋藏在了翅膀之下!
“你說你,有翅膀也不往外飛,我要是有翅膀,肯定早飛出去了!”
……
當天夜裡唐柏聿接到了一封來自宮裡的書信,當他看到盛纖凝喝藥的時候,心裡閃過內疚和心疼!
可當他看到她和逍遙的自言自語的時候,氣的當場把案几上的筆墨紙硯揮到了地上!
“不思悔改,不想著怎麼伺候好孤就算了,竟還想著離開……簡直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