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如同傾瀉的銀河,靜靜地灑在蜿蜒曲折的小泥路上。花月明沿著這條小路緩緩前行,她的身影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孤獨而又堅定。

雙腿在小路上交錯前行,彷彿在跳著一支無聲的舞蹈。她的目光紅潤,飽含著淚水,彷彿在訴說著什麼。眼前的景象讓她想起了那些艱辛的歲月,那個曾經天真無邪的少女,如今已經成為了兩個孩子的母親。

田地裡,人們正在忙碌地種植小麥。他們揮舞著鋤頭,翻動著泥土,播種著希望。花月明看著這一切,心中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感。她懷念著過去的時光,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那些與小夥伴們在田野間奔跑的歡笑聲。

她知道,生活總會帶來各種各樣的變化。就像這田地裡的麥子,經歷了冬天的寒冷和春天的生長,現在終於要迎來秋天的收穫。她想起了自已曾經的夢想,那個想要成為天地強者的夢想,。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命運弄人。她最終落到了這樣的結果,成為了這個小鎮上的一份子。

小月去哪來呀!年邁老婆婆關心問道,花月明調整了一下,試圖掩埋自已的眼淚才緩慢的答到,阿婆,去街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買,為孩子補一下營養。

小月,是阿婆沒有能力幫你。阿婆知道你命苦,可是你要好好的活著。那老酒鬼最近打你沒有?

沒…沒有的阿婆,我有了一個小寶他怕傷著我肚子裡的小寶寶。花月明胸口仿若被石頭壓住了一般,氣血翻湧,嘴唇微微顫抖。

小月,我聽人說最近出了什麼仙人,阿婆出門去天水城買東西的時候幫你找找看有沒有什麼仙人,求她給你指條路。

她知道一點關於花月明的過去。誒,多好的一姑娘,就這樣來到這地方,被所有人的欺辱與褻瀆。她記得花月明來被老登那酒鬼買回來的時候是五十年前了。

她記得當時和自已的老伴在地裡打稻穀,小路上走來兩個人,一個男子酒氣熏熏在前面拉著鐵鏈,女子脖子間被扣著鐵圈被牽著。女子衣裳破爛不堪,嘴唇紅腫,手上及裸露的出來的面板都帶著血色。雙眼空洞無光。

她清晰地記得那一天,陽光明媚,她和老伴兒在地裡辛苦收割稻穀。忙碌的小路上,迎面走來了兩個身影。其中一名男子醉意濃濃,步履踉蹌,他手中緊握著一根鐵鏈,彷彿在驅趕身邊的麻煩。而另一名女子則被鐵鏈束縛,她的脖子間佩戴著一個鐵圈,彷彿是某種刑具。她們的衣衫襤褸,破爛不堪,彷彿剛剛經歷了無數的磨難。女子的眼唇紅腫,雙手和裸露的面板都泛著血色,那是鮮血染成的痕跡。她的眼神空洞無光,彷彿失去了生機與希望。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同情,無法言語,只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阿婆和她的老伴正悠閒地在村裡的田地上農活,享受著午後的寧靜時光。然而,突如其來的情景讓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看到登山靠的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阿婆頓時驚恐萬分,她意識到這個場景一定非常危險。她急忙扯住老伴的手,急切地問:“小登啊,你這是被販賣人口了嗎?”

老伴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他結結巴巴地說:“老婆子,小心一點!”

阿婆,你懂個屁,這是俺媳婦,俺花錢買的。登山靠將鐵鏈拉得更緊,做出一副像是怕被眼前兩個人搶走自已媳婦的姿勢。小登啊,你把鐵鏈開了吧,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麼小貓小狗 你不是還說她是你媳婦嗎?哪有這樣對待自已媳婦的。阿婆看著楚楚可憐的女子,對登山靠勸道。

阿婆和阿公,你們兩個滾開,你們就是嫉妒我有媳婦,你們自已在床上倒是舒服。哼,賣給我的仙人說了,我撿到大便宜了,這個女人可是仙人,不過修為被封了。要是我和她有了胖小子,有可能就可以修仙了。那時候我可是仙人的老子,登山靠笑著嘴角歪向一邊。拉著女子繼續想走,阿婆剛想上前阻止,登山靠撿起地上的石頭緊握在手心舉過頭頂,警告道,阿婆別以為你是村長的媳婦我就不敢動你。你要是再阻止我回家生小胖孩我讓你吃這個大石頭,登靠山做出一副隨時要進攻的姿勢。

阿婆知道這個登山靠三十多歲了還找不到老婆,村裡的女人都知道他人不行,好色之徒,連村裡的母豬大晚上都嚎叫不停。甚至有母豬莫名死去的事也經常發生,家家戶戶都圍上了護欄和鐵絲,深怕自家母豬備受侵害。

一傳十,十傳百,自然沒人願意嫁給他。現在不知道哪買來了一個女娃,肯定餓瘋了,什麼都吃得。更別說這女子擁有一張瓜子臉,柳葉眉宛如春山的翠眉,使得她顯得格外美麗動人。雖然她的穿著破爛,但是她的面容之美仍然掩蓋不住,精緻的五官和優雅的氣質讓人們不禁為之傾倒。

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個女孩竟然會遭遇這樣的命運,淪落成為交易的物件。如果她的家人得知了這一情況,該會有多麼的痛心疾首。

後來的日子她只知道那女娃白天被鎖在家裡,幾乎沒有出來過。登山靠也天天守在家門口生怕別人進去放走那個女娃。這個天殺的登山靠不去找活幹,沒錢了就將那女娃借給其他光棍漢來維持自已的生活。

後來日子,她只知那女娃白天被鎖家中,罕見日光。登山靠日夜守護門邊,以防他人帶走女娃。此畜生不尋找生計,錢不夠便將女娃租給其他單身漢以保生計。

日復一日,女娃在登山靠家門口度過了無數個春夏秋冬。她渴望自由,卻又無法掙脫枷鎖。每當夜晚來臨,她便會偷偷跑到山頂,仰望星空,思念母親,思念自已的過去。

謝謝阿婆,花月明何嘗沒有試過尋找人求助,但她花家只有她一個人了,沒人願意為了她得罪天劍宗長老。而自已曾經的戀人也不知所蹤,幾十年也沒找過她。她每次想方設法的逃出去,但都被登山靠捉到,並狠狠打罵自已,責辱自已,她想過要死,可是她還有深仇大恨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