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戰線!”
“主宰級昔蘭尼號(古羅馬行省),你的位置太高了!z軸下壓7度,保持戰陣完整性!”
“tmd,你申請個勾八地衝鋒,你是不是覺得有四條獨裁官級套帝國裝甲套件護著你,你就牛逼完了?對面還有兩條報應級,受傷的輻射級已經修好了引擎系統抵達戰場,你是不是想被閃現和空間跳躍騎臉壓死?”
“我呸!想死讓你大副崩了你接替指揮,別害得我們打敗仗!”
次級指揮中心,參謀們化身祖安大師,個個汙言穢語,將那些只聚焦區域性,被保守的戰陣和敵人撩撥得上頭的艦長罵醒。
他們駁回了一輪又一輪前線提出的提案,同時自己提出的提案又被伊莎一輪又一輪駁回。
“指揮官,出動粽子級吧!粽子級的導彈能有效逼迫敵人的巡洋攻勢!”
參謀苦口婆心勸伊莎:“聯合艦隊的巡洋艦沉沒速度太快了,開戰到現在2個小時,已經沉沒了4艘巡洋艦!”
“不行!”伊莎否決,“總指揮自有安排,不准你們惹是生非。”
不同於之前亂戰,這次是戰陣中的損失,等於是豎起銅牆鐵壁,卻還是被敵人抓住破綻。
有人船與無人船除了飛船本身的質量差距外,最大的問題就是反應速度。
哪怕是船長接受了神經連結改造手術,用自己的腦子直接控制飛船,飛船的其他艙室、炮位也是需要人操控的,這就存在一個‘反應時間’。
即船長可以越過參謀直接向具體的炮塔、艙室下令。但只要命令是人來執行,從聽到指令到理解再到執行,都是需要時間的。
而無人船沒有這個過程,它們在做出決斷的同時,整條船就會隨著自己的心意動作。
透過反覆拉扯,在數小時甚至半天一天的消磨中,這種反應的差距會在炮擊、輻能、動作中被逐步拉大,直到不可挽回。
這時候,就體現出天才艦長和指揮官的重要性了——人是可以預判的,真正的天才、高手,可以在失控ai摸清自己的打法後切換戰術,將對方建立的大資料模擬全盤推倒,繼而抓住戰機。
這就是資訊差:你以為我要跟以前一樣後撤?所以你壓上來了對吧?可我要做的是衝鋒。
人類思維的跳脫性,偶然的靈光一閃,既有可能葬送機會,也有可能把握勝機,其本質就是賭博。
但好在李斌除了倒黴催的遭遇戰外,從不打無準備的仗。
“伊莎,右翼艦隊可以準備了。”李斌下令。
伊莎得令後,停止了參謀團對右翼艦隊戰陣的微調。
前天左翼的海獸艦隊損失了一艘比目魚號,還有一艘巴瑞斯級武裝商船,米哈伊爾的虎鮫號英勇作戰結果中破左翼戰力大減。於是從右翼抽調了兩艘弓頭鯨級去補強。左翼得到了補充,右翼卻陷入主力艦空虛的情況。
而入侵艦隊這邊,則獲得了三艘被遲滯的主力艦迴歸,可以說巔峰戰力受損並不嚴重,整體只能算輕傷。
於是肉眼可見的,因為戰陣佈置的問題,右翼成了弱勢的一方,天然會被盯上。
而隨著右翼戰陣微調停止,一個多小時後,右翼出現了巡洋艦與主力艦全靠驅逐護衛艦連線,否則就可以算半脫節的情況。
【這是個陷阱。】這是餘暉鐵心絕滅者的判斷。
【根據間諜彙報,人類空港除了商船外,連普羅米修斯級都沒有,他們沒有援軍。】惡魔核心當即反駁。
【可人類是故意暴露他們的右翼,這是個陷阱。】鐵心絕滅者繼續陳述。
【陷阱可以突破,立刻評估突破機率。】
十幾分鍾後,經過反覆多輪評估,衡量戰鬥力,鐵心絕滅者給出了結果:
【人類戰陣右翼毗鄰行星轟炸場,人類企圖誘導我部從右翼切入,利用超空間行星轟炸誤傷我部,人類艦隊與空間站趁機夾擊的機率為97%】
【反制措施:超空間轟炸艦隊縮小轟炸規模,繼續壓制行星。我部從右翼切入,鑿破右翼,搶攻空間站,在人類反應前壓迫空間站輻能至危險水平,回身擊垮左翼,破壞戰陣,驅逐人類艦隊。】
【勝率評估中……當前勝率:81%。影響因素:我部每一級艦船的綜合質量,均壓制人類。判定結果:可行】
【執行方案】惡魔核心一錘定音。
於是輻射級調整身位,犧牲了一條巡洋艦擋在身前吸收火力,為自己爭取到了時間。
星曆219年7月29日,13點55分。輻射級再次閃現入場,不過這次,不是她先吸引傷害了,她的身前,是一3艘明亮級無人巡洋艦和1艘星蝕級無人戰艦。
前者擁有戰術系統:等離子爆裂推進器,後者擁有戰術系統:灼時推進器,再加上巡洋艦的小個頭,能讓她們先輻射級一步前衝,把前幾輪戰陣傷害吃滿。
“來了,來了!”
