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放心，你會得到一筆很可觀的費用，這可以使你安穩過日子，你知道，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吝嗇的……”
“好了，我知道，你直接打我卡上吧。”趙文曼截斷他的話。
“呃？……好吧。”傅一封內心的不快又在此聚攏，濃郁起來。
“恩，那你稍微送送我吧，我走了。”
“啊？這麼快？那個……其實，你不必如此快，至少，呃……至少，可以，……明早。”傅一封有些語無倫次了。
趙文曼卻微微皺眉，搖了搖頭：“不必了，謝謝，但是我想早點離開。”
傅一封突然覺得這幾個字前所未有的刺耳，他不知道趙文曼怎麼回事，瞬間疏遠的讓他陌生。他自以為夠了解她了，但是如今他顯然是錯了，從前的趙文曼好像被摧毀的只有廢墟了！他為他的新發現感到無比的煩躁！
“好吧，我送你。”他無法再挽留了，這不是他的風格，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挽留，算了，他想早點結束一切。
他上前提前她的行李箱就往外走，因為太急躁他甚至忘了自己還沒有穿上鞋，踏出門後腳上傳來的刺痛讓他恍然。他頓時覺得自己表現得也太急切，臉上有些訕訕的笑容。
趙文曼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她說道：“到這裡就可以了。”
“什麼，就這樣？”傅一封已經開始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嗯。”
“……”傅一封接不上話了，他無法理解趙文曼的用意，他甚至覺得自己是被玩弄了，但他立刻就將這個可能性降為零。
趙文曼怎麼可能會耍他呢，他自信滿滿。
趙文曼從他的手中接過袋子，剛走出一步又忽然轉身過來，她靜靜地看著傅一封，“你能最後抱一抱我嗎？”
傅一封的心中一陣舒緩，他輕輕攬住趙文曼入懷中，輕輕嘆息了一聲，不是遺憾，是竊喜。
一切終於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了，趙文曼依舊是趙文曼，那個呆傻又依戀著自己的女人，這樣才應該是對的啊。傅一封為一切終於回到了正軌高興著……
但趙文曼忽然就掙開了他，那麼猝不及防的，將他推遠了去，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傅一封還沒有來得及想更多的道別語，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推倒在地，他看著緊閉的房門，一腦子中一瞬間的空白了。
緩過神來說時，傅一封不禁低咒了一聲，“什麼啊，瘋女人。”
他走到沙發邊上，重重地坐了下去，沙發悄無聲息。
茶几上一張離婚協議書格外醒目，傅一封仔細的盯著，趙文曼沒有說謊，她的名字工工整整地寫在了上面，甚至可以想象到她當時的認真和一絲不苟。
傅一封覺得莫名的煩躁，但是這種情緒逼迫得他不得不抽根菸舒緩，他掏出煙，兜裡卻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
他茶几下翻找，“趙文曼，你TM又把我的打火機藏哪裡去了。”
語畢，傅一封僵滯，他驀然領悟到趙文曼已經走了，帶著她的行李袋乾脆地走了。
四周靜極了，這種靜謐的壓抑讓人難以喘息。
他忽然衝到門口開了門，門外空無一人。
“什麼啊。”傅一封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微眯著眼睛，想著明天早些去銀行打錢了結這一切，長路的那個案子可以讓他忙活好一段日子了。
邊想著，他轉身，輕輕虛掩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