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永劫無間

此時的太歲，張開雙手，在他的身後，是一片極致的黑暗，那就是黑洞。

“你放棄吧，你殺不死我，而我只需要將沈白衣殺死，一切就都結束了。”太歲張著雙手，一步一步的向著大傻春走去。

就在這時，大傻春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接著，在太歲驚訝的目光下。

他的身體開始一點點崩壞，化作一個個原子緊密的排列在一起。

大傻春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個粒子組成的人，仔細看去，一個個粒子交錯，金色粒子與灰色粒子交叉排列著。

“你…”太歲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漸漸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恐。

他可以清晰的從金色粒子上感受到一股熟悉且令他感到危險的氣息。

大傻春微微一笑，佔比一半的灰色粒子瞬間消失，他整個人變成了金色的模樣。

與此同時，正在地球甘肅地區的沈白衣，突然發現他的右臂正在癒合，片刻之間，他已經完全恢復。

沈白衣皺了皺眉，立刻抬起頭，神識探了出去。

剎那間，神識瞬間覆蓋整個赤烏恆星系，但他一無所獲。

……

“你這是？”太歲嘴巴微微顫抖，開口問道。

“你現在還覺得我殺不了你嗎？”金色大傻春仍然保持著詭異的笑容，調侃道。

聽著大傻春的話，在看著他如今的狀態，太歲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難以置信的看向大傻春。

“你是意識集？”

“喲，還知道這個呢。”大傻春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會？不是，你怎麼會這麼做？你這麼做的後果你知道嗎？”

“你是意識集，你明明可以什麼都不做的，沈白衣死了，也不會對你有影響的。”

太歲的變了臉色，帶著瘋狂，帶著不可思議，語無倫次的質問著大傻春。

意識集，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未來，最終的意識匯聚成一個意識集合體。

可以理解為超脫於時間的主意識，包括了未發生的時間支線，倘若存在所謂的高維空間，那麼意識集就是這個高維空間的生命。

大傻春在未來被太歲殺死，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開始收束一部分時間線上的意識，醒來後的大傻春就是這樣一種意識集。

後來融合了沈白衣的未來身，化作大傻春，留在了地球星。

“我可不是意識集。”大傻春閉著眼睛，認真的說道。

此時，在宇宙深處，一雙雙灰色的眼眸睜開，接著一顆顆灰色瞳孔開始旋轉縮小。

在大傻春周身，開始出現一個個灰色的旋渦，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其中。

緊接著，一條條弦從中出現，融入大傻春的眉心，他原本稚嫩的面龐開始緩緩變化，變得成熟起來，最終模樣與沈白衣一樣。

隨著周圍的灰色旋渦消失，宇宙深處的眼眸漸漸消散。

“嗯，剛剛還不算是，不過現在是了。”大傻春盯著沈白衣的臉，看向太歲，淡淡的說道。

“你…你為什麼會選擇現在這樣！”太歲對於大傻春的選擇，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他比其他人知道的都多，他自身的存在，在某種意義上，就是意識集，不過只能說這是一種初級狀態。

太歲是將所有意識分散到各個時間點，直到某一個時間點完全成長將所有時間線融合。

而大傻春的方式與他不同，那宇宙深處的眼眸，就是每一次沈白衣失敗後留下來的產物。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這一切，早已經歷過無數次了。

按照太歲所說，只要不斷進行下去，沈白衣的意識會被他融合。

聽著太歲的質問，大傻春搖了搖頭，轉過頭，看向地球的方向，眼中帶著柔和，緩緩說道。

“如果非要說個理由，他比我真實吧。”

他只是意識集合體，而不是完整的生命，他是沈白衣未來無數的意識集合體，但是他不是沈白衣。

只有擁有先天真靈的沈白衣，才是唯一的沈白衣，這是他在彌留之際隱約看到穿梭而來的沈白衣感悟到的。

還有一點，是他作為大傻春，恢復記憶後發現，倘若按照大傻春的時間線，化作沈白衣的手臂。

意識集會出現在沈白衣的未來之中，讓沈白衣去面對太歲，那麼會與大傻春的過去一樣，死於太歲手中。

沈白衣的先天真靈已經與玄靈位面融合，無論經歷多少次，沈白衣只會是沈白衣。

而是對於大傻春來說，這種選擇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這一次，他想換一種方式。

想到這裡，大傻春回頭，重新看向太歲，眼中帶著憐憫，平靜的說道。

“不成為生命，你永遠不會了解生命的美好。”

大傻春成為意識集本身是沒有七情六慾的，但是他融合了“未來身”。

短暫的擁有了七情六慾，自然可以體會生命的美好。

“只要掌控了宇宙，我要什麼有什麼。”太歲說道。

“那只是資料化而已，看著二進位制，三進位制，真的能代表一切嗎？”大傻春搖了搖頭，隨意的說道。

“對於生命來說，未來有無限可能。”說到這裡，大傻春眼中彷彿出現了夏悅的笑顏。

“你已經著魔了，看來我要用全力了！”太歲陰沉著臉說著，隨後抬起手，一條黑暗能量出現在他的手中。

“雞同鴨講，你永遠不會明白！”大傻春搖了搖頭，隨著他的話，原本一身黑色長袍瞬間變化。

一襲白袍，溫潤如玉，一如當初的白衣劍仙那般，一把金色長劍緩緩出現在他的面前。

“太歲，這一劍，我會斬殺你的所有時間點。”說著，大傻春右手伸出，輕輕握住長劍。

“你這麼做，你也會消失！”太歲臉色大變，低沉著說道。

“他歷經無數輪迴，才找到了真愛，復活了他的阿追，我又怎能讓他繼續輪迴下去。”大傻春口中喃喃的說著。

“永劫無間！”大傻春口中緩緩吐出四個字，他的身影立刻變得虛幻起來。

“停下！停下！我停手……你殺了我，這方宇宙最終也會毀滅的。”

太歲慌了，連忙收起黑暗能量，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