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鄭淺淺知曉了裴雲初那令人震驚的真實身份之後,她與這位神秘男子之間的關係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裴雲初也彷彿一下子成為了鄭淺淺生活中的重要角色——父親竟將他視作女兒的貼身護衛!

白日裡,裴雲初如同鬼魅一般悄然離去,回到賈家潛伏其中,嚴密監視著賈家上下每一個人的言行舉止。他猶如一隻敏銳的獵犬,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將賈家的一切動態都盡收眼底。夜晚時分,裴雲初便返回督軍府繼續守護督軍府的安危,督軍還特意安排裴雲初的房間在鄭淺淺房間隔壁,以便在有危險的時候好貼身保護。

這一晚,月色如水,灑落在大地上,彷彿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銀紗。裴雲初悄無聲息地站立在月光之下,他的身軀與周圍的黑暗完美融合,但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沉穩而令人心安的氣質卻無法被掩蓋。

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如同鷹隼一般,緊緊盯著前方,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動靜。任何細微的聲響、微弱的氣流變化,都逃不過他敏銳的感知。他就像一個守護黑夜的戰士,全神貫注地捍衛著自已所堅守的領域。

在這寂靜的夜晚裡,裴雲初的存在顯得如此獨特。他既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又宛如一尊不可撼動的雕塑。然而,正是這種矛盾的結合,使得他充滿了神秘感和吸引力。

鄭淺淺的視線一直牢牢地鎖定在裴雲初身上,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一般,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的步伐。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已竟然已經來到了裴雲初的身後。

裴雲初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後方的注視,他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語氣平靜地問道:“淺淺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鄭淺淺不禁感到十分詫異,她明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呼吸都儘量放輕了,可裴雲初居然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精準地感知到了她的存在…難道他真的擁有某種特殊能力不成?

鄭淺淺深吸一口氣,給自已暗暗鼓了鼓勁後,邁步向前走去,最終停在了裴雲初身旁。兩人並肩而立,一同抬頭仰望著頭頂上方那片遼闊無垠的天空,時間彷彿在這一剎那凝固了。

一陣冗長的靜默過後,鄭淺淺終於打破了僵局,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為什麼要當我父親的眼線?”她的語氣帶著一絲不解和疑惑,還有那麼一點點難以言喻的憤怒。

裴雲初一時間有些錯愕,顯然沒有預料到鄭淺淺會如此單刀直入。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督軍大人於我有再造之恩,如果沒有他當年出手相助,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所以,只要是督軍大人交辦的事情,我都會全力以赴去完成。”

話音落下,裴雲初緩緩地轉過頭來,他那深邃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鄭淺淺,彷彿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內心深處的記憶。然後,他輕聲說道:“其實...我們小時候曾經見過面,只是那時的你還太小,或許已經不記得了!”

鄭淺淺聽聞此言,眉頭微微皺起,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可惜,任憑她如何苦思冥想,依舊無法喚起任何與裴雲初相關的記憶。看著鄭淺淺茫然的神情,裴雲初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淡淡的失落,但他迅速掩飾住這種情緒,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似乎打算就此離去。

就在這時,鄭淺淺卻大膽的拉住了裴雲初的衣角,她的聲音略微顫抖著,問道:“你...你到底是誰?”裴雲初並未回頭,背對著鄭淺淺說:“我是...督軍派來保護小姐的特別護衛!”

鄭淺淺搖搖頭,搶在裴雲初離開之前繞到了裴雲初面前,但因為著急沒注意到地上的小石子,不小心崴了腳。突然而來的疼痛感導致鄭淺淺一個不穩差點摔倒,被裴雲初眼疾手快攔腰一把抓住。

這幾日以來,一連串驚人的真相接踵而至,各種複雜的事情交織在一起,令鄭淺淺感慨萬千、心亂如麻。到底父親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殘忍計劃?到底裴雲初是誰?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已不知道的?鄭淺淺太想知道真相,忍痛站直了身體還想繼續追問。

然而就在此時,裴雲初竟然毫無徵兆地將鄭淺淺攔腰抱起,如同一陣疾風般護送她進入了自已的房間。鄭淺淺驚愕不已,但也只能乖乖就範。

當她被放置在裴雲初房內那把舒適的椅子上時,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她輕輕揉搓著已然有些泛紅的腳踝,心中暗自思忖——這可是我生平頭一遭踏入除了賈念卿之外其他男子的房間...

目光流轉間,鄭淺淺開始仔細端詳起這個陌生而又神秘的空間。裴雲初的房間佈置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每一處細節都彰顯出主人的嚴謹。她好奇地四處張望,試圖從這些陳設中窺探到一些關於他的蛛絲馬跡。

正當鄭淺淺沉浸於對環境的觀察之中時,裴雲初悄然走到一側的櫃子前,伸手拉開抽屜,並從中取出一瓶藥膏。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來到鄭淺淺身前蹲下身子,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托起她受傷的腳踝,輕柔地將其放置於自已的膝蓋之上,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

只見裴雲初熟練地開啟藥瓶,取出些許清涼的藥膏,然後用食指蘸取適量藥物,慢慢塗抹在鄭淺淺腫脹的部位。“嘶~”鄭淺淺疼的有些沒忍住,隱隱發出聲音。

裴雲初抬頭看到鄭淺淺皺起的眉頭,安撫道:“忍著點,必須幫你推開紅腫處,不然你可能明天連床都下不了了。”他的語氣裡明顯帶著擔憂和關心,指尖彷彿帶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所過之處帶來陣陣涼意,讓原本刺痛難耐的傷處頓時舒緩許多。

塗完藥膏的鄭淺淺害羞的收起自已的腳,想站起來趕緊離開,但站起來的動作太猛,不小心又跌坐了下來,疼痛感順勢席捲全身,痛的鄭淺淺趕緊彎腰伸手想去撫摸。卻被裴雲初一把抓住手腕給制止了,嘆了口氣說:“別亂動,你是真想明天下不來床嗎?”

鄭淺淺滿臉紅暈看著裴雲初,問他:“你...怎麼對上藥如此熟練...?”裴雲初看著亂動的鄭淺淺無可奈何,將她又一把攔腰抱起,一邊往鄭淺淺房間走去一邊說:“我們做護衛的,受傷是常事,自已給自已上藥上的多了,自然就熟練了。你的腳踝暫時沒有大礙,不要再亂動,好好養著,過不了多久就好了。”

鄭淺淺乖乖聽話不再亂動,任憑裴雲初抱著自已往自已房間走去,裴雲初的懷抱很有力量,讓人很有安全感,讓鄭淺淺頓時心安不少。將鄭淺淺送回房間以後,裴雲初再三囑咐鄭淺淺好好休息,別亂動,說完就離開了鄭淺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