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上,情緒平息下來的李樂樂,躺在後座上沉睡了起來。

這一天,他太累了。

身體和心靈遭受的創傷,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承載的,他身心俱疲。

坐在駕駛位上的許太初,神情也逐漸變得陰鬱了下來。

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電話卡,放入自己的手機中,調整了一番情緒,撥通了備註為‘錢阿姨’的電話。

這是他剛才捏爆李樂樂手機時,特意藏起來的,從那個時候起,他便想好了報復手段!

“喂,錢阿姨嗎?阿姨!大事不好了!”許太初神情慌亂,口吻急切的催促道:“小媛和樂樂吵架了,這會兒已經在酒店打起來了,你們趕緊來勸勸。”

“我勸不住哇,靠!怎麼還動刀了呢?樂樂,樂樂你冷靜點!”

“阿姨,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們趕緊過來,記得多帶點人!地址和房間我現在發給你!”

啪嗒。

結束通話電話,許太初隨手將手機丟在副駕上,神色戲謔的冷笑了起來。

不知道那臭表子,看到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目睹她的活春功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啟動車輛,許太初播放了一首歡快的音樂,載著李樂樂朝醫院駛去。

半個小時後,一群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女從麵包車上下來,神色匆忙的衝向酒店。

前臺小姐根本來不及阻攔,眾人已經衝到306門口,然後一腳踹開了房門。

緊接著……

“啊!!”

陳媛那驚慌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走廊。

另一邊,將李樂樂安置好,許太初又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醫院。

他再度折返回了情趣酒店,神情冷酷的來到了306房間。

陳媛披頭散髮,裹著浴巾蹲在角落裡,雙目無神,顯然已經遭受了一遍父母們愛的鞭打。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赤果著上半身的俊俏男人,站在窗邊吞雲吐霧,氣質陰鬱。

“你還留在這做什麼?滾。”

男人冷喝出聲,面色陰鬱的幾乎要掐死陳媛。

後者抬眸,鳳目冷冷的盯著男人,咬牙道:“錢海峰,你混蛋!”

“我混蛋?”男人半蹲下身子,一把掐住陳媛的脖頸,面色猙獰無比:“臭娘們,你當真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什麼想法嗎?”

“把你的親戚朋友叫過來,目睹老子睡了你的場景,日後好要挾我對嗎?”

“怎麼?想要錢?還是想要我錢家少夫人的位置?”

“一個人儘可夫的表子,也想入我錢家大門,你算個什麼東西?!”

陳媛冷著臉,死死的盯著錢海峰,一雙美眸,幾欲噴出火焰。

就在這時,門口處忽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調侃聲:“玩砸了吧?”

二人同時看向門口,神情緊張。

“你又是誰?”

“是你?!”

兩人同時發出疑問。

錢海峰面色微凝,冷笑著看向陳媛:“這又是誰?難道是你另一個小男朋友?”

陳媛無視錢海峰的嘲諷,起身裹著浴袍,冷冷的注視著許太初,咬牙低喝道:“這一切,都是你乾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小姐,一邊跟男朋友卿卿我我,一邊和其他男人飄飄欲仙,你玩的挺花啊。”許太初點燃一根香菸,吐出一道濃霧,戲謔的揶揄道。

“許太初!”陳媛睚眥欲裂瞪著許太初,張牙舞爪的衝了上來:“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報復我?!”

陳媛化身潑婦,揮舞著玉臂,用那尖銳的美甲,抓向許太初的面龐。

後者屈指輕彈,彈飛香菸,隨後面無表情的抬起了手掌。

啪!

響亮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陳媛的臉上,打的對方花容失色,臉龐腫脹。

“這一巴掌,是替我兄弟打的!打你紅杏出牆,人盡可夫。”

許太初踱步上前,神色陰鬱。

啪!

又是一巴掌反抽過去。

“這一巴掌,是替你父母打的。打你不尊婦道,有辱門風。”

啪!

“這一巴掌,是我打的,平日裡你三番五次在樂樂面前辱我罵我,真當本尊腦子不好,不記事?”

啪!

“這一巴掌……算我送你的。”

幾巴掌下來,陳媛妖豔的臉蛋,已經腫成了豬臉。

嘴歪眼斜,粉腮腫脹,只剩下一雙眼睛,充斥著怨毒的憎恨。

“現在咱們來聊聊我兄弟的精神損失費。”

許太初半蹲下身子,捏著陳媛的下巴,聲音冷冽的說道:“我兄弟在你身上花的錢,我就當是餵狗了,但他在你那存放的錢,分文不少的給我還回來!”

“絕不可能!”陳媛死死的咬著牙根,神情怨毒:“把錢還給他,我七年的青春算什麼?”

啪!

許太初反手又是一巴掌:“你以為我跟在你商量?”

“姓許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陳媛惡狠狠的瞪著許太初,恨不得食其肉,允其血。

“那是以後的事,現在,轉錢!”許太初沉聲逼迫道。

陳媛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抬眸看了一眼錢海峰,發現後者波瀾不驚的坐在椅子上,吞雲吐霧。

她徹底絕望了。

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將銀行卡里九成的金額,全部轉給了李樂樂。

做完這一切,陳媛憤恨的將手機甩了出去,咆哮道:“夠了嗎?!”

“跟特麼誰咋呼呢?”

許太初抬手就是一巴掌招呼了上去:“滾蛋!”

解決了陳媛,許太初起身看向了錢海峰。

說實話,這種意外之喜,是他來之前從未預料到的。

天底下還有這麼巧的事?幫兄弟抓個奸,竟然能抓到自家婆娘的仇人身上。

拉來一張椅子,許太初翹著二郎腿和錢海峰對視著,神情平淡。

“還有事?”

錢海峰不認識許太初,神色倨傲的昂首俯視著後者。

“嗯,收點利息。”

許太初頷首輕點,目光淡然。

“什麼意思?”

錢海峰眉頭微蹙,不明白許太初的意思。

顯然,他並沒有參與到針對林氏集團的陰謀之中。

但這並不影響許太初的決策。

起身俯視著對方,許太初嘴角掀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沒什麼意思,要你一條腿罷了。”

語罷,他豁然抬腳,狠狠的踹在了錢海峰的膝蓋上。

咔嚓!

骨裂聲響徹,錢海峰狼狽的從椅子上滾了下來,寂靜的房間內,頃刻間響徹起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走出房間,許太初友好的為其關上了房門,施施然的轉身離去。

五分鐘後,錢家。

錢景明和錢景春接到了錢海峰的電話,神情頓時陰沉到了極致。

“許太初,是那個林家的廢物女婿嗎?”錢景明神色陰鶩的詢問道。

錢景春咬牙點頭:“沒錯,這混蛋竟然敢打海峰,他活膩了不成?!”

錢景明結束通話電話,面色陰沉的獰聲低喝道:“看來,是時候給林家一點顏色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