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微笑著搖頭,輕聲說多謝仙子厚愛。

回到了金陵的公寓後,就看見了季咸這個二百五等在公寓樓下,我長吁短嘆:“唉,看上我的人,我看不上,我看上的人,人家沒有看上我。”

哮天犬氣的呲牙,指著我質問:“餅餅,你還說你修的是太上忘情之道!”

我這才給哮天犬解釋的道:“你誤會了,我就是想收李泌做徒弟。

你不覺得若是有一個那麼聰明的徒弟,將來我會省心很多嗎?”

哮天犬明白了過來,搖頭晃腦的說:“餅餅,你還是別做白日夢了。

收個聰明人做徒弟有什麼好?

說不一定他把你這個師傅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

我看樓下那個傻小子就不錯,至少你說東他不敢往西。”

我知道季咸最近為了討好我,甚至連著哮天犬一塊討好了。

季咸時不時的會給哮天犬送些肉骨頭。

甚至有一次我還偷聽到他倆說話,季咸說他的朋友家裡面有一隻博美犬,十分的貌美。

他朋友正打算替那條狗配種。

若是哮天犬有興趣,可以為哮天犬牽線。

還好哮天犬最近在情傷之中,沒有答應,否則我會更鄙視他的。

我想到關於曜日神斧的事,覺得可以請靈調局,透過官方途徑替我查一查,於是給季咸打了電話。

“上來吧,我回家了。”

“師傅,你等著我,我馬上上來。”

很快,季咸就進了屋。

看見他手上提著些吃食,哮天犬很不要臉的全都接了過去,自已跑到一邊吃了起來。

我沒有說出曜日神斧的真名,只按照倭國人展出時標註的名字,告訴了季咸。

請他幫忙去查一查,這把青銅斧之前的收藏者,是在哪裡發現的它。

季咸欣然答應了,接著問:“師傅,你最近都在忙什麼,我來好幾次,你都不在家。”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有點小埋怨。

我挑眉故作不滿道:“你還沒入師門呢, 就開始管東管西的了?

讓你入了師門,你不得蹬鼻子上臉,替我做主?”

這傢伙也不生氣,小心翼翼的說:“弟子還不是擔心您。

再說,弟子近日裡又尋摸了些好玩的事,想請師傅一起去玩。”

我有心事,沒有興趣去玩,於是吼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不務正業的神仙嗎?

你既然想修仙,就給我記住了,那些玩意兒,偶爾去見識一下就行了,切不可沉迷!”

季咸扯了一下唇角,雖然儘量壓抑著,但我怎麼感覺他有點奸計得逞的意思呢。

雖然我沒有領情跟季咸出去玩,但我還是領情吃了些他帶來的薯片。

味道不錯,我讓他去多買點回來,我得賣給雷桐。

最近靈石的開銷太大了,我也只有坑雷桐這一條生財之道。

季咸走後,我給三師兄發資訊,將曜日神斧的事告訴了他。

“日遊神出了意外?這可是大事,餅餅,我這就去御吏司,告知他們這個訊息。”

這一次,三師兄沒有再猶豫。

一位神仙,還是像日遊神這麼擔任著重要職責的神仙,若是出了意外,天庭任何人知道訊息,都有責任稟報。

御吏司應該不會怪我們多管閒事了。

我補充了一條資訊:“三師兄,若是有誰來凡間,你幫我帶點靈石和靈力膠囊來,我和哮天犬都快撐不住了。

放心,哮天犬說,都記二郎神的賬上。”

作為憑證,我逼著哮天犬對著手機語音“汪汪”了兩聲,表示認同。

三師兄可能已經離開了玲瓏寶塔下,沒有網路訊號,所以沒有回覆我的資訊。

過了幾日,天庭果然來人了,看著眼前腳踩風火輪,頭套乾坤圈的少年,我不解的問:“哪吒,天庭怎麼派你來了呢?”

哪吒在我不算大的客廳裡,轉著圈圈,晃得我眼暈。

“餅餅,你給你三師兄發資訊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

我們一起到的御吏司,又跟著可韓真君一起上了凌霄寶殿。

玉帝非常重視這件事情,問誰願意來凡間查這件事情時,其他神仙都不吭聲,我正好想來凡間玩耍,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哪吒,你能不能收起你的風火輪,我這地方小,不夠你‘嗖’一下的。”

哪吒還算配合,收了風火輪,赤腳站著,我給他拿拖鞋,他卻抵死不肯穿。

“餅餅,你就別為難我了,我都多久沒穿過鞋了,你這地方還挺乾淨,我不穿鞋挺好。”

看見哪吒只穿了一件混天綾,以前在天界的時候,覺得毫不違和,到了凡間卻覺得有些辣眼睛。

我從儲物袋裡翻了件中性化點的T恤和短褲,好說歹說,才哄他穿上了。

我本來想跟他說說日遊神的事情,誰知他根本就不著急,“餅餅,我趕路趕累了,這事明天再說。”

說完,他就學著哮天犬的樣子,葛優躺在了沙發上,掏出了手機,問我:“餅餅,你家的WIFI密碼多少?”

手機連上了網,哪吒就開始自顧自的玩起了遊戲。

“你不是說自已累了嗎?我這還有一間臥室,你要不要去睡一覺?”

他頭都沒抬的說道:“等會兒,我玩兩局。”

然後就是兩局之後再兩局,等我第二天早上起床,他依然在鏖戰,一雙眼睛都熬成了熊貓眼。

我感覺三師兄還真的是害人不淺,這孩子還真的是遊戲上癮了。

我走過去問:“你不累嗎?”

哪吒嗓子都有些啞了,“餅餅,你這的網速太過癮了,我從來沒有打得這麼過癮過!”

我忍不住過去搶了哪吒的手機,瞪著他說:“你還記不記得自已是神仙?

致虛極,守靜篤。

你再這麼玩下去,怕是道行都要毀了!”

哪吒不以為然道:“天地一指,萬物一馬,我自在逍遙,怕啥?”

我倆唇槍舌戰的開始辯道,最終還是哪吒敗下了陣來。

不是因為我道法更高深,是因為這房子是我的,WIFI是我的,實在說煩了,我就關了WIFI。

哪吒氣鼓鼓的叉腰站在沙發上,指著我抱怨:“餅餅,你這是耍賴,說不過了就動粗!”

我將哪吒的手機放進了自已的儲物袋,狡黠的眨眼道:“善者不辯,辯者不善,講歪理我不如你,我也不想跟個網癮少年囉嗦。

這手機我沒收了,你什麼時候心思清明瞭,我再還給你。”

哪吒氣得想揮拳,但他雖然戰鬥力驚人,卻從不欺負弱小。

並且我還是女的,他也不打女子。

所以他只能束手無策的乾瞪眼。

其實哪吒跟我們姻緣殿幾個師兄妹的關係都很不錯。

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怕他壞了道行,管他玩遊戲。

沒了手機,哪吒無奈的跑去哮天犬的房間,擠著睡了一覺。