尤里烏斯滿頭汗,在指揮頻道警告所有艦長。
但回應聲音最大的,不是星際帝國的艦長,而是寰宇聯合的船長們:
“溝槽的嚼骨號要進場了,準備動手準備動手!”
大家早就被報應級幾次搞事兒弄得灰頭土臉,但之前兩艘報應級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也算為其他戰友報了仇。唯獨這艘嚼骨號,既是吸仇恨的報應級,還活到現在,真是不能忍。
於是尤里烏斯看到了令自己錯愕的一幕,星際帝國的艦隊右翼,在瘋狂集火單面的巡洋艦,試圖搶在輻射級懟臉之前,把她面前的巡洋艦撕裂,防止她釋放速子光矛重創自己。
而寰宇聯合的艦隊則主炮全數停火,躍躍欲試地等待著,只用小槽防空水管潑水。
“正面輻射級沒法及時解決,輻射級身後的敵艦隊就沒法打擊。後面又有報應級搗亂……前後夾擊,要壞菜!”他心頭一跳,暗道不好。
就在同一時間,兩艘報應級閃亮登場。
“來得好!”負責具體指揮的伊莎眼前一亮,高聲叫起來:“所有粽子級,瞄準報應級,全彈發射!”
這次粽子級沒有揭開貨艙的動作,而是船身冒火,新增了反物質燃料的推進器燒融船身上厚厚的塗層,燒出黝黑一片。
6條粽子級,每條7個貨艙,清一色裝配鹹肉魚雷。
鹹肉魚雷——用燃料罐技術生產的模擬貨艙的制導魚雷,每一個都灌滿了反物質燃料,帶著笑容與陽光,在一眾寰宇聯合艦船火炮導彈掩護下,朝著報應級飛去。
這一瞬間,突兀陷陣的報應級陷入到巨大的危險中——身邊不是死神魚雷就是賽博導彈,火蛇導彈,中間混雜的鹹肉魚雷,其飛行航線,都是由醉夢·淺笑這名資深艦載機指揮官設計的。
魚雷並沒有一擁而上,而是四面散開,呈現半球形混在其他導彈魚雷中,籠罩住兩艘報應級。
“開不開盾?開盾你就吃我青龍號速子光矛、魔劍士戰鬥機打擊,艦隊賽博導彈海,準備被過載電網癱瘓。不開盾你就吃我魔劍士戰鬥機和火蛇導彈偷屁股!桀桀桀,給我死來!”朱進在青龍號艦橋,笑聲之猖獗,像個反派。
公共頻道里,是厚禮蟹狂妄的嘲諷:“傻逼!正義的聖鬥士,不會被同一招擊敗兩次,準備丟船吧撲街!”
而與此同時,阿列克謝的兩艘納爾瓦級,也緩緩從大後方往前飛,開始招呼飛行員登機。
“我們是第二輪!不要接應友軍,起飛後直接朝目